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再临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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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耀文一番悼文,可以说是催人泪下,闻着伤心,听着流泪,几乎每个前来吊唁的人士无不是泣不成声,悲从心起。
待追悼会结束以后,周爵士的二儿周启邦携夫人谭月清一同走到了霍耀文的身边,夫妇俩都穿着丧服,因为刚刚大哭了一场,此刻眼睛还是红红的,脸上还残留着泪水的痕迹。
“霍先生,家父请您过去一趟。”
去年拜访周爵士的时候,霍耀文同周启邦见过一面,虽然不熟,但也是相识的,听他说周爵士找自己,霍耀文不由问道:“不知周爵士在那?”
周启邦道:“家父就在灵堂后面的房间内,霍先生自便,我还有点事,就不领您过去了。”
“没事,我自己去就好。”
说话的同时,霍耀文朝着灵台后面的房间走去。
此时,周启邦的岳父谭焕堂走到夫妇俩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启邦等会儿回去安慰安慰你父亲,我怕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会伤心过度。”
周启邦道:“知道了岳父,我回去后会劝劝父亲的,不过刚刚霍先生过去了,我想他会帮忙劝慰一下的。”
“他啊!”
谭焕堂苦笑两声:“你父亲哭的这么伤心,还不都是这位霍先生的悼文太过催人泪下,文化人就是文化人,唉……”
谭焕堂六十多岁的人了,早就见惯了生死离别,按理说来参加亲家老太太的追悼会,不至于哭成那样,可是刚刚霍耀文说的那一番悼文,前来吊唁的人,那一个没有痛哭的。
闻言,周启邦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默默不语。
谭焕堂顿了顿,说道:“好了,启邦、月清,我就先回去了。”
周启邦没有言语,只是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这倒不是说他不懂礼貌,而是香港参加丧礼有很多默不成文的规矩。
除了不穿颜色鲜艳衣服,不戴显眼金饰手饰外,还有不要说多谢只要有心人。
香港很多人对丧礼都有所顾忌,如和亡者并非亲属或深交,非必要也不会出席。所以对亡者家属来说,会很感激专诚来吊唁的有心人,不过千万不要对他们说“多谢”(可以「有心」代替),离开时也不要送客。
因为办丧事不是件好事,说“多谢”会不吉利,而且从殡仪馆内送走的都不是活人,送客等同诅咒他们。
所以当宾客要走的时候,礼貌上点点头,或者必要的话说句“拜拜”,让他们自己离开便成。
......
追悼会上的亲朋宾客们陆续散去时,另一头,霍耀文走进了灵堂后的一间房间内。
敲了敲门,屋内响起了“进来”二字。
霍耀文顺势推门而入,只见周希年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背影看上去异常的孤寂和悲凉。
霍耀文走前一步道:“周爵士,节哀顺变。”
“耀文来了。”周爵士回头看了一眼霍耀文,笑了笑说道:“请坐。”
看了看旁边的椅子,霍耀文应声坐了下来,“不知道周爵士找我有什么事?”
周爵士说:“没什么事,就是刚刚那一段悼文写的很好,耀文你有心了。”
“这没什么。”霍耀文摇摇头,劝慰道:“周爵士切莫太过伤心,保重身体要紧。”
“唉……”周希年深深地叹了口气,此刻的他浑然没了曾经的意气风发,整个人看上去很是颓废,特别是那双眼睛,本来炯炯有神的双目,此刻黯淡无光,有点浑浊,好像比之前苍老了很多。
见到如此颓废的周爵士,霍耀文不由想到了他往后几年的悲惨遭遇。
如果说70年代以前,是周希年一路向上的巅峰时代,那么步入70年代后,周家就渐渐的走了下坡路。
1972年周希年控股的牛奶国际公司被怡和集团恶性收购,因为怡和集团的无耻行径,这场恶性收购成为了73年香港股灾爆发的导火索。
失去了牛奶国际公司的董事长职位后,周希年的影响力已今不如昔,74年,他更失去了自1946年起就一直拥有的英皇御准香港赛马会董事席位(但在同年取得荣誉董事名衔)。
未几,他在1976年更因中风入院,虽然后来治愈出院,但一度要轮椅出入,此后亦渐少出席公众场合,一直在克顿道的周家大宅过退隐生活。
晚年周爵士的生活也不是很顺利,两个儿子儿媳同他新娶的太太争产,导致家族不和,在其逝世以后,这场争产官司持续了将近二十年,才算是勉强庭外和解。
......
香港“大酒店”门外。
二人刚走出来。
罗巧珍就问道:“刚刚周爵士找你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霍耀文摇摇头说:“就是周爵士有些伤心,我过去劝慰劝慰他。”
“哦。”罗巧珍应了一句,便也没再多说。
这时,“大酒店”门外走来两个老汉,一人背着一个大筐,走到了霍耀文的身边道:“后生仔,刚刚是参加丧礼了?”
看着这两个五六十岁的老汉,霍耀文眉头一挑,问道:“怎么了?”
其中一个老汉道:“有没有收到吉仪?有收到的话,就赶紧扔了吧,这东西可不能带回家。”(吉仪是一个白色的直度信封,中间有一道红条,上面以蓝色字写「吉仪」)
一听到这话,罗巧珍恍惚过来,连忙从包里拿出之前收到的吉仪,拆了开来,拿出里面的一颗包装糖果,便直接把信封扔进了一个老汉的筐子里。
扔完,罗巧珍看了下身边的霍耀文,问道:“你的呢?”
霍耀文探出身,看了看老汉框子里的东西,全都是白色的信封,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扔了?”
罗巧珍说:“你先把里面的糖果拿出来,然后再扔了,等会儿我跟你说。”
“哦,好。”霍耀文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从西服内袋掏出之前拿到的白色信封,有样学样的从里面拿出糖果,再扔进了框子里。
两个老汉拿到了吉仪,转身又朝着另外一波走出“大酒店”的人群走去。
...
片刻,霍耀文和罗巧珍走到停车场上了车。
“为什么要把吉仪扔了?”
车子刚发动开出去没多远,霍耀文就不解的看向罗巧珍,这信封里的东西,他之前也拆开看过,有三样,一条很小的白色毛巾,一粒糖,还有一枚一元硬币,想来应该是答谢吊唁的人士。
罗巧珍问道:“你没参加过丧礼吧?”
“没有。”霍耀文摇摇头,上辈子虽然参加过,但重生到此时的香港,他的确是一次都没有参加过。
“那就对了。”
罗巧珍一边开车,一边解释道:“吉仪里面装的三件东西,白色毛巾是给来宾抹眼泪的,那粒糖的用意,则是借甜味来给丧礼参加者减少哀痛和伤感,要在当日内吃下。至于那一元硬币则是用作帛金的回礼,因为帛金不能是整数,否则减掉一元钱,尾数就变成了九,丧礼这事一次就好,“久”的话可不行,所以这一元钱必须在当日用掉,不得带回家,否则会带来霉气和恶运。”
“原来是这样。”
听到这个,霍耀文才明白为什么之前他准备帛金的时候,阿嫲说不要给整数,要在前面加个一元钱,原来是应到了这里。
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罗巧珍侧目看了一眼霍耀文,问道:“你是不是坐明天的飞机去美国?”
霍耀文点点头:“嗯,明天早上的飞机。”
罗巧珍笑道:“刚从英国回来没待几日就又要去美国,看样子你挺忙的?基金会这段时间的事情可不少,柳序彦这两日已经开始准备投资证劵了,你这个会长说走就走,留下我跟张理事两个人忙活。”
“你跟老师先受累这几日,等忙过了这阵就好了。”霍耀文也不想东奔西跑的,他自个的事情还有很多没处理呢。
“嗯。”罗巧珍应了一句,恰好此时绿灯亮起,开车前行。
一时无话。
霍耀文突然想起怀里的一件东西,他给拿了出来,是从英国带回来的一个礼物盒,送给罗巧珍的,只是这几日事情比较多,忙昏了头,一时忘却此事。
霍耀文随手放到了身前的车台上,说道:“喏,这是我从英国带给你的礼物,这几天忙忘记了。”
罗巧珍瞥了一眼,心里莫名的有些欢喜,不过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好奇地问:“是什么?”
“你自己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
入夜。
罗巧珍的闺房内,她独自一人在房间里,默默的拆开了霍耀文下午送给她的礼物盒,入目的是一条银白色的项链。
项链上没有任何的挂坠,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条用白银做的项链,上面纹路清晰,款式很漂亮。
旋即,她拿起项链走到镜子前,在胸口处比划了一下,嘴角悄然一笑。
...
第二日上午,霍耀文拎着行李箱坐的士车前往启德机场,等了十几分钟后,便独自走上了前往美国的飞机,这还是他头一次一人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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