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湘西雀儿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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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晕车的人,但是像我这样连火车都晕的,印象中我是独一份。当时还没有高铁这种东西,我们买的是特快的票。
说是特快,其实并没有多快,两千五百公里的距离,足足在火车上咣当了两天零四个小时。在火车开启一个小时后,我就开始往返于厕所与卧铺车厢。
后来实在是吐的不行了,在一个大站停车二十分钟,我让老李快出去给我买安眠药和晕车药,于是两天的时间里,我几乎都是在晕晕乎乎的状态下度过的。
本来车是到怀化的,由于实在受不了了,我们到了保靖县就下了车,然后找个旅店让我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宿。
老李本来不属于话多的那种人,但是这趟旅途让他兴奋非常,嘴里说着人类的出行方式真麻烦,眼中却全是欣喜与好奇。我就纳了闷儿了,这些道行高深的,咋都这么没见识呢?
在火车上的时候,老李跟隔壁铺的人学会了打扑克,这下子竟然还上了瘾。我刚睡下,他就拿着副扑克敲开了我的房门,问我玩儿不玩儿斗地主。
我带着哭腔跟他说:“李哥别闹了行不,俩人咋玩儿啊?”
没想到他煞有其事点了点头,琢磨了半晌后,竟然跟我说:“那咱俩玩儿抓王八吧。”
于是我非常无语,并且毫不犹豫的把他给推了出去,然后把房门给反锁了。一觉醒来不适的感觉基本消失,老李的房门开着,人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等我下楼准备退房,就便寻找老李的时候,却发现他跟旅店的老板一起,坐在吧台后面的折叠床上。老板满脸都是纸条,眼圈乌黑乌黑的。
见到我说退房,老板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边给我们办手续,一边谄媚的对我说:“你这朋友手气真好,我俩玩儿了一夜的抓王八,我一回都没赢过,他每把牌手里都有炸弹。”
炸弹?抓王八不是只能出单和对儿么,咋还能用上炸弹呢?还有,老板这幅表情让我怀疑,老李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们乘坐大客,路过芙蓉古城后,车子就已经驶入了山路,到处都是土家族和苗族人的服饰。这里的风土民情别有一番滋味,没有大城市的喧嚣,却有种飘然出尘的感觉。
虽然是冬天,这里的温度却还在零上,并且很多植物还都是绿色的,空气也比我们那里清新许多。
这里的交通环境特别复杂,大客车只能到达吉信镇,再往里走就需要自己联系车了。我之所以没有直接给虎子打电话,是想给他和余媚一个惊喜。
前不久我在电话里跟虎子说,我最近要出趟远门并且有新任务的时候,这小子就耐不住寂寞了。非得说要跟我一起去,电话那头的余媚也很感兴趣。
但是余媚身负赶尸秘术,是赶尸人一脉的新当家人。赶尸秘术和她都消失了许久,现在等她处理的事情一定也很多。隐约间虎子透露出一个讯息,那就是当初余媚三叔叛逃后,有一小部分族人跟随而去。
为防止赶尸术外泄,赶尸人一脉这些年来始终都在寻找这部分人,但是他们的族群很传统。虽然余媚的大伯排行老大,但必须要传承了赶尸秘术的人才能号令赶尸人一脉。所以现在这个担子就落在了余媚的身上。
两人刚刚订婚,按照规矩,首领大喜是要全族庆祝半个月的。这半个月过后,余媚就要带领族人寻找叛徒,所以她根本就脱不开身。
我和老李出了客运站后,这才发现,这里的人根本不说普通话。要说方言我也不是完全听不懂,可这地方太闭塞了,说的都不是本地官话,好像是土语似的。
我俩的穿着,在这里简直是鹤立鸡群。那些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人,上到八十岁老人,下到几岁顽童。全都对我们指指点点的,嘴里一边叽里咕噜的说着听不懂的话,一边笑,好像把我俩当猴儿了。
半晌过后,有个皮肤黝黑的小年轻凑过来,用蹩脚的普通话问我们:“里俩射其哪里,则侧不?”他连续说了好几遍后,我才听明白,他问的是“你俩是去哪里,坐车不。”
原来是个开黑车拉脚的,我立马拿出手机,把虎子的地址说了一遍。小青年一脸的惊讶,上下打量起我们来。
“咋的,这地方你不认识?”我被他看烦了,有些不耐的问他。
小青年立马摇头,笑着跟我说他认识,不过那地方挺远,得有一百多公里远,而且路特别不好走。少了五十块钱不行,而且那里村子不对外开放,只能在村外停车。
我脸上显得有些犹豫,心中都笑开了花。心说这地方民风还当真是淳朴啊,这么远的距离,他咬牙才要五十块钱。这要是在我们那里打车的话,翻一番都不够。
小青年见我犹豫脸上有些不安,眼看着就要开口自己跟自己讲价了,我都有些不忍心了,笑着跟他说:“行吧,这样,到地方后你等我们一会儿,我们很快就走,不白让你等,半小时加五十块。”
小青年听完眼睛一亮,连声说谢谢老板。他一路将我俩领出了客运站,等看到他的座驾后,我直嘬牙花子。这是一辆两箱夏利,还是超老款的那种,排量1.0,一个屁那么大劲儿。
并且这车底沿儿都绣掉渣了,好多地方没有漆,一面大灯是碎的,副驾驶的作为还是歪的。真不知道这车是怎么过检的,我都有点儿害怕了,他这车该不会没刹车吧?
面对这卖掉都没有打报废值钱的N手夏利,小青年好像还挺自豪,掏出钥匙打开门后请我们上车。副驾驶我没敢坐,而是选择坐在他后面,万一出点儿啥事儿这位置还能安全些。
上车后,小青年玩儿命似的把车开到了七十迈。没错,这车七十迈就跟要起飞似的了,我看他方向盘都在抖。他还挺好心的,给我们打了暖风,空调里吹出一股子土味儿,我又开始晕车了。
我强忍难受,对他说:“朋友,把暖风关了吧,劳烦帮我把窗户打开,我有点儿晕车。”
小青年儿立马把空调关了,然后对我说窗户自己摇。我这才反应过来,这车哪有电动车窗啊。我费劲巴力的把车窗摇了下来,冷风铺面,恶心的感觉终于被压制住了。
正在此时,老李在心里跟我说:“你遭这罪干啥啊,刚才我捆你窍,捡没人的地方跑过去都比这玩意儿快。”
我没理他,心说这我能想不到?问题是咱俩谁认识路啊?
车子开了二十分钟后下了国道,然后在砂石路上又转入山道,最后驶进根本不算是路的土路。这一路上小青年按喇叭,我都觉得没有自行车铃声大。
结果一进土路,车子颠簸的到处乱响,尤其是玻璃窗发出的嘎啦嘎啦声,竟然比喇叭响多了。我顿时有一种坐在发动机上的感觉,全身都麻了。
七拐八拐了一个小时候,期间隐约路过了好几个村子,规模都不怎么大。知道眼前再次出现一个小村落的时候,小青年把车停下了。
他跟我说:“这个村子叫做雀儿寨,你说那地方在这里后山没多远,地图上都找不到。车子只能在这停了,往里不让进。”
说着,小青年再次提醒我们:“你们到底是去干啥啊?那地方邪门的很,别说你们外乡的了,就是我们当地的都不敢进去,你们可要小心点儿啊。”
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跟他说:“没事儿,我们是来找朋友的。”说着我掏出五十块钱递给他,又跟他说:“这样,咱俩互相留个电话。你要是等不及告诉我一声,放心,耽误你半小时给你五十块,一小时就一百,不让你白等。”
交换完号码后,我背着包和老李往里走,小青年还想再劝两句,终究还是没再说。
我们步行几把米后,绕过一片树林,眼前才出现一个村子。村口处两条溪流汇聚,村中隐隐有狗叫声。
我们刚一进村子,就发现一个竖着两个发髻,中间剃成桃心形状的小孩在玩耍。这小孩儿一见我们,怯生生的看了两眼后,撒腿就跑。
我俩没有在意,继续往里走,发现这个村子规模够小的,只有七十来户的样子,并且房屋非常简陋,都是木头板子搭建的。
随着我们深入,家家户户都推门观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跟外面有所区别。看样子也是少数民族的服装,但是跟苗族与土家族都不一样,却都有相似之处。
这里的人好像很怕生,只远远的看着,既没人阻拦,也没人上来询问。正好,也省去许多麻烦。
等我们来到村子中央的时候,发现这里有三座青石大屋,看起来年代相当久远,并且工艺还挺考究的。除此之外,周边全是残存的石基和断墙,看样子原来也是那种青石搭建的房屋。
正在此时,之前跑掉的小孩儿领着一个人迎了上来。这人看起来四五十岁上下的年纪,身上的衣服都洗的发白了,还有不少补丁,不过显然是中原人。
他推了推断了腿由树棍代替的眼睛,颇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并且伸出了手。
当我跟他握手的时候,他用流利的普通话问我:“你好,请问你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儿么?”通过他自我介绍我才知道,这雀儿寨是个穷困村,村中只有几十户人家。
这里常年闭塞,基本不与外界接触,连学校都没有。而他本人,正是支教过来的,教孩子的同时,也教大人们识些字,在这里已经住了十七年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想起王娉婷来,他们这类人确实挺伟大的。愿意奉献自己一生的时间,来无偿的帮助那些穷困地区的孩子们,希望可以改变他们的未来。
我笑着说了我和老李的名字,并且跟他说,我们就是路过。当他听说我们要去后山的村庄后,此人顿时变了脸色,把我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跟我说:“你们快走吧,那地方可去不得。这些年来因为好奇进去探秘的,一个都没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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