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锦态度强硬，冷冷扫一眼穆邬“我可以留下，但要是你们想伤害她们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穆邬想要解释“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无论你留不留，她们都得参与进来。”

  瑞尔的倔强发言，让穆邬眼前一黑“不是，你…”

  芮锦  瑞尔“你闭嘴！连句话都说不清楚要你干嘛？”

  穆邬不说话了，带着微笑看他们吵架。

  芮锦“你凭什么这么做？哈娜将军那的生活那么好，你凭什么扰乱她们的平静？”

  瑞尔“不过是你觉得罢了，我不信有什么地方有什么所谓的真正美好，站在高处往下看，所有的脏污都会被人群所掩埋，只有从下往上看，你才能看到这世界的真相。”

  芮锦“谁说的？虽然的确有时候底下会有几个不长眼的，但你凭什么以偏概全，否认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瑞尔摇头“我没有否认，是你看到的太少，哈娜将军让你看到的太少，要想在高处看到黑暗，就要站到最高让所有人仰望你，包括那些身处黑暗的人们。

  知道一件事吗？朔暝，想要到哈娜将军战舰上。”

  芮锦“那又怎样？能代表什么？”

  “它刚刚诞生灵智，思维方式简单，只会垂直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所以，那里一定有它想要的，而它想要的是什么？”他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朔暝，以痛苦为食…呃…”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她冷漠注视着他不断变化的表情，手下的力道不断加重，人类脖梗在她的手下脆弱不堪，瑞尔已经感觉到呼吸困难。

  “这里已经变成这样，你们还想让哈娜将军战舰也变得跟你们一样吗？冷漠，独裁，冰冷，恶心到连你们自己都看不下去！”

  瑞尔挣扎着想要挣脱她的手，视线偏向一旁，艰难说道“先…生！”

  穆邬微笑，抬手搭上她的肩膀，她瞬间失了力道，恨恨盯着他“你也一样是吗？你还说没有这个意思？行啊，我留下，你们别去找哈娜将军！”

  他的笑容不变，静静看着她，周身冷意蔓延“为什么你不问问那位哈娜将军，她愿不愿意与我们合作呢？”

  她感觉到了穆邬的不悦，但不以为意“哈娜将军不会跟男型合作，她讨厌男型。”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讨厌男型的源头在哪？”

  芮锦一愣，这她倒是没想过，但她想起来之前穆邬给她看的考核视频，顿时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浮现在她脑海。

  “你的意思是…哈娜将军以前跟奥冉大人……”她的表情不断变换，差点乱码“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哈娜将军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么一个冷冰冰的家伙？”

  瑞尔默默离她远了许多，穆邬继续微笑“奥冉大人对你那根鞭子可比你还熟悉。”

  她呆滞的思考：好像，确实是这样…

  “奥冉大人只是看起来冷，他对身边人的容忍程度很高，你什么都见识到了，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按照从前的思维猜测他人……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留下是不是？”

  她猛地看向他从未改变过的微笑表情，莫名的心慌“不，不是先生……”

  不是什么呢？她结巴了很久，却给不出一个解释来。

  咚  咚  咚……

  钟声响了……

  “先生，我们走吧。”瑞尔打开门，他已经变回了机器人，在门口等着穆邬带他去奥冉那。

  穆邬回头，不再看她“既然你这么想走，开会时我会带你去的，不过…据奥冉大人所说，那里已经有了一个与你颜色一样的机器人，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拦你。”

  瑞尔双手抱胸靠在门口“我不会停止我的计划，我不会因为任何人停止我的脚步。”

  他们走了，芮锦跌坐到床上，捂着胸口，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是我…错了吗？

  *

  奥冉房间与他们不过一个走廊之隔，出了门就是，他们却走了快一分钟。

  瑞尔“你倒是忍心。”

  穆邬斜倪他一眼，屏幕上的微笑从开始到现在连弧度都没变过“要是你，做得可比我更狠。”

  他轻笑一声，有些阴鸷“纳斯克可巴不得我这么对他，他觉得这是爱，是安全感。”

  穆邬不作评价，按下门铃，门自动开启。

  他们走进去，奥冉坐在桌后等着他们。

  “聊得怎么样？”

  瑞尔憋笑“先生要失恋了。”

  穆邬一脚踹过去“闭嘴。”

  “心疼了？”

  穆邬不语，从进来之后就已经维持不住他的微笑，死死盯着瑞尔。

  瑞尔“先生，您要知道一件事，只有自己想出来的才是最可信的。”

  “冷静下来了？”

  他的笑僵了一瞬，不自然的“嗯”了一声。

  “接下来，有什么想法？”

  “这个…就得看您了奥冉大人，我们只能是添头，主要还是得靠您。”

  奥冉靠到椅背上“你招惹的，你去。”

  他换上穆邬同款微笑“奥冉大人，您逃不了的，她会找您。”

  穆邬幽幽说“你倒是把我们安排的妥当。”

  奥冉“开始训练。”

  瑞尔有种不祥的预感：完了…玩大发了。

  *

  一切进入正轨，所有人的培训都正式开始。

  芮锦继续选择让自己陷入迷雾中，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愿看，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这迷雾已经被破开一道口子，当阳光照入，她也将清醒的看待世界。

  *

  纳斯克在跟着修然和御尉军努力变强，等着开会时间的来临。

  当他迟钝时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见瑞尔。

  但当他清醒时，他的目的就没那么纯粹了。

  他想的很多，他要为了他们的未来，为了让瑞尔摆脱那个人的阴影，而变强！

  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让他不受任何人控制，才能…带着他，孤独且自由的在宇宙、在天空中翱翔，在陆地肆意奔跑，他的少年本就该肆意妄为。

  他所渴望的从来不是权力，而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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