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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角色的自救(29)


旧社会的大宅子墙高几米,阵阵阴风不停,自带阴郁氛围。

舍赫侧开身位,让出大门,“进吧。”

叶詹:“老师不领路吗?”

舍赫静静注视他,不说话。

叶詹也沉默,进半山宝寺和宝塔时,老师的角色都没有第一个进入,她领路只领一半,她不进证明老师也有怕的东西。

舍赫随手一指,指到黄应宗:“你先进。”

黄应宗心里不踏实,他有预感,他先进门的话,今天必遭殃。

昨天一天林舒那几个人都在躲他,他不傻,他看得出来。

他很清楚是自己夜里的行为吓到了林舒,可黄应宗别无他法,他回过神就在做那件事了。

脚步拖行,他缓慢的走上前,正要推门时,听见姚姝说道,“等一等。”

“我来。”

姚姝从道具背包里取出一个碗,往里面放了把粗盐和糯米,然后又取出三根檀香拿在手上。

黄应宗:“多谢了。”

“不用。”姚姝不是突发善心,她是想到了原本剧情。

傅观在他们说这轮玩家活的越多越好,因为能平摊风险,现在她觉得这话没错,如果她在第一夜死了,没人做这些,活着的人会踩到更多陷阱,死的更快。

人多,可操作的余地才大。

这里所有人的武力值都比她高,碰见危险了,只要她不落单,总能被谁顺手拉一把。

反正自己的角色全程走钢丝,那再多走两步也没什么。

姚姝很有礼貌的叩响大门,大声说出,“打扰,我们进来了。”

后面人随她迈过门槛,在身后关上大门。

姚姝点燃檀香,嘴里念念有词,顺时针粗略的绕过宅子,分别在四个角落拜过。

随后,她将粗盐和糯米的混合物洒在门口和窗户下面,做完这些,姚姝又掏出一个香炉,插好那几柱香放在正屋里。

余家供奉过明霈,某种意义上来说,明霈也是余家的保家神,这种有过供奉的房子更要谨慎对待。

宅子很大,做完这一切,时间已经过了正午,蒋小晚问:“这就行了吗?”

“再等会儿。”

反规律飘散的白烟看的姚姝直皱眉,这么大个宅子,几百年了,借住的鬼怪真不少。

静等两三分钟,白烟不再乱散,脏东西走的比姚姝想的快。

做好简单的净宅仪式,她道:“好了,先这样吧。”

钱畅看的有意思,“这样做完这个宅子是不是就安全了。”

“不是。”姚姝回道,“驱的都是小鬼,也就保证你半夜上厕所不会被递厕纸,晚上睡觉不会被鬼压床罢了,厉害的这种仪式不一定有用。”

钱畅:“…那这房子脏东西还不少,那林子也是,一大堆白骨,感觉死了好多人。”

姚姝:“这不是很正常吗,你脚下踩的土地哪一块没染过血?”

钱畅哑口无言,她说得好有道理,没法反驳。

队尾的舍赫寡淡着一张脸,看起来就不高兴的样子。

“这个宅子里有很多百年文物,你们可以找找,就当作这次夏令营出意外的赔礼,找到了就是你们的,都能拿走。”

好大的诱惑,剧情驱使下,另外几个人起了心思,很快行动。

除了黄应宗。

他按住自己的肩膀,在原地驻留,迈出去的腿收回来又伸出去,下颌绷紧,眼神变了又变。

叶詹在他身后经过,故意拍下黄应宗的肩膀:“哥哥不去吗?”

“去。”

黄应宗身上的挣扎消失不见,跟随众人在宅子里转起来。

沿着墙根,几个人发现一间上锁的小院。

破旧至极,风格很难融合进整栋宅子。

余家大宅虽然旧,可代代人都会进行修缮扩建,真的迈入其中并不会觉得破,只有这间小院可谓破败到无法入眼。

生锈的锁链一碰就断裂,姚姝照例先敲门再进去。

小院门正对房屋正门,两扇雕花木门东倒西歪,一眼望过去,里面的东西早就褪色腐朽。

时尽折捡起一片灰白色的树皮,视线投向角落的那棵死树。

木棉树,别名琼枝,这是余琼枝的院子。

风雨侵蚀,这棵树死了很久,余琼枝没了,她院子里这棵树也没人照顾,她在余家……

还真就是面铺老板说的那样,姑奶奶就只是一个称呼,后人但凡有心,都不该如此敷衍她曾经的住处。

“你们来看。”

屋内传出蒋小晚的声音,她手中拿着一块石片,上面刻着四个半字,前四个字是玉树琼枝,后面半个是“”。

那是一块很小的石板,枝字下方断裂,切口较为平整,目测还有另一半。

傅观在:“哪翻出来的?”

蒋小晚:“就在地上丢着,我进来就看见了。”

傅观在:“就在地上?”

蒋小晚:“对,屋里被翻的很乱,这块石片就在地上丢着。”

石片被传阅,时尽折拿到手上,在断裂处感应到一丝寒气。

他拿出权杖,果不其然,一丝极淡的黑色雾气被水晶吸收,是寻找舍赫的黑色雾气。

确认吸收干净了,他握在自己手上,只让舍赫看,不让她碰。

姚姝询问:“这是个线索,后面半句话你们有头绪吗?”

傅观在摸索下巴:“跟玉树琼枝有关的诗词啊。”

有琼枝的诗词他能想起来几个,但玉树琼枝一时半会还真没有,“这后面的是偏旁,大家想想什么字带?”

这会要是江饮雪在就好了,这玩意儿他张口就来。

时尽折倒是有一句,[玉树琼枝,迤逦相依傍。]

傅观在:“这个倒真有可能,偏旁也对上了。”

时尽折却摇摇头,写下这句诗的下一句。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他看向其他人,整张脸都写着,你们觉得这诗出现在余琼枝的闺房里合理吗?

这话就是个瞎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石片上如果刻的是这句话,哪怕只有前半句,万一让人看见,不敢想余琼枝会被人怎么编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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