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学生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有些担心地问江一平，“我这不算雇童工吧？”

  这里是步行街的边缘，“平时卖东西时有遇到奇怪的人吗？”

  女大学生摇头，“没有，就是正常买东西的人啊，男的女的都有。”

  “她有和你说过什么？”

  女大学生摇摇头，“没有。”

  回到警局，江一平就去看了万米商场的监控，洪峰和陈明昊一起。

  “洗手间门口的视频看得怎么样？”

  “没有进展。”吴刚皱眉道，他已经坐在这里看了一天的监控，“商场提供的监控并不完全，由于角度问题，看不到进出洗手间的人的正脸，王舒颖进去后就没有再出来过。”

  “给我看看。”江一平沉吟不语，轻拍技术员的肩膀。

  技术员调出监控，江一平站在身后反复不停地观看王舒颖进入洗手间后的一段时间内的片段。

  洪峰对陈明昊使眼色，看不懂，陈明昊耸肩。

  “停。”

  随着江一平的话音，画面定格。

  江一平终于对洪峰道：“我记得笔录上说王舒颖失踪的时候穿的是枣红色上衣和黑色裤子。”

  “没错。”洪峰肯定，“监控也拍到她穿着这套衣服进入洗手间的。”

  江一平重新又放一段视频，在王舒颖进洗手间的位置停住，画面里的确有一个扎着辫子穿着红衣黑裤的女孩进去，没有拍到脸，只能看到脖子以下和垂在肩上的辫子。

  “就是这里。”洪峰道，“我们当时判断这正是王舒颖。”

  江一平没说话，录像继续，后面又有两个女人进入洗手间里。

  “我在想角度调整的原因可能是不想让我们拍到她的脸，只怕衣服。”江一平看着看着监控视频，眼神严肃，脸色沉了下来。

  视频继续播放，过了好一会儿，出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

  “你们看她怀里的孩子。”江一平道。

  洪峰定睛一看，那孩子穿着黑色棉袄，棉袄里是条裙子，头被埋在女人的怀里。

  江一平沉声道：“这女人怀里的孩子就是王舒颖。”

  “什么？”洪峰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可是那孩子是个短头发。”

  江一平：“衣服能换、头发自然也能剪。”

  洪峰仔细观察抱着孩子的女人，她的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这么说她手里的口袋里......”

  “就是王舒颖原本的衣服。”

  女人的更简单了，那衣服原本就可以正反两穿。

  两个女人都是人贩子，尾随王舒颖进到洗手间，控制住王舒颖后剪掉她的头发，又给她换上提前准备好的衣服，其中一个女人同时反穿衣服抱着孩子离开，另一个紧随其后。

  两人抱着孩子顺着楼梯下到停车场，上了早已等候多时的车子。

  之所以破坏那里的监控，是为了隐藏两人认识，和孩子上车时不备拍到脸。

  “现在我们需要在整个商场的监控里找这两个女人。”江一平指着暂停下来的图像道。

  ~

  周声声一天都在画画，自从跟着江一平去到宠物店，她就总是想起小猫咪，她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每次下笔都好像下意识地去画猫咪。

  她画了好多张小时候的大花二花，后来还画起了江一平怀里的猫，她兴冲冲地发给江一平。

  江一平很快回了语音，她拿着手机凑到耳朵边，只听江一平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画的过分英俊了。”

  周声声抿嘴一乐，回：【它很帅的！】

  江一平回复：【我也很帅的！】

  这话周声声承认，江一平的骨相很优越，她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很适合入画，眉目疏朗、五官立体，气质又超群，她隐隐觉得江一平很不一样。

  晚上，周声声的手机响了，她解锁后发现是江一平发来一段视频。

  江一平发的视频里，狗剩正埋头在自己印着小狗头的小碗里吭哧吭哧吃猫粮。

  江一平很讲究荤素搭配，碗里还有猫条。

  周声声看着看着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她到厨房找了一圈，只有一碗酸辣粉和一碗康师傅，她艰难抉择之下，选择了酸辣粉。

  周声声抱着水杯坐在沙发上反复看狗剩吃饭的视频。

  江一平问：【吃晚饭了么？】

  周声声对着酸辣粉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江一平很快也发来一张照片，里面是碗红烧牛肉面。

  【同病相怜。】

  周声声有点开视频看猫咪埋头吭哧吭哧吃饭，看着看着觉得小猫吃饭的背景似乎不是江一平的家里，再仔细看江一平发来的照片，【你在警局么？】

  江一平没想到周声声这么敏锐，他的红烧牛肉面是警局里唯一的存货，解释：【案子有点进展，没回去，吃一点垫垫肚子。】

  又问：【你怎么也现在才吃？】

  周声声：【忘记了。】

  江一平思忖片刻，又对着哼哧哼哧地吃东西的狗剩录了一段视频，转手发给周声声，附言：【好好吃饭。】

  周声声愉快地点开，被可爱的猫咪吸引住，乖乖点头：【好的。】

  江一平满意地收起手机，一扭头，陈明昊趴在他的桌子上偷吃自己的泡面。

  他嫌弃地把泡面推给陈明昊，“就这么一碗了还来抢。”

  陈明昊饿得头昏眼花，顺着香味就来了，江一平不吃正合他意，于是他抱着面碗三两下吃完，擦了擦嘴，丝毫没有抢了人家食物的羞愧感，反而八卦道：“和谁聊天这么春风得意的，面都顾不上吃？”

  狗剩吃饱喝足跳上桌子凑过来闻泡面，被江一平一把抓在怀里教训：“你老实点，我告诉你今天是特例了，下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心软了！”

  陈明昊敲敲桌子，“哎哎，问你话呢，不要转移话题。”

  “吃饱了你也出去，抓紧时间办案。”江一平白了他一眼，挥手：“麻烦顺便把这面碗扔出去。”闻着怪难受的。

  狗剩喵喵直叫，好像是在同意他的观点，是怪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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