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自习。就看到乔镇疆的黑色桑塔纳已经等在学校门口了。

  看到李耀辉，乔镇疆远远的招手。一副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的表情。

  “怎么这么快？”李耀辉上车问道。

  “你要永远相信国家机器的效率！”乔镇疆一边开车一边说。今天我们去二十军靶场。测试轻武器……

  “卧槽？我小时候就打过五六半和五四式，不知道新闻上驻港部队新列装的九五式能不能见到……”李耀辉一听有枪可以打，心里又有了些期待。

  “谁知道呢，反正一会儿到了靶场，各种轻重武器随你随便你玩。可得给咱国安口争气呀，别让军方的那些人给看扁了！”乔镇疆也是一脸兴奋，似乎忘了自己也是军人出身。

  “这都哪跟哪儿啊？我还没说要加入呢。就这么给我内定了？”李耀辉无奈的笑道。

  乔镇疆一脸自信的说道：“小兄弟，我一直看好你！从那次咱们野鸭湖连夜逃往省厅异地报案，我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人！”

  “哎呀，我也知道，但是我也有点纠结。今天一天都在考虑自己前途的问题。我总觉得加入以后的自己就没有自由了！”李耀辉叹气道。

  “你这就不对了，个人的自由算得了什么？甚至个人的名誉、生命又能算得了什么？在国家的利益面前，一切都是小事！”乔镇疆义正辞严道。

  “得！还是乔队您的觉悟高呀。我只是个还没毕业的高中生……”

  “你那叫高中生的水平，开玩笑的吧？昨天对你的测试。我可是一直在机要室陪着何厅长的。”乔镇疆打着方向盘叼着烟说：“你小子15分钟。就在宋城市把盯梢的人全给甩干净了，还有几个老外勤了，他们那脸色你都不知道有多精彩！”

  “老八路的后代。还真是不得不服呀！改天有空咱们也切磋切磋。上次你在病房里，把我铐在床头上的那个仇我还一直没报呢！改天非得找你练练！”

  李耀辉笑道：“乔队，你还真记仇呀。那时候不是没有办法吗？”

  俩人一路聊天一路开到了宋城市南郊二十军驻地的靶场。这里李耀辉不可谓不熟，小时候不管是妈妈银行的单位组织的打靶比赛，还是爷爷的战友们组织的军事集训，李耀辉都没少参与。虽然年龄小，但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什么轻重武器也都让他在有军人的指导下玩过。

  不过，这次到了二十军的靶场，李耀辉发现气氛很不一样。所有的靶场士兵。都面朝外警戒。几个戴着国徽肩章的国安局领导。一看都至少是部级的高官。靶场的射击台前有一张不锈钢制的桌子，上面摆着各式的武器。

  有国产的八一杠、五六半、五六冲、手枪有54和64当然还包括了。还没有全面列装的九五式……

  “李同学。手枪50米，长枪100米固定靶。挨个测试吧！”一位国安局的领导走上前来，拍了拍李耀辉的肩膀，鼓励道：“年轻人，不要紧张，发挥出你的正常水平就好。我们都在这里看着你。”

  李耀辉点点头。首先拿起六四式。这种小口径警用手枪。李耀辉很喜欢，因为外形十分接近007使用的瓦尔特PPK，但是这把枪的缺点还是很多的。主要被人诟病的就是它的威力和停止效应……据说当年警察追击逃犯，连开数枪。逃犯屁股上中弹，照样不影响翻墙跑路，不过这也是李耀辉也只是听说的而已。具体情况怎么样也无从未考证过。

  9mm口径短管的手枪在威力上确实具有先天的劣势。而且精确度也不能保证。李耀辉检查了一下枪机的啮合状态，是把新枪！应该没打过几发子弹，而且保养的很好。李辉满意的点点头，检查枪膛。推弹上膛，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稳稳地举起了六四式手枪。他的目光坚定而专注，仿佛能够透过准星看到远处的靶心。

  “砰！”第一枪响起，李耀辉的手腕轻轻一抖，六四式的后坐力比想象中要小的多。子弹准确地命中了五十米外的靶子。他迅速调整姿势，又是一连串的枪声响起。每一枪都精准无误，靶子上十环附近留下了密集的弹孔。

  国安局的领导们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们知道，六四式普通公安能上靶就算合格了，这个年轻人上来就露了一手！的实力不容小觑……

  接下来是长枪的测试。李耀辉拿起了八一杠自动步枪，这把枪他并不陌生。老妈银行保卫科驻扎的就是空降师特务连的轮岗班，用的就是这款折叠托的八一杠，他对这枪太熟悉了。

  李耀辉卧倒在地，将枪托紧紧抵在肩膀上。通过照门，对准了百米外的固定靶。深吸一口气，他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一连串的短点射，靶子上冒出了阵阵烟雾。李耀辉的射击非常准确，几乎每一发子弹都命中了靶心。

  接下来的五六半、五四式李耀辉轻车熟路，也打出了不俗的成绩，特别是五六半，这把枪李耀辉从小摸过最多的就是它！并且有了系统协调全身肌肉的加持，一把五六半十发子弹都牢牢的钉在一个枪眼上！而且是立姿射击！

  “嚯！不简单！这孩子！”部队中的一名中校军官似乎认出了李耀辉，这不年年打靶都跟着领导过来凑热闹的小屁孩吗？都长这么大了！

  终于到了重头戏了，李耀辉拿到了心心念念的九五式，着让还没列装的二十军官兵们都眼红不已。

  其实距离这把枪全面列装还要再等两年，也只是在驻港部队的新闻片中显了几个镜头。具体什么原因直到1999年才列装就是在网上李耀辉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语不详焉的以制造成本、精度不高、易故障、等原因延误了。

  李耀辉拿到的这把，应该是从合格产品中挑选出品质最好的，小心翼翼地拿起九五式，感受着它沉甸甸的分量。这把枪的外观设计简洁大方，线条流畅，握在手中既稳定又舒适。李耀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

  在射击前，他仔细地检查了枪械的状态，确保一切正常。然后，他走到了射击位置，将枪托紧紧抵在肩膀上，调整好姿势和呼吸。

  透过照门准星，他看到了百米外的靶子。李耀辉屏住呼吸，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靶子上。

  “砰！”第一枪响起，子弹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向靶子。李耀辉只感觉肩膀微微一震，紧接着便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命中声。他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这一枪打得不错。

  接下来的射击中，李耀辉越打越顺手。九五式的精准度和稳定性超出了他的预期，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射击体验。每一发子弹都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直扑靶心，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清晰的弹孔。

  李耀辉清空了不少弹夹，站姿、卧姿、跪姿、短点射、单发、长点射都试了个遍！

  “过瘾！”李耀辉打完最后一个弹夹，按下卡榫，弹夹应声而落，检查枪膛后就放回了桌子！

  这可把乔镇疆馋坏了，作为无关人员，他自然是没机会上手的，只能一遍一遍的问李耀辉感觉怎么样？手感怎么样，接着就是一句接一句的卧槽……

  这次轻武器射击测试，其实打靶的分数并不是最终考核标准，而是在看人的枪感，枪感好、基础扎实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多少子弹就能喂出个神枪手。

  “可以了！成绩不错，但也不是十分意外！”国安首长笑着说：“从小就摸枪的孩子，上了靶场确实不一样！还有提高的空间！下次测试回首都的CQB训练间看看！”

  所谓CQB，即室内近距离战斗（Close  Quarter  Battle），是一种专为应对城市中日益严重的恐怖活动、犯罪以及特种作战需求而发展的战斗技巧和战术模式。这种战术与传统的野战和丛林作战有很大不同，主要适用于敌人指挥部、大楼、民居、小巷等室内狭小环境。CQB的核心原则包括出奇制胜、态度凶悍、快速准确以及速战速决。

  总之，CQB战术是一种高度专业化和针对性的战斗技巧和战术模式，旨在应对现代城市环境中的各种挑战。

  李耀辉点点头笑道，到时候可以增加真人对抗，我早就想试试跟真正的特勤人员交手了！

  “这小子还真挺狂呀！哈哈哈哈！”几位国安大领导爽朗的笑了起来！

  “那是，你们也不看看那是谁家的孙子？是老李家的大孙子！”二十军那个叫不上名字的中校接话道：“我说你们国安的挑个人用得着这么复杂吗？我看测试没必要继续了，你们要是对他还不满意，我们部队就要特招了！高中毕业生的成绩好了直接保送军校。三五年不要混个校官不成问题！”中校过来拍拍李耀辉的肩膀一脸爱才之色：“孩子，快高考了吧！文化课再努努力！”

  “叔，不好意思，三模全市第一！”李耀辉眉毛一挑！

  “卧槽！那还等啥啊！报考军校啊！我给你说啊，你爷爷当年……”

  “哎哎哎，适可而止啊！我说你们部队是不是看见人才就眼馋呀？我们挑人你们在这瞎嘚嘚什么？不就是用用你们靶场和枪械吗？你们还想挖墙脚吗不成？不行不行，这孩子部里钦定的特选人才，你们部队上就死了心吧！”国安大领导脸色一沉嗔道。

  “李同学，今天的测试就到这儿，过几天安排你去首都测试IPSC和CQB！你做好心理准备。”大领导斜眼看了刚刚想挖墙脚的中校：“部队有啥好的，全是制式装备，到部里，国内外最新的玩意儿任你挑！007知道不？007用啥咱用啥！看今天拿个95试制品就把他们给馋的……”大领导连哄带骗的拍了拍李耀慧的肩膀，随即乘车离去。

  “卧槽，辉子，你牛逼大了呀！走走走走，去夜市喝两杯去！”测试完，乔镇疆就兴奋的拉着李耀辉非要吃夜市。

  “好啊，老乔，我正好也饿了！”李耀辉洗了洗手，满身的硝烟味让他蹙鼻直皱眉头。

  两人开着车回到市里已经是12点半了，西祠夜市依旧人声鼎沸。乔镇疆在天惠米线摊要了2个酥肉砂锅，四个个凉菜。2瓶宋河老窖。对着李耀辉问道：“白的，整点？”

  李耀辉笑着说：“你还开车呢，这就喝白的了？”

  乔镇疆一摆手道：“车不开了，一会儿打的回家！”

  “行啊，那我就浅浅陪陪你吧！”一场大酒把乔镇疆喝的天旋地转，最后还是李耀辉把他抬到宾馆的，没办法，李耀辉也不知道老乔的家在哪，只能就近找酒店给他开了个房间，床头放了一杯水就离开了。

  “就这酒量，还跟我对瓶吹呢。”李耀想想就觉得搞笑，当时在乌克兰切尔诺贝利露营的时候跟奥列格整瓶整瓶的吹伏特加，硬生生的让奥列格抑郁戒酒了……这老乔也就斤把的量，对李耀辉来说就是个不够看的小卡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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