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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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起爷远去的背影,村支书长叹一口气!咳嗽了几声,振作了一下精神。
大声说道:“七爷说了,让我做今天这个主,我是村支书,这个主我就做了,大伙接着开始,咱们热热闹闹的把这个庆典办完,回到村里再说别的事”。
福春你小子给我打起精神来,今天你站在台上,代表的不仅是你自己,你的家人,还有我们全村人的希望,你可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让全村人失望阿。
看着爷爷远去的背影,听了村支书说的话,福春缓缓的抬起头,用坚毅的眼神,看了看台下。
此刻他觉得,自己就像在云端里站着一般,已经被抬到了天上,村支书说的话对呀,自己的升学宴,关系着村里孩子们的学业,如果办好了,村里的人都会督促自己家的孩子好好学习,将来村里会出更多的人才。
想到这里,福春接着说道:“刚才的我失态了,对不起大家,我这一生中最感激的人是我的母亲,他在我成长的道路上,指明了方向,母亲对我的疼爱,对我的照顾,让我刻骨铭心,终生难忘”。
如果说,能用我的命换取母亲的命,我丝毫不犹豫,毅然决然的走向死亡,会把生的机会留给母亲,留给一个平凡而伟大的中国女性。
记得小时候家里穷,情况不接的时候家里揭不开锅,都是用面糊糊充饥的,有时候甚至连面糊糊也没有,母亲为了照顾我的身体,刻意偷偷的藏一点面粉,把开水烧开,在开水里放上的面粉,搅拌均匀,就变成了麦茶,已经饿疯了的我,喝着美茶,就想吃着全世界最可口的美味佳肴。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香甜的味道,当我上高中的时候,我偷偷的走遍了所有的地方,再也没找见那个味道,再也没找见那种麦茶。
也许现在人,已经没人喝那种麦茶了,可是我坚信这一生我一定要喝下去,因为正是因为麦茶,今天我才能站在这里,给大伙讲我的往事。
那个年代里,能吃上黑面馍馍就很不容易了,白面少之又少啊!更别说是米饭了,母亲省吃俭用,有省下来的粮食,换点大米,熬成了只有水,没有几颗米粒的稀饭,给我们兄妹4个吃。
因为我是家里最小的,母亲和兄弟姐妹们,都很照顾我,总是把米粒多的那一碗让我吃。
我吃着的米粒,喝点稀饭,觉得十分香甜,那时候对我还小,不懂事,总是跟兄弟姐妹们抢吃的。
现在想来,我是多么幸福啊,哦,这么好的一家人,有这么好的母亲,我还能说什么呢?
只有用加倍的努力学习,以优异的成绩报答他们,无论将来如何,我只想做好眼前的事,让母亲的脸上多一份笑容。
福春的话,听着在场的人泪如雨下,一个个感动的哽咽起来。
福春带着湿润的眼睛,接着说道:“那个年代里,农村人的鸡蛋就是宝贝,好多人把农村人的鸡蛋收回去,卖到城里,卖个高价钱,赚取差价”。
人们对这些倒鸡蛋的人,取了一个外号叫做“倒蛋部队”。
母亲养了十几只鸡,每天做完农活还要辛辛苦苦的,一大鸡和小鸡找吃的。
用鸡生下来的蛋,补贴一家人的生活,买上几尺花布,给我们全家人做衣服。
可是我从小就喜欢手枪,做梦都想有一支玩具手枪,我成天自己做呀,可是做出来的和真的就是不一样。
有一天,我们村里来了一个亲戚家的孩子,他手里拿着手枪,非常好看,我一直跟着他,就为了看那支手枪,跟到了天黑。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想着怎么买一支手枪?
终于有了机会,有一天家里人都去干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我听到外面的卖货郎,摇着小鼓,大声的喊着叫卖。
我急忙拿出几个鸡蛋,偷偷的从家里跑出去,来到买货郎跟前,急忙给他说,我想用鸡蛋换手枪。
买货郎看了看我,疑惑的问道:“你家里人知道”。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知道知道,你赶紧把手枪给我。
我拿上手枪,就偷偷的装进了怀里,我向周围看了看,没有人发现。
我急忙给买货郎说:“这只手枪几个鸡蛋”。
卖货郎,看了看我说道:“5个鸡蛋,我用手一摸自己的口袋,只有4个鸡蛋”。
我不好意思对卖货郎说:“可惜我只有4个鸡蛋,你能不能买给我呀?买货了,看了看我,笑嘻嘻的说道,你这么喜欢枪,就买给你吧,4个就4个”。
我急忙把鸡蛋掏出来,小心翼翼的给了买货郎。
我回头一看,天哪,我那个堂哥站在我跟前,他看见了我用鸡蛋换手枪的过程。
我吓得急忙掉头就跑,一口气跑到家里,拿起手枪仔细的观看,越发觉得喜欢。
那一整天,我就像一个战场上的勇士,拿着手枪活蹦乱跳的到处玩,闭上一只眼睛,用另一只眼睛把家里所有的物件瞄了个遍,还学着开枪。
我高兴的不亦乐乎,想着这神不知鬼鬼不觉的交易,没人能够知道,看到天色渐渐暗下来,我偷偷的把枪藏起来,放在储藏粮食的柜里,我想放在那里,母亲就不会发现。
天黑了,干了一天活的母亲,回到家里,又急急忙忙的开始喂鸡呀,喂狗,忙的没顾上询问我。
等到吃完饭了,母亲把我叫到跟前,笑嘻嘻的说道:“小子,我觉得今天你干坏事了,你给我老实交代,可不能说谎啊”。
我吓了一大跳,我用鸡蛋换手枪的事情,母亲是怎么知道的?
我仔细一想,不对,母亲肯定是诈我来着,我用鸡蛋换手枪的事情,除了我的堂哥,没有人看见。
天色这么晚了,就是堂哥想告状,也没有时间啊。
我绝对不能认,我要是乖乖认上了,不但会挨一顿骂,还会把我心爱的手枪给没收掉,那样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母亲绝对是看到鸡蛋少了,就来诈我的。
做了亏心事的我,不敢看母亲的眼睛,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没有呀,我今天就乖乖的待在家里,哪都没去,没有干什么坏事”。
听了我的解释,母亲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语气十分严厉的说道:“小子,你再想一想,想好了告诉妈妈,我咋觉着你肯定干坏事了”。
我斩钉截铁的说道:“妈,你怎么就不相信人呢?我真的什么坏事都没做,就乖乖的待在家里学习呢,连大门都没出”。
母亲看我不说实话,气的脸色铁青,拿起扫地的笤帚,在我的屁股上狠狠的敲了两下,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我开始哇哇的哭起来。
母亲看着我哭了,又十分心疼的说道:“去,把用鸡蛋换的枪给我拿出来,乖乖的交到我的手里”。
我看见再也瞒不住母亲了,就跑到储藏粮食的柜子里,掏出了枪,慢慢悠悠的来到母亲跟前,把枪放在了母亲手里。
母亲看着手枪,那是一把乌黑发亮的小手枪,看上去做的还特精致。
笑着说道:“孩子家里穷,让你上学就很不容易了,一大家子人要吃饭穿衣,咱家可没有多余的钱,浪费的这些玩具上呀,你要有多余的功夫,你就把精力放在学习上,这样才能取得好的成绩,你是家里唯一的希望,也是父母亲的心头肉,棍子打在你身上,痛在妈妈的心里”。
“你也别怪娘狠心,手枪我肯定没收了,因为你玩这个,肯定耽误了学习,等你长大了,有钱了,自己能照顾自己了,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那个时候母亲老了,也管不动你们了”。
“今天我敲你两下,就是因为你没有实话,咱们王家的人都是忠厚老实人,从来不欺骗别人,你小子年纪轻轻,做错了事还不敢承认,这不是我们王家后代的作风,你要记住这次教训,以后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绝对不能撒谎”。
这撒谎瞒得了别人一时,瞒不了一世啊,纸里终究包不住火,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是在骗人,你就会失去信任,别人就会看不起你的,你记住了吧,孩子。
母亲看着我的眼睛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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