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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他们疯了


权势是和金钱挂钩的,却不平等。

  远远瞧见,是他黑衣披身。池释回答:“全都没了。”  他说没的什么,我懂。

  微笑着,摆了手。走近,盯着一双眼眸。刻意深情,又似乎装的不像。犹豫一会后才问话:“骗我吗?”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他只能叹息。

  “辞真怎么会骗人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把头一转。扬长而笑,声线柔和道:“天黑了。”

  我爱天晴,也爱暗夜。遗憾的是,池释终究哄不熟。

  走走停停,一路上放慢了脚步。前边是她,后边有他。

  坠入董笙的眼神里,留恋不舍在一张脸庞。她很是冒昧地伸出了手,抚平了岁月留下的疤痕。随风问:“回家。”

  我并不知道,董笙还一直等着。反击着:“进宫。”  人好像愿意相信耳朵听到的声音,我却始终坚定眼睁睁看到的现实。

  高枝颂和楚语婉先后说过,尉迟萤活不了。独缺对于她短短一生的了解,徒留董笙一人探知所谓的真相?

  他是怎么说的呢?要怎么解决这条不鲜活的生命呢?

  当池释遇见董荃,正好,都一起去见见我命苦的孩儿吧。他和她在闲聊:“小笙,很闲是吧?”

  身后的灯笼太明亮,偏前方也有很多盏。仅仅一瞬,又有人失魂落魄。迷途有白雾,在一场容易走散的旅行中又遇到有趣人。打趣着说话:“这么晚,路不好找了。”

  月光将背影放大,人群中的人及时回复着:“难得,有人看得见我。”  姚桃鸢绕了很远,望不尽的前路。

  烟花照夜,声声震耳。“姚桃鸢,你真的很好。”趁着人多,我再次勇敢一次。反复地证明,有一束光为姚桃鸢而亮。

  泪光闪烁直到流向该去的地方,有一阵风吹过发丝。姚桃鸢用尽了力气回应:“您怎么不问呢?”

  可是啊我,只能回:“那些你哭泣的事儿,再次问起,不是让我听了也伤心吗?”  千百次想要伸出手,拍打着姚桃鸢的背。又觉得不熟,所以很是不敢失礼。

  垫脚,触天。

  玩笑出口:“有飞仙!”  总要找个人说说,变好就要改变。

  一并一笑而过,走过同样的路口。

  池释低着头,在尾随。听两位同姓的人说:“小笙,我不该来。”  自从上次军务完结就得空,董荃用行动来践行诺言。

  换来她的笑意,满眼都是绽放的五彩缤纷。董笙双手合十,虔诚祈愿:“要萤姐姐,平安回家。”

  他观望,逆着光的少年祈求上苍。目光有些疲惫,直到温柔的一刀击败心灵。

  催着她一起享用这顿美食,回头挥着手。“笙笙,快些。”

  定要如愿,那就满足。

  那人捧着花出现,心跳剧烈。目光停滞一下,并不打算给多余的眼神。轻轻问她:“姚姚,吃什么。”  贴着她,叫着姚姚。

  冉冉?

  长孙翡慢慢说着深情的话:“亲爱的姑娘,您定的花到了。”赴一场没有约定的约,就要想办法靠近。

  他们太高看了自个,那就在绝香楼来个三杀吧。

  没有风骨唤:“董侯?”

  射日摘月?大概是我疯了吧,要去做一些不可能的事儿。厌倦地接过鲜嫩的花儿,真心随着手中的落花一样飘落下来。

  至少,这次没有热泪盈眶。

  假设,要菜肴里下毒。长孙翡肯定会察觉,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帮他们,第二是帮自个。所以,这并不是最好的办法。这么蠢的法子,还不如直接搞一场暗杀,但是也很麻烦。

  星芒山庄的当事人,在场两位。

  看见不熟人晃悠,没给一个眼神交流。管姚桃鸢乐意还是不情愿,很是任性地继续着:“大家吃点好的,我请了。”

  就知道是刺杀,刀子朝向她而来向着我扎去。不废话地动手推开眼前这位固执持着刀柄对抗的笙笙,没拖延地抽出腰间的软刃挥着杀敌。

  若是问一句,很是跟不上聪明的小脑瓜的话:“谁派你来的?”  偏偏是只顾着开心,非要说了。

  又怎么样呢?

  感觉到疼痛,是衣袍见了血肉。分心,所以占了下风。她的第一刀,先杀死敏感的我。难道要次次都不得不露丑,沉默到红了眼无声地显现脆弱才算是万幸啊?

  不着急,诸位莫要发笑。这一次池释没拿起不离身的剑,这一次长孙翡的银针是飞射而来,这一次董荃保护着真正无辜的家人。

  楼中客纷纷逃离,留下一人叫阵。孤影穿梭,双刃杀敌。怕目光夹杂着仿徨,闭上眼睛就没有牵挂。

  不问理由,问就是林杳该死。

  当街杀人,董侯也会情非得已吗?想法错了,我要他自觉自愿。

  她戳了戳董笙的后背,大抵是觉得董家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姚桃鸢挺直腰板地嘲笑一番:“真弱。”有无数的瞬间,任何人都能弥补心中所缺的那一块。

  不争,怎么活着过冰冷的长夜?

  血洗,不问是非。执念达到深度,再也压制不住心魔。好一个众叛,但凡放过一个活口都是对我的不尊重。都要杀了,还管什么呢?

  还是先跑吧,晚点再弄死好吧,小小蝼蚁,不足为惧。有着姚桃鸢冲锋,回宫当然是用飞的逃。

  捞着董笙,轻松擒人。抱紧腰肢,她不松手。到了宫门,才说了:“笙笙,下次记得选我喔。”

  为什么确定是董笙而不是董荃和池释设计呢,星芒山庄就是三人谋事的共因。各有所需,只有同一个目的。

  偶然是为情,却还是经常为钱所困。

  萧瑟处,她停止步伐,哼着一个音:“呵。”替她拨正乱发,不经意间听到耳语:“你猜,对了。”

  对了什么?我不知道啊?

  磐石般坚定的目光看着她的眼睛,话出了口:“她只会等着萤姐姐回家,从不是我这个外人。”听得我头皮发麻,这种话令人心悸。

  到底是从哪一次开始,我认识的朋友,尉迟萤不是尉迟萤,董笙不是董笙呢?

  泪如雨下,诉说:“等一下放纸鸢,可不可以啊?”

  她看着亮晶晶的眼睛,接受不能改变的事实。说着悄悄话:“别这样,鬼会害怕的。”

  片刻的安宁,一起走向幸福的道路。

  太难入耳,是:“为什么要回来接她?”

  走的很慢,只谈知心话。不管天亮后,披着董笙的脸究竟是不是尉迟萤。

  她摇摇头,回话:“任性,谢谢关心?”

  这种美好根本不纯真,真实的是什么呢?

  我迈进昭康宫,喊人:“杭姐姐?”  蔺杭深夜为什么会在皇太后的住处,难道她也有很重要的事儿要说吗?

  耿菁葸押着殿前的人进来,当众说:“别解释了,无所谓的。”

  耿漫萤哪能不知道她究竟是谁,问一句:“好玩吗?”

  尉迟萤看着被骗的好苦的董笙,释怀一说:“又不只有我而已,真是好笑。”

  最残忍的在于,看到了前方的风景很美丽却还是在原地转悠。

  有事就吼:“见到她了,该去放纸鸢了呀。”越来越像一个人沉不住气,情绪很不稳定地向外边奔跑。

  他们疯了,我深陷痛苦中。

  最在意的人捧着热汤端来,吹了吹后才递到冰冷的嘴唇边。

  张了口,问:“杭姐姐,我怎么了呀。”

  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假,我快分不清楚了。记忆还是停留说服黔藏翁主去探望司徒乐的那时,大概是一起吹过晚风的人所以会多一些缘分。

  我知道和不知道的,其实这样也无所谓。

  蔺杭轻轻吹,嘴型张开。才说话:“杳杳,困了就睡。”抓住她的手,想要看清楚一丝破绽。

  笑容很灿烂,应该摒弃不清醒状态下的自我较劲。

  更多欺骗:“那些幻想真实存在过,对吗,杭姐姐?”直说吧,这句话只能自己骗骗自己。蔺杭笑笑不说话,下一刻后才告知:“早就告诉过你,只留下听话的就好啦。”

  每个人都藏着很深,唯独看不清自己的是谁。

  云朵朝一个方向聚集,月光被遮住。打翻药汤,翻脸着:“我不喝。”

  这段迷茫的旅途,有时也会不确定方向。我能问:“杭姐姐,其实是我疯了吧?”很是不合时宜的说出这句话,我应该很是确定而不是不确定。

  带着疑问,问这最亲近的好表姐。明明是她一直在我的身边陪伴着最阴暗的林杳啊,而不是我的自己。

  我们性格很像,却信仰不同。故,道路也不会相同。

  她比我勇敢许多,反抗了这吃人血肉的婚姻。我们都是这个时代赋予的悲剧玩物,是帝王权衡之术下的牺牲品。我们都是看起来表面上是国之栋梁实际是阴暗不堪的蛀虫。

  他们总说出这句话,而个个却避之不及。害怕着这种好事情会降临到家族中的女儿身上,她也是向我一样不能主宰这样跨过一座山却见不到山的那边会是一片海的困于被安排好的好命。

  我要建一个真正的避难所,首先是有钱。管现在疯不疯,先疯一下再说吧。

  蔺杭站在窗边遥望着灯火通明的外边夜景,心却不是很平静。或许是想起来的那三只小可爱,或许是想起来了从前的模样。

  每日不同,却很是没有新意。手牵手,一起走。公主带着公主,逃离皇宫。

  我还是不解,所以并不赞同这样的行动。太过疯狂了,怎么能丢下董笙怎么能丢下尉迟萤怎么能丢下颜素怎么能丢下影阴呢。

  我先要放弃我一些不重要的事儿,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儿。站住,逼问:“杭姐姐,你想去哪里?”

  蔺杭笑了,越来越兴奋。告诉着没趣的人:“去照隐观呀,你外祖母可想你了呢…”

  半夜爬山?

  我只能说:“开干!”

  对于的图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我都没在意。要是杭姐姐让我去死,那杭姐姐去死好啦。不是有一句话,死道友不死贫道。

  伤口根本不存在,至于我的身体我知道死期。

  那就疯狂吧,我这条不值钱且买都买不到的小命。做一回自己的主人,而不是有着身份限制的虚有的世人。

  每一个谜底,我都解不对。去追逐着青春的风,和风一起站在山巅。

  老实人说话:“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安身之所吗,杭姐姐?”半夜上山很明显,所以也不必装着什么都不懂。

  蔺杭扑捉着呼啸的狂风,有些听不太清楚。再问一次:“再说一次,我的杳杳。”

  就在她的背后,再靠近一些。雾气太大,很快就淋湿了衣裳。她张开手,是要等着一个拥抱吗?

  树上的露珠滴露在脸庞上,为她拂去肮脏的水珠。沉迷在蔺杭的眼神里,初次发觉她的眼睛好有神。而不像我一双只能视物没了光的眼珠子。

  把复杂的东西改变成简单的东西,过程很艰难。我们不能怕,怕就是胆小鬼。小鬼和大鬼对话:“杭姐姐,建一座属于我们真正的家吧。”

  渴望她只是她自己,而不是变成林杳的杭姐姐。要和她一起看日出的云海,尽管我们都还在半山腰徒步。

  累得要死,每走一步。身后的风景都在变化,前方的路崎岖不平。

  我当她的听众:“山间没有一处人家,这样的自然就是孤寂。”

  抱一抱她,总归要好好迈动脚步。抱怨着:“总有人喜欢,也会有人不喜欢。我就很喜欢啊,人的终点要是和登山一样容易就好了啊。”相信只要勇敢,就会先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多累,只要累了就停一停就好了。

  可是我们,仍然朝着这个方向始终跋涉。

  蔺杭为着并不伟大的目标,来一句:“这里,会建造一座宫殿。”

  深沉的话:“可是我,好穷。”这是真话,仔细着蔺杭接下来的动作。

  她倚在不知什么品种的大树,野外的泥土是混杂着很多粪便。闻着有些令人反胃想要呕吐,屏住呼吸后也能吸到着这股不新鲜的空气。

  野外,最适合求生。

  我还是有些惶恐的情绪,大抵是没有完全信任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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