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荀渔找到裴卓的时候，看到他几乎被剥光了衣物，三个近乎赤裸的女子正俯在他身上，一股怒火瞬间充斥了她的胸膛。

  “你！你是谁！啊——”老鸨惊声尖叫，七星棍一棍敲下去，老鸨顿时没了声息。

  荀渔把那个三个女子踹开，一棍一个脑浆崩裂，温热的血液洒满了小屋。她轻颤着转身去看裴卓，裴卓双目空洞仿佛没察觉到她来了，他的胸口处伤痕累累，身体其他地方几乎没有一块好皮。

  “卓儿，对不起……我……我来晚了。”荀渔声音干涩，胸口发痛，她抖着手把他嘴上的布解开。

  裴卓感受到嘴上的布松了，张开嘴狠狠咬下去，荀渔连忙把手塞进了他嘴里，另一只手揽过他抱在怀里。

  “卓儿……不要，别做傻事。妻主在，妻主在。”荀渔的手被咬出了血。

  裴卓一心求死，恍惚中听到熟悉的声音。

  “妻……妻主……呜呜呜……你让我死吧……我好脏……”裴卓看到是她，松开嘴泪流满面。

  “不，卓儿，你不脏，她们没有得逞，你的贞洁环还在，它还在。”荀渔扶着他的脸颊，让他看着她。

  “晚了……妻主……她们……”她们什么都看见了，除了最后一步也什么都做了……裴卓心口痛得无以复加，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

  “别怕卓儿，她们都死了，妻主给你报仇……”

  ‘噗——’裴卓听到这话勉强笑了一下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吐了一大口血，殷红的血液刺痛了荀渔的眼睛。

  “卓儿！卓儿！你怎么了？我带你去医馆。别怕。”荀渔脱下外衣一边给他穿上，一边为他擦拭嘴角的血。

  “妻……妻主……她们……下了药，我……我会死的……求你……你不要……忘了我。”

  “不会的，妻主会救你的，我们日后还要生好多好多孩子，裴季他们还在等你回家……卓儿，妻主求你，不要放弃。”荀渔抱着他，风一般离开了春宵楼。

  泪珠滴落在裴卓脸上，他在她怀里努力抬头想要看清她的样子，妻主……她在哭……

  她带着裴卓找到最近的河流，抱着他走了进去，冰凉的河水让他清醒了几分。

  “妻主……卓儿好累……那个药……”泡水没用的……

  “我明白，卓儿不怕，相信妻主好吗？”荀渔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捧着他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

  “妻主……我……我脏……唔……”她不想听他再说这样的话，直接吻住了他的唇。她想告诉他他不脏，一切都不是他的错，她会疼他爱他。

  “卓儿……我爱你……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别怕……”荀渔轻轻吻过他每一寸受伤的地方。

  “妻主……啊……”裴卓听到她说爱他，再也受不了药性失去理智。他抬手搂着眼前的爱人，一起在欲海里沉沦……药效猛烈烧灼，这条小河成了两人的洞房……

  荀渔抱着他在水里翻腾，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直到裴卓吐出一口黑血，药效彻底褪去，他也昏死了过去。

  她拿出灵泉渡给裴卓，为他擦干净身体，抱着他去了齐大夫的医馆，齐大夫见她来了，连忙把她引到一处房间，她为裴卓诊脉过后脸色凝重。

  “这……”

  “齐大夫，有话直说。”

  “渔娘，你这夫郎本就体质不好，外伤好治，可这内伤……”齐大夫摇了摇头，心底叹息。

  裴卓被磋磨虐待了好几日，又喝了猛药，一番折腾能活下来已是奇迹。

  “你说，该怎么治，我一定配合。”

  “我会尽力的。”

  荀渔点了点头，轻柔地为裴卓把脸颊边的发丝别在耳后，她站起身看着齐大夫，眼神冰冷。

  “齐大夫，有些事，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

  “我……我知道。你放心。”

  “多谢。”

  春宵楼位于常山县，莲儿就是在那里出生的，要说这事跟他没关系，绝对不可能。既然有些人找死，荀渔不介意成全他们。

  她借了医馆的笔墨，写了一封信，随手摘了一片绿叶放在唇边，独特的韵律无声传出，一只鸽子落在了荀渔肩头，她把信交给它，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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