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我想休息，可以吗？”司念歪头望向了封司宸，眼神里带着凄楚意，“明天，我会回A市的。”

  “封司宸，这场游戏，没有谁是主宰者，大家是平等角逐，我虽然没有你那么财大气粗，有权有势，但我想我还是有能力去承担我的后果。”

  封司宸没立即答话，他将药包归位好后，向沙发走来，带着不容拒绝再次抱住了司念，将她抱到大床上：“后果你是承担不起的，把你卖了也承担不起，时间不早了，你说的，你要休息。”

  他似乎没有离床的打算，自然而然躺在司念的旁边，“明天，我会看着你回A市。”

  夜寂凉一片，零星点点。

  司念声音平淡，却带着极其的坚定：“封司宸，我能承担我的后果。”

  “你要是能承担后果，协约解除，A市是去还是留，你随意。”封司宸说。

  他不知从哪，又抓出一串东西，上面的挂件是司念之前特地寻到扣上去的。

  “你的车钥匙，拿好，别弄丢。”

  司念的车，卖了，但是没想到买家是封司宸。

  她有许多许多的话要问，看见他已闭上了眼的双眸，那些话只好再次闷放在心中。

  司念侧着身，将自己蜷缩一团，左手垫放在侧面脑袋下，闭上眼，很快，她又睁开。

  封司宸手肘支撑在床上维系自己的身形，另一只手伸来擦拭了背对着他的人的泪。

  “司念，你是哭包子吗？”封司宸叹了叹气，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尤其明显。

  他的手搭放在司念的肩上，微微使力，她就被强制拢入了怀里。

  封司宸见人和他距离拉近，他便再靠近一点，然后环住她的腰，头搭在她肩膀上，“你是我的人，我不放你走，你走不了。”

  从司念离开A市到封司宸找到她的时间段里，她未打过一则电话，发过一条短信，整个人就处于消失状态，直到他看到她连刚买的车都二手转卖时，他才意识到，她是真的要离开。

  当下，他便订了机票来到江城，只是他没想到他真的会在医院里遇见，并且遇见时她又是一身伤痕。

  封司宸的檀木混杂着烟味，再次涌入司念的鼻腔，让她不由得再吸了吸鼻，“你怎么能这么霸道？”

  “哭也要被你管？”她带着哭腔。

  封司宸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在哄孩子一样，“嗯，只要是你，我都管。”

  飞机再次划过云端，这次司念坐的是商务舱。

  机票是定下午五点的，司念很困，到飞机上后还一直是在睡，似乎只要这样，就可以将体力都补回。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别样的，她想逃脱封司宸的禁锢。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要保存实力，伺机摆脱。

  机场下来，黑色宾利在门口停着，身后有他，无法逃脱，司念别无选择，只得上车。

  车再次驶入了紫荆公寓，司念说好的协约解除，却被他扣着不放——他说他是这场游戏的控局者，我不可反抗。

  他给她三天时间作思考，司念在第三天到来时，她还抱着原先选择，可是封司宸强制驳回。

  司念，只能按照他的规划路线走。

  “封司宸，既然你把它当游戏来看，那我作为玩家退出不行吗？”司念依旧再为自己争夺权利。

  那个人，笑了笑，然后说出一句众生泯然的话：“司律师似乎太过于高看自己了，你只是供我摆弄的数据。”

  昨晚，还是一幅情深模样，今日，却是麻木冷淡，以玩弄他人为乐。他还真是和传闻里说的一模一样。

  有病，简直是极其有病！

  司念通过这些时间里与封司宸的相处，知道他不是阴晴不定，冷酷无情，而是单纯的心里缺陷——病娇。

  ……

  他们争执了许久，最后是司念缴械投降，放弃了中途退出。

  “车钥匙不要？那也挺好解决的，砸了就是。”封司宸似乎对什么都毫不关心，说话轻飘飘的。

  他手一挥，那些人开始行动了，向她的曾经奥迪a6逼近。

  “停！”司念叫停了。

  封司宸饶有兴致，再伸出手：“接不接受？”

  “接受。”她被逼无奈，将物归原主的钥匙再度放在自己的手掌心。

  四五十万的车，在封司宸眼里，是不值一提，但司念不是，那是她攒了好久好久的钱才提的车。

  “封司宸，你到底要干什么？”司念深吸一口气，看向他。

  “我的意思很简单，等我玩腻了，你再选择出局。”带着三分不羁，封司宸沐浴在光下，说。

  这场谈判，终于结束了，司念再次履行三个月的协约约定，期间里，封司宸不论对她做什么，都必须要全盘接受。

  可，司念的接受也是有条件的，她说：“三个月协约，我们继续，事情结束之后，我希望封总能言而有信，说到做到。”

  接受是一回事，配合又是另一回事，她只做工作里的恰好事情，私下感情安排，她虽接受，但不配合，也不主动。

  司念再一次使用了曾经的“不配合”、“不主动”，这使得封司宸十分恼火，便变本加厉地狠狠磋磨着，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像曾经的那样，咬牙不出声。

  无趣，着实无趣！

  三个月的协约，已经过了两个月还多，她似乎认准了这种方式，打算一直用到协约时间的结束。

  封司宸见此，他变更方法了。

  既然那么在意工作，何不如用她的工作给她最致命的一击，于是乎，说做就做了。

  到底是有协约精神，封司宸再怎么混账也没给我的本来工作找事，但是他让我作为他的乙方上故意刁难了。

  司念再度回归沁水园，不是以女伴的身份，而是封总贴身秘书加管家加司机加厨子等吧啦吧啦的身份。

  该说不说，他是真的够开放，和别人卿卿我我这件事还不避着我，非但如此，还主动在我面前上演。

  司念在袁青专属空间里，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工作，旁边房间门虚掩着，未关牢，传出了不堪入耳的迷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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