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变换了数种姿势，最后，陈瑜在钟瑖身上奋力蠕动几下，身体一颤，就趴在了钟瑖身上。兴奋加上疲惫，她感觉身心都凝固了，什么都不愿意想，只想美美睡一觉。

  钟瑖拉上被子，伸手关了灯，不顾陈瑜还沉沉地压在身上，婴儿般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钟瑖突然被一阵剧烈的晃动摇醒，一睁眼，见陈瑜正气鼓鼓盯着他：“都怪你，不干好事，你看下现在都几点了？快点起来，我们要去家居会。”

  “昨天不是去过了吗？今天还去？”钟瑖懒洋洋道。

  “昨天一半都没逛到，今天要争取全逛完，我看公众号上说，有几家全屋定制公司，如果现场签约的话，可以打八折！快点起来，快起来。”

  钟瑖无奈起身，洗漱完毕，陈瑜正好喂好了dusk，拉着钟瑖就走。钟瑖叫道：“dusk吃过了，我还没吃呢！”

  “我刚才看过了，”陈瑜边走边说，“你冰箱里除了一盒牛奶什么都没有，牛奶还过期了。我们到下边全家随便买点什么吧。”

  两人跑到楼下超市，陈瑜拿了两个三明治和两瓶酸奶就要去结账。钟瑖叫道：“那还不够我一个人吃的，又伸手拿了一盒肥牛饭。”

  “猪，早上吃什么肥牛饭？”陈瑜叫道。

  “早什么早，你看都快十一点了。饿死了。”钟瑖辩解道。

  “谁让你这么晚起来的。”陈瑜拉着钟瑖小跑着去结账。

  趁加热的时候，钟瑖还要了一杯冰美式，好提提神。

  上了车，钟瑖本想先吃完再走，可陈瑜等不及，“快走快走，要不然抢不到八折的全屋定制了。”

  “这么大的事，不用这么草率就定了吧？这些厂商肯定也会去北京，说不定那时候折扣更优惠呢？”

  “你懂什么，北京上海去的厂商不一样，产品也不一样，上海的更洋气，快走快走，边走边吃。”

  钟瑖无奈，只好发动了汽车。  一路飞驰，开车吃饭不方便，钟瑖只好把两个三明治吃了，那盒肥牛饭，只能便宜陈瑜了。

  车刚停，陈瑜就拉着钟瑖往展厅里冲，仿佛昨晚那个累到脱力的人不是她。

  陈瑜突然又在门口的导视牌前立下，仔细端详：“时间紧，我们规划一下路线，一二三厅我们昨天去过了，四五厅全屋定制，我们最后看。七号厅是五金涂料什么的，不用去看，我们先扫一遍六号厅的厨卫，把合适的记住，然后再回过头来看四五厅。六号厅在那个位置，快走。”然后确定了下方位，拉着钟瑖一路小跑奔向六号厅。

  钟瑖一手拿着咖啡，被陈瑜拉的一个踉跄，“谁说女孩缺乏计划性，又没方向感的？那是他们没碰到购物欲爆棚的女孩。”

  很快到了六号厅，里面都是布置的要么富丽堂皇，要么精致悦目的洗手间和厨房。钟瑖对此毫无兴趣，对他来说，厨房有个水龙头，加个微波炉就好了，最多再加个热水壶。当初他租的房子，几年下来，炉灶还是新的。洗手间一个马桶一个淋浴房一个洗脸池就够了，搞那么多花样毫无意义。

  可陈瑜似乎对什么都感兴趣，不仅看的仔细，还认认真真记笔记。

  “不用记笔记，你给每个喜欢的东西拍视频，边拍边把品牌名，型号，价格报出来，回去用专门的音轨转文字软件稍微整理，就是一个笔记。”

  “对呀，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开会都这么做的。我就不明白了，人们说一个女人每天平均在洗手间待三小时，时长仅次于卧室，你要挑仔细我可以理解。可你连西红柿炒蛋都做不好，看那么贵的厨房用品干什么？还看蒸烤箱？你会用吗？还有，四个火头的灶台是什么鬼？你要开饭店？还有，还有，咱们厨房又不大，你怎么连带电磁炉的西式岛台都看，哪有地方装？”

  “你烦死了，这叫有备无患，我现在都记下来，到时候把我想要的告诉设计师，让他给我想办法装进去，现在的设计师都懒，能省事就省事，只会用质次价高的东西糊弄人。”

  “等等，你不会真要四个火头的的煤气灶，和带电磁炉的岛台吧。我来看看价格。妈呀，这是什么牌子的，怎么这么多零。”

  “这是个意大利牌子，算奢侈品，当然贵，但设计和做工没话说，我们拍下来，看能不能找人复刻。”

  “啊？这样也可以？”

  “别说话，你过来挡我一下。”

  “为什么？”

  “没看那个牌子吗，本展厅禁止拍照。快点挡住我，我马上拍好了。”

  在那个厅的销售发现之前，陈瑜已经拍好了，拉着钟瑖又朝着新展厅跑去。

  逛个展厅，逛出当间谍的感觉了，值得吗？钟瑖又想想那个岛台的价格，“好吧，值得。”

  两人到了卫浴区。

  “这个马桶什么牌子的，设计真不错，智能马桶才两千多。”钟瑖指着一个设计很别致的马桶问，陈瑜撇撇嘴，低声说：“别丢人了，这是德国杜拉维特的马桶，价格可不是两千多，而是两万多。”

  钟瑖吓了一跳，“一个马桶两万多？镶金了吗？”

  “这个牌子的智能马桶就这个价。”

  “那你喜欢的那个什么TOTO呢？”

  “那个是日本货，便宜，只要一半的价格。”

  “一半的价格？也要一万多，咱们三个洗手间，光马桶就要四万？钟瑖总算知道，为什么他们的房子要装一百万了。照陈瑜这个眼光，估计百万都远远不够。”

  “叫什么叫，你猜这个花洒多少钱？”

  “一个花洒能有多少钱，一千到头了吧？”

  “这汉斯雅阁的，也是德国货，价格吗，你刚才说的加个零。”

  钟瑖怎么看那个花洒都不值一万。他突然想起来，他发小王飞家的花洒和这个类似，他问道：“王飞家的是不是这个牌子。”

  “他家是个瑞士牌子，叫什么我忘了，应该更贵。”

  “早知道学金融这么赚钱，我当初就该和王飞一样，考复旦金融系。”钟瑖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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