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到底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说小燕呢？

  小燕还在生病呢。

  唉，光辉，赵老涵摇摇头说道：“你哪里知道啊？家门不幸生了这么个不孝之子”

  今天我出门，碰到了村里的一帮人在大草垛跟前聊天。

  我没事干也去凑了凑热闹，你知道人家们在说啥吗？

  咱们村里的那个赵八，也就是你三爷爷的那个孙子，居然跟大伙说：“咱们家的这个畜生跟那个买货拉私通的事情，说的有模有样的，说是在后山的山坳里”。

  刚开始我也不相信，可听人家这么一说，再瞧瞧这个畜生现在的样子。

  我估摸着，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绝对是真的。

  你说我这么一大把年纪，生了这么一个不孝之女，让我还有什么脸在这个村里待呀。

  爸，你先别这么想，我想着这事一定是有原因的，外面人添油加醋的话不一定是真的。

  你先别着急，等小燕的病好了我去问问再说。

  你瞧现在小燕的病又这么重，这事要是一场误会，还怎么收场呀？我们岂不是冤枉小燕了。

  赵老汉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走进屋子里，躺在了床上。

  整个院子里，就剩下了赵光辉一个人。

  张光辉坐在台阶上，抬头瞧了瞧天空，天空里飘着几朵白云，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家里接二连三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指向了一个人，挑着筐子卖货的卖货郎。

  难道真像别人说的那样？

  小燕这丫头和那个买货哪里有事情？

  真的发展到了那一步。

  唉，要是真走到了那一步，他们这桩父母不瞧好的婚姻，不知还怎么收场啊！

  傻妹妹呀，傻妹妹，你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咱们这边已经是农村，没有人家城市里那么开放，庄稼人的观念还没有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中转化过来呀。

  此刻他想起了，赤脚神医的那一句话：“心病还需心药医”，唉，瞧来妹妹的病要是想彻底治好，只有这个可恨的买货郎了。

  妹妹才十九岁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多么可惜！

  我作为家里的长子，一定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个家再也不能闹下去了。

  清水河的水，依然流淌着，河底的小鱼慢慢的钻到了水底下，再也不来到水面上吐泡泡，因为他们感觉到冬天快要到了。

  赵小燕和卖货郎私通的事情，一夜之间经过村里人的描述，已经闹得满村皆知了。

  河边散步的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没想到，真的是没想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咋就被买货郎这个畜生糟蹋了”。

  这哪里是糟蹋呀？人家这是你情我愿，怪就怪老赵家的这个闺女，还没出嫁就不知廉耻，居然偷偷的跑到后山里做出这种事来。

  别说丢了老赵家的脸，就连我们村里的人听到这件事情，都觉得抬不起头来。

  这十里八乡的，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哪家的姑娘和卖货郎染到一起的。

  唉，瞧老赵这人也老实巴交的，咋就生了这么个闺女？

  你瞧你瞧，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子，今后谁还敢要？

  一旁的赵八听了就不高兴了，你们这是咋说话？咋说话呢？

  人家赵小燕长得如花似玉，你们这些狗脸的瞧人低的家伙，怎么就没人要了？

  没人要才好，我赵八，刚好娶不上媳妇，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陪着，我还高兴的蹦蹦跳。

  要怪就怪那个可恨的卖货郎，一定是用花言巧语骗了我那小燕妹妹，下次别让我碰到。

  要是让我碰到，我砍下那小子的脑袋当夜壶用。

  旁边的人说道：“你就省省心吧赵八，你这个扯淡的家伙，你和人家赵小燕咋能成亲呢？你们都是一个太爷的后人，你这个瘪犊子还想乱伦”。

  哪有你们说的那么难听，什么乱伦呀，不乱伦的。

  这妹妹又不是亲的，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吗？

  你瞧瞧咱们村里，娶上姑姑的丫头，娶上姨娘的丫头的有多少人？

  我娶个赵小燕，你们咋就那么不乐意呢？。

  得了吧，赵八，你也别在这一厢情愿了。

  人家赵小燕心里早就有了买货了郎，你在人家眼里连个屁都不是，想的还挺美的。

  赵八生气的说道：“你们这些人咋就这么不开窍呢？这件事我那个古董的赵大叔能同意吗？他家女儿现在成了那个样，命都快保不住了，有人要就不错了，还嫌弃我？可能吗？”。

  好啦好啦，你就在这里别胡言乱语了，我怕等一会儿赵老认听到了，你这小小子又要挨揍。

  昨天挨大巴掌的滋味好受吧？

  众人的一席话说的赵八哑口无言，脸色阴晴不定，十分难瞧。

  过了半天方才说道：“你们懂个屁，我到大叔那就打是情骂是爱，说明他瞧上我这个女婿了，心疼我，你们知道个啥？”。

  赵八说完，斜眼瞧了瞧散步的人，珊珊的离开了。

  嘴里不停的唱着：“山丹丹花开红艳艳，我和嘎妹妹来到后山，满腔的情话也说不完，一瞧见太阳就落了山”。

  赵光辉走出大门，刚想去场院里干活。

  就听见，清水河的对面传来了有人唱花儿的声音。

  仔细一听，原来是赵八在喝花儿。

  赵光辉越听越气，心里默默的想：“你这小子是活腻味了，到处说我妹妹的坏话也罢，居然还敢变成花儿到处唱，要是落在我手里，不把你的狗头拧下来我就不叫赵光辉”。

  赵八，高兴的唱着话，活蹦乱跳的，沿着清水河向着村口走来。

  只瞧见有人挡住了去路，喊了一声：“瞎了眼的家伙，没瞧见大爷正在高兴着吗？我要去瞧我的小燕妹妹”。

  妹妹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感觉到了脸上，一阵热乎乎的，鼻子里流出了鲜血。

  抬头一瞧，赵光辉站在跟前，飞起一脚，踢在了赵八的肚子上。

  赵八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来回翻滚。

  张光辉一抬脚，踏在赵八的腿上，又是一种猛捶。

  打的赵八眼冒金星，时间的求饶道：“辉哥，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什么也没瞧，我什么也没说，你瞧在咱俩是兄弟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条小命”。

  你小子还知道是兄弟，兄弟还能做出如此龌龊的事情来，你到处胡说八道我家小燕也就罢了，还编出这么个破花儿来。

  你要不把我爹气死你不肯罢休是吧？

  今天我就要了你这小子的命，让你的阎王殿胡说八道去。

  赵八吓得急忙说道：“哥你就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把这张臭嘴闭上就是了，你放我一马，我给你当牛当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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