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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危机已至,茅屋喋血


鱼水府堂前,站立着一中年男子,他面形消瘦,额骨突出,眼神深邃,给人一种刚毅和坚定的感觉。

  “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他声音缓慢却异常有力。

  “小马,你怎么看?”他转向一旁的独眼,那眼神如同锋利的剑刃,仿佛能够洞穿人的心灵。

  独眼感受着这股压力,仿佛自己身处于疾风之中。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

  “回禀府主,此事定是昨日那北域少年一行人乔装打扮所为。我估计是为那个被打的小鬼出口恶气,故特意为之。”

  “混账,跟了我这么多年你是空长力气,不长脑子啊。”府主闻言大怒道。独眼保持谦卑的姿态,不敢有任何动作。

  “依我看,此事另有其人。”一人说道。

  府主循声望去,原来是座上客常峰。

  “不知常大人有何高见啊。”府主看向他询问道。

  “不敢,不敢。”常峰施礼。“虽说捣毁典当铺这一行为等于触动我鱼水的利益,但是小人不认为那北域少年一行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事。”

  “前脚刚达成和解,后脚就动刀子,是个人谁都能想到事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小人再细细思索只能是另有其人。”

  “哼。”独眼在一旁冷哼一声。

  “马兄不必在意,在下并非意有所指。”常峰歉意的解释道。

  “继续说。”府主示意。

  “而且简单的劫财也只当是一般的强人所为,可偏偏劫的是一枚银色的簪子,据在场的人所说,这枚簪子发出的光芒竟然能掩盖日光。小人虽然不知这簪子是什么来头,但可想而知必定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此人能准确的识别这枚簪子并且抢走,实力和来头定不一般。但最应该查的是一个名叫阿土的小孩,据知情人说,那枚簪子最早是他拿出来。”

  “很好。”府主听后沉默片刻,仿佛在思考着常峰的话语。

  “独眼。”府主看着他,“我鱼水镇位于武琴国北,北靠英楠国,为武琴边陲重镇。”

  “平日多是流窜之徒来此扎根,想整治鱼水非得以强制手段不可巩固此地之稳定。”

  “不曾想今日有人竟乱我之威,此时必须速速查明,以重振鱼水。”

  “这是寻迹虫。”府主从匣子中取出一个如米粒般大小的黑色虫子,它通体漆黑、尾部一小截光芒闪烁不已。

  “另外在差你几十精卫,明日辰时于鱼水中心看台处,我要看到此人的人头。”

  “是。”独眼残忍的笑了,杀人才是他擅长的东西,敢把屎盆子往他身上扣,还触怒了府主大人,十条命都不够他死的。

  “常峰你去调查那个小孩,看看这枚银簪出自何处。”

  “是,常峰领命。”

  在他们走后府主静坐在堂前,眉头紧锁。比起这些事,他更想知道的是那北域少年一行人的身份与真正目的。

  根据密探来报的消息,北域少年这个身份可能是假的,他们的真实身份可能来源于武琴国都,这让他不得不考虑更多,身为武琴的臣子,有些事得未卜先知。

  很多人以为偏安一隅可坐享太平,往往在不知情间死于政治的斗争中。

  万金典当铺,一堆人把王季堵在门口叫嚷着还钱。

  很多人之前把银两存押在当铺收取利息,发生这档子事他们第一时间赶来要求还钱,王季在门里叫苦不迭,一个劲的叹气。

  “闪开,都闪开。”小李带着官兵叱退了周围的人。

  “把我们的钱还我们,”人群中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愤怒。他们看着门缝里露出半张脸的王季,眼神中充斥着不满。

  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普通的百姓,把辛辛苦苦积攒的银两存压在当铺,期待着能够增加一些微薄的收入。

  然而,现在,他们的希望破灭了,他们辛辛苦苦积攒的钱可能会一去不复返。

  “大家请安静,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然而,人群中的愤怒并没有因此而平息。

  “他们开始质问小李,你们官兵来干什么?”“是来帮王季的吗?”“我们的钱怎么办?”“你们能保证我们的钱能回来吗?”

  小李面对人群的质问,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定地回答,“府主发话了,明天辰时鱼水中心看台处一定给大家一个公道。”

  “另外关于被盗窃的钱,府主已经差人从府库中尽数补足了。至于仍继续在此存压银两的,府主应允每人少收一部分的税金。”

  小李的话让人群稍微安静了一些。他们虽然仍然感到愤怒和不满,但也知道吵闹并不能解决问题。

  “好,我们相信府主大人。明日辰时我们会再来的。”府主多年的威信,众人还是愿意相信的。于是,他们开始陆续离开。

  “小李,小李,快来扶起我。”门里王季虚弱的喊着。

  小李听到王季的呼喊,急忙推开大门,走进典当铺。他看到王季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显然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小李赶紧上前去扶起王季,让他靠在墙上休息。

  “老板,你没事吧。”小李关切的问道。

  王季摇摇头,叹息道,“我没事,只是被吓坏了。这些人突然冲进来,我根本来不及反应,要不是我机灵提前把门拴住,等他们真的冲进来我这半条老命就没了。”

  小李安慰道,“别担心,老板。府主大人已经发话了,这件事很快就会解决了。”

  “唉,那就好,那就好。”王季点点头,闭上了眼睛。突然他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又惊醒了过来。

  “府主没说其他事吧。”王季问道。

  “没,他说这事不怨你,让你不必放在心上。”小李笑着说道。

  闻言王季缓了一口气,随即大口咳气。

  “小李,你,”王季难以置信的看着小李,看着插入胸膛的短刀,手无力的在他身上拍打着。

  “可府主还说了,明日你的人头更有说服力一些。”小李看着王季,露出阴惨惨的笑容。

  “老东西,你的时代结束了,该我上位了。”李丰收起短刀,擦了擦上面的血迹,走出了典当铺。

  黄昏时分,典当铺外的笼罩着一层神秘而深沉的暮色。夕阳的余晖洒在古老的街道上,将周围的景物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却又无法掩盖其下的阴郁气息。

  街道两旁的树木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远处的山峦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增添了一抹神秘莫测的色彩。

  典当铺的门口静静地立着两盏古老的灯笼,发出微弱而昏黄的光芒,勉强照亮了门前的一小块地方。

  灯笼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历史的变迁。

  周围的人群已经散去,只剩下几个好事者还在远处窃窃私语,议论着刚刚发生的事件。

  他们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却又被晚风轻轻吹散,消失在暮色之中。

  李丰站在典当铺的门口,怀揣着激动凝视着远方,身后王季的身影已经黯淡。府主大人的话语仿佛仍在脑海回荡,数十年的卑躬屈膝今日终于能如愿以偿。

  正所谓有人喜便有人悲。

  茅草屋中喝了药的妇人明显精神了不少,手上编织草鞋的速度也加快了少许。阿土在门外逗着蛐蛐玩,傻孩子一个人在那乐乐呵呵的。

  “阿土啊,你老实给娘说,你是不是让人给打了。”屋里妇人问道。

  “没,我就是走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牙上了。”阿土心不在焉的回答。他想起昨日白色罗裙女子的面容,痴痴的笑了。

  “你别骗娘啊,让人打了就告诉娘,咱们找他去。”妇人道。

  “没,真的没,我真就是摔了一跤。”

  到现在阿土都很疑惑,明明当时伤的那么重,只是因为吃了一粒药丸,结果就连以前的伤痕都好了个七七八八,也就门牙缺了一块。

  这让他再次心中对那位女子感激不已。他之所以一直喜欢娘讲的云泥的故事,是因为他已经把云泥当做他想象中的娘子。

  现在云泥的形象渐渐清晰,化作那位白色罗裙女子的面容。

  “小朋友,这是你家吗。”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阿土的沉思。

  他抬头看到一个身穿深色长衫的陌生人正微笑着询问他,在他身边还跟着几个人。

  阿土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对方看着他的反应笑了笑,你叫阿土对吗。

  “啊,你怎么知道。”阿土脱口而出,随即有些后悔,他隐约感觉这些人来者不善。

  “看来我没找错地方。”常峰看着眼前破旧的房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们不能进去,停下。.阿土大喊道,想要阻止他们进入屋内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常峰一行人已经推开了房门。屋内的妇人被外面的动静惊醒,她看到常峰等人闯进屋内,顿时惊慌失措。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闯进我们家?”妇人紧张地看着他们,阿土也站在她的身边,眼神警惕地盯着常峰。

  “别担心,我们不是坏人。”常峰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却让人难以信服,“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们。”

  “那枚簪子你们是从哪来的。.见妇人和阿土一脸警惕,他索性直接开门见山。

  “捡的。.妇人回道。

  “捡的?”常峰笑了。“你该不会想说是最近几天捡的吧。”

  “那我问你,在哪捡的。这次可得想好在回答。”

  常峰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威胁,妇人和阿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怀疑和压迫。

  妇人紧张地抿了抿嘴唇,她知道自己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否则她和阿土都会有麻烦。

  “是...是前几天在山里捡的。”妇人硬着头皮回答,同时用眼神示意阿土不要说话。

  常峰冷笑了一声,“是吗?那还真巧啊,刚好就让你们捡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他的目光在妇人和阿土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在寻找着他们心虚的蛛丝马迹。

  妇人紧张地握紧了双手,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必须保持镇定让眼前的人相信,我们真的只是捡到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阿土也忍不住补充说,“是的,那天晚上下雨我们在山下的树林避雨,雨停后我就看到这枚簪子躺在树下。”

  “当时光线太暗,如果不是我刚好踩到它,可能就根本发现不了。阿土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可他忽视了一点。”

  “据我所知,这簪子的光芒可是能比日光还强,你说当时光线太暗?”说到这常峰轻蔑的笑了。

  “我给过你们机会了,可是不珍惜那我就没办法了。”

  在常峰的示意下,后面那几人冲上前把妇人从床上一把抓了下来往门外拖,妇人跛着脚拿一旁的短棍反抗,阿土咬住一个人的胳膊挡在妇人面前。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声响惊动了砍柴回来的一个中年汉子。

  “你们干什么!”他冲进房间吼道。

  “王叔,他们打我娘。”阿土红了眼,向刚冲进屋内的中年汉子求救。

  这位被叫做王叔的中年汉子,是这附近砍柴的樵夫,平日里会来他们家喝几口水算作歇脚的地方,一来二去和阿土也熟络了不少。此刻他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放开她!”王叔怒吼一声,冲上前去,一把推开了正在拖拽妇人的那几个人。他的力气极大,那几人被他一推,顿时摔了出去。

  妇人趁机挣脱了束缚,踉跄着跑到阿土身边,紧紧地护住他。阿土则抱住妇人的腰,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安。

  “这么多人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你们还算男人吗。”王叔站在他们面前,质问常峰等人。

  常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中年汉子,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我们只是来找这个妇人问一些事情,但是她不配合,我们只好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常峰试图解释,但是他的语气中却透露出一丝威胁。

  “问事情?我看你们是来找茬的吧!”王叔并没有被常峰的话所迷惑,他看着眼前这些人的行径,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我们是奉府主大人的命令来的,小子识相点就此退去,莫要阻拦我们。”

  常峰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他毕竟是外人,真闹出人命来,以他对府主的了解如果群情激愤肯定会拿他开刀,但眼前之人要是执迷不悟,他定然要让此人吃尽苦头。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如果你们敢在这里撒野,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王叔的话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常峰等人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然不敢轻举妄动。

  僵持了一会儿后,常峰有些恼怒,这件事今天必须办妥不然回去没办法交差。

  他咬咬牙对身边几人喊道,“你们给我把这人拿下,事成后我每人给十倍赏钱。”

  常峰说完后,那几个打退堂鼓的人明显立住了脚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王叔,仿佛要将他生吞了。

  随着常峰一声令下,身边的几个人顿时像恶狼般扑向了王叔。他们来势汹汹,明显是要下狠手了。

  一时间,屋内打斗声、惨叫声、家具破碎声此起彼伏。王叔虽然勇猛,但面对多个敌人,也渐渐力不从心。

  “把那个贱妇给我抓走!”常峰命令道。几人分出两个去抓妇人,挡在妇人身前的阿土被一把推到墙上昏了过去。

  “我跟你拼了,”妇人见状跛着腿拿着菜刀破开两人的围堵冲向常峰。

  “快拦住她,快。”常峰吓的连连后退。但还是慢了一步,妇人的刀砍到了他的左胳膊上,鲜血四溢。

  常峰是个读书人,平常一点小伤他都要害怕好久,这次胳膊出现这么大个伤口让他面色刷的一下白了。

  “老女人,你找死。”常峰夺过菜刀砍向妇人,结结实实的砍到妇人胸口位置,妇人当场死亡。

  常峰还不解气,继续拿菜刀砍着,血水四溅。

  “啊。.王叔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怎奈他被这几人缠住,死活脱不开身。

  “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王叔怒吼着,拼尽全力挣扎着,试图摆脱这些人的束缚。他的双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对妇人的痛惜,也是对自己无能的自责。

  与此同时,常峰已经失去了理智,他被愤怒和鲜血冲昏了头脑。

  他挥舞着菜刀,疯狂地砍向已经倒在地上的妇人,每一刀都深可见骨,鲜血四溅。他的脸上溅满了妇人的鲜血,显得更加狰狞可怕。

  醒过来的阿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砍杀妇人的恶魔,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他想要逃跑,但却被恐惧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娘!”阿土终于忍不住哭喊出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常峰的狠劲把在场的其他几人也吓到了,王叔趁着他们松懈的空隙,挣脱了这些人的束缚。

  “阿土,快跑!”王叔大喊一声,抓起阿土冲了出去。

  “不好,快追。”常峰一行人急忙追了出去。

  竟是一眨眼没了踪影,漫漫长夜不知何处去寻。

  “完了事情搞砸了,”常峰后悔当初自作聪明站出来揽下这档活。

  “这是你们的赏钱,先回去吧,”常峰把口袋中仅剩的钱全拿出来分给了几人。

  “大人,这。”几人看着这一点钱面露难色。

  “放心,等我回去找府主大人交了差,答应的一分不少。”常峰笑着安慰几人。

  等打发了他们常峰才面露难色。“此地不宜久留,得赶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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