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雯的生日成了李耀辉的送礼大会！李璟雯、王蔚然、王槿槿、白洁四个女孩每人一个自己亲自雕刻的翡翠项坠之外，什么香奈儿、Y  S  L  、CD……反正各种大牌的香水买了一大堆，谁喜欢哪个就拿哪个。

  四个好哥们当然也有份，给爱打篮球的曹宇轩买了一双黑红配色的AJ禁穿。

  给尹龙买了一整套的大比例的田宫二战军舰模型，让他有空在家好好粘去吧。

  给邹杰买了一个索尼的CD随身，听这家伙除了搞八卦，就喜欢听歌。

  播放给陈铮买了一套PS2游戏机，省得这家伙整天没事儿就钻进游戏室。

  送礼物环节结束，全家牛排店的服务生端上一盘盘黑胡椒铁板牛排，生菜沙拉、小面包，反正主打就是一个中西混合，在宋城市也算是相当时尚的存在了。

  “雯雯，要不是李耀辉告诉我，都不知道你今天生日！这样吧，明天五一放一天假！我们陪你逛街，给你买衣服，补上你的礼物！”王蔚然举起饮料：“祝我们的小寿星越来越美丽！永远快乐！”

  众人纷纷应允。

  “谢谢大家！”李璟雯起身端起饮料：“没想到高三最后一学期收获了这么多友谊……我敬大家！”

  “李耀辉！你不说点啥吗？今天可是你撺的局！”王蔚然看了一眼李耀辉笑道。

  “我的话待会儿再说，二叔还为雯雯准备了个礼物呢！”李耀辉看了看电话，一个国际长途打过来的时间刚刚好。

  “累猴？内系唔系……”李耀辉打开手机免提。

  “你好！请问是李璟雯小妹妹吗？”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满嘴港味的男声，这富有磁性夹杂着一丝鼻音声音太熟悉了！

  “你好！我是！”李璟雯已经猜到是谁，但还是按耐住了激动的心情问道：“请问您是……”

  “李璟雯小妹妹！谢谢你一直以来都那么喜欢我的歌，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我祝你生辰快乐！”港普口音男子向李璟雯送上了祝福。

  “啊！啊！啊！是华仔！”白洁失态的尖叫了起来，惹得的餐厅的顾客纷纷侧目。

  “谢谢你华仔！我们都超级爱听你的那首《吻别》……”李耀辉坏笑道。

  “……”电话里一阵沉默，随即传来爽朗的笑声：“你就是李耀辉吧！我听你的UNTIL说过你，你的笑话很不错，待会儿我跟张学友打电话，就说学友哥，你唱的那首《风继续吹》真好听……不开玩笑了，李璟雯小妹妹！有机会来香港，我请你们吃饭！”

  看着发呆的李璟雯，李耀辉模仿着星爷的口气笑道：“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在自己生日当天接到自己偶像的祝福，试问哪个女孩顶得住？

  服务生推上三层的生日蛋糕，餐厅响起了生日歌，众人一边拍手一边跟着唱，面对着十七根摇曳的烛光，李璟雯被戴上了生日的小王冠，双手十指相扣，含情脉脉的看着李耀辉，眼神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蛋糕定的很大，餐厅所有的顾客见者有份。这也是李璟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同时祝福。这个生日应该算是毕生难忘了。

  ……

  “嘿，华仔，谢谢啦！”李璟雯的生日午宴结束，李耀辉拿着电话给刚刚打来的电话号码回拨了回去。

  “小事情！”

  “我也送你一个回礼吧！你这边有没有电话录音功能？”李耀辉得到对方确定之后，极力模仿着华仔的声线对着手机清唱起来：“十七岁那日不要脸，参加了挑战……唱情歌，齐齐来一遍，无时无刻都记住掌声响遍天……如今我三七看从前，沙哑了声线，回忆我冀望那掌声都依然到今天  那首潮水、忘情水不再经典  仍常埋你的心中从未变……”李耀辉把华仔2002年才要面世的《17岁》给唱了出来。不过歌词把四十改成了三七。今天是李璟雯17岁生日，李耀辉有感而发，明年是华仔37岁。也算是小小总结一下出道二十年的心路历程。

  “……”李耀辉唱完，电话那一端沉默了许久才说：“这首歌……写的是我的经历啊……”

  “对啊，华仔这就是我为你定制的，词填的不好，见笑了！”李耀辉大言不惭的谦虚道。

  “你才是我真正的歌迷啊！不然不会对我的经历记得这么清楚……这首歌，我买下了！”华仔感动的刚刚的。

  “都说了是礼物！回头我投资电影，片酬少要点哈！”李耀辉笑嘻嘻的挂了电话。其实在香港的那天李耀辉也就随口那么一说，二叔还真联系上了华仔的经纪人……这缘分就搭上线了。

  两辆车送同学们回学校，李耀辉和王蔚然开着虎头奔就往然爸的公司开去。

  然爸的公司在西郊三环路一个带院子的三层小楼，门口用大理石墙面刻着蔚蓝建筑工程有限公司。

  今天的董事会，所有的原始股东都到了。会议室里枣红色的长桌主位还空着，其他股东各个面沉似水，时不时的小声议论着什么。

  王蔚然和李耀辉坐在车里，等着然爸的到来。

  起风了，天色也阴了起来，院子里的一长两短的旗杆上，国旗和司旗被吹的猎猎作响，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耀辉你怎么打算的？”

  “见招拆招呗，那些唯利是图的家伙们打发走就是了……”李耀辉指了指大奔的手套箱：“股权回购协议都在里面了，让他们签了滚蛋！咱们单干！”李耀辉恶狠狠的说：“敢逼我的女孩半夜搬家，今天要他们好看！”

  “他们看中了我家那个土地使用证还没办下来的小区，这个地段很好，挨着清园景区，我爸拿不出钱就只能折价给他们……”王蔚然叹了口气：“所以啊，那个小洋楼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你给我交个底，公司审计的总资产是多少？”

  “公司就一块地、一栋三层办公楼估值六十万、办公设备估值五万、工程机械二手折旧率比较高估值一百万、应收账款纯利还有四百万……”

  “股东占股比例都是多少？”李耀辉摸了摸烟盒还是放下了。

  “没事儿，你要是想问题就抽吧……”王蔚然说完了公司的财务概况，又开始将公司的股份构成大致说了一遍。

  公司加上然爸股东有十个人，然爸35%、黄国韬26%、吴树磊25%（缅甸失踪，妻子黄丽凤代持。）剩下七个人均为技术人员占了14%……

  “也就是说，公司决议权黄国韬如果联合吴树磊的老婆就能掌握绝对的话语权啊！说白了不就是分公司那五百六十五吗？我还以为是多大的公司呢！”李耀辉笑了笑还真是池浅王八多啊。“家里能用的资产还有多少？”

  王蔚然苦笑一声道：“零！确切的说是负两百万！为了给我爸爸筹款，我退了医疗费100万、借了亲戚和合作伙伴的50万，公账还欠150万……”王蔚然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接着说：“小区那块地，是我爸90年的时候5万块买的商业用地，改住房用地批不下来就算是违建……不值钱，虽然总成本花了六百六十五万，但是……”

  李耀辉静静的听，车子的前风挡玻璃上看是有星星点点的雨滴落下。

  “小区一共十五栋五层的普通住房，一共一百五十套平均面积60平。六栋别墅，我家的是300平、剩下五套都是两百平方两套送给了股东、三套送给了政府要员做临时行宫……”

  李耀辉点点头说：“我大概有数了，我那张八十万的银行卡呢？”

  “在这！”王蔚然低头从背包里拿了出来。

  “这里的钱，你拿着偿还私人借款，用人家十几天的钱了，给人加个10%的利息很合理，不要差事儿！”李耀辉又把银行卡递给王蔚然。

  “李……”王蔚然刚想说话就被李耀辉打断。

  “你听我说，咱俩的事儿，这辈子慢慢算，我通过一些侧面了解，你先听听……”李耀辉拍了拍王蔚然的手背。缓缓道：“你家被那个姓黄的算计了！黄国韬持股26%，吴树磊的妻子黄丽凤25%，现在你爸爸在公司没有话语权了，也就是说已经被架空了，黄丽凤是吴树磊的老婆，同时也是黄国韬的亲姐！骗你爸爸去缅甸的是吴树磊，要不是吴树磊失踪，他媳妇黄丽凤也不会浮出水面的……”

  现在已经要到撕破脸皮不顾及吃相的阶段了，吴树磊已经成了缅北的一缕冤魂了，这点然爸和李耀辉是知道的。

  然爸挪用了公司公账300万导致资金链差点断裂，但应收账款如果市政能按时支付的话，其实问题并不太大，35%的股份也有140万呢！

  筹集150万赎金的时候黄国韬借给了王蔚然家30万，现在不光是欠外债50万，公账还有150万的窟窿没堵上。

  如果散伙清算的话，应收帐款里有王蔚然老爸140万、设备估值35万、办公楼21万、办公设备1.75万……满打满算不到200万

  现在光是欠公司150万、外债50万就分逼不剩了。而且那140万纯利分成能不能要出来、什么时候能要出来都是个未知数……图穷匕见啊！这是要让然爸净身出户啊！

  李耀辉冷笑一声：“他们想要你爸爸的那个小区……”李耀辉知道，原来王蔚然家的小区被拆除，买房的住户还举横幅游行呢！最后怎么压下去了不知道，但后来那片小区就成了个规模超大的休闲水汇，也就是好听点的洗浴中心。

  “这……怎么可能，我家的那个小区又不值什么钱……”王蔚然疑惑道。

  “值不值钱过两年你就知道了！”李耀辉看着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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