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为什么会……不，算了。”张恒胜先是想要问话，但说到一半发现不太对，便改口问道：“你把我离开后，发生的事说来听听。”

  王雨婵螓首轻点，然后伸出手指点着，燕语莺声的缓缓说道：“师傅不在后我进阶了……后来有人来找我打架，按师傅说的把生死的敌人杀了……然后他们好像有好多人……我便按师傅教的打不过就跑。”

  张恒胜低下头痛苦的闭目，一只手按着额头，他发现向王雨婵问话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这女孩总是不能把事情的要点整理清晰好再说的。

  不知张恒胜的想法，王雨婵继续一字一顿的软语细声的说着：“走之前我找了娘亲和四婆……好好的道别了，然后四婆给了我一些东西，说是师傅要给我的。”

  是我留下的乾坤袋吧！这些都是与我知道的无碍。

  张恒胜边听着边整理内容，心中点头同意。

  “可是我不知道要向那里跑……在娘亲旁边想了很久后记得师傅说过将来有机会的话会杀那个老人，所以想要帮师傅…之后我坐船……”

  “好，我知道了。”张恒胜感觉自己大概知道事情的经过便不想再听少女说下去，做出闭嘴的手势后，他凝重的看着王雨婵，问道：“从四婆那里拿到的是乾坤袋吧！你看了里面的东西了吗？”

  “看了。”王雨婵毫不迟疑的点头回答，然后又补充着说道：“四婆说是师傅要在离开后的两个月后给我的，我数着日子，在前天满两个月后就打开看了。”

  前天吗？两天的时间里，她应该完全掌握了发电的酸碱溶液和黑火药的做法了。

  这可是我以后横扫天下的绝大秘密，本来想着如果自己死了的话传给她也没什么，但我活着却要与人共享，真让我不安呀！

  沉默的看着王雨婵，少女青眉如黛、齿白唇红，有着霞姿月韵的清丽长相，张恒胜回忆起以前两人相处的片段，在城西极为巧合的相遇、像是比试一般倔强的拜师、被赶出家门后又是巧合般的再会、然后是现在，天大地大，又与王雨婵再遇。

  事情的种种都让张恒胜有一种宿命的味道，似乎真要自己去照顾王雨婵一样。最后，张恒胜叹了一口气后说道：“算了，谁叫你是弟子呢！”

  王雨婵歪了歪头，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疑惑的说道：“…师傅？”

  张恒胜看着王雨婵，口气严肃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王雨婵，我教你的东西，你要绝对保密，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更不可以让别人学会，若泄露出去就要立刻把对方杀掉，如果你办不到的话，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的，你明白吗？”

  王雨婵在听话的同时一直怔怔的看着张恒胜，黛眸如画、盈盈秋水、波光潋滟，当张恒胜说完后她便柔声说道：“是的，师傅。”

  之后，在船上的日子里张恒胜白天时间都会去王雨婵的房间中进行物理教学，反正她都知道大部分了，张恒胜也没有保留的必要。

  自从找回王雨婵后，张恒胜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现在瑜心城王家正当大乱，自己要是带王雨婵回去，必然是害死她。

  当然，就是张恒胜也不想回去，他在王家这场灾难中一点用处都没有，而且王家情况这样，他也完全没有可能得到紫霞雷浆的了。

  反正没有了目标，张恒胜便带着王雨婵旅游一下沪济国，顺便找一下当初南雾谷那两人的麻烦，算是了掉这段心事。

  只是两人待在船上，不能修炼、又没有灵料炼习精炼，两人都没事干，张恒胜便把教学权当成打发时间。

  五天后，王雨婵的房间中，张恒胜把一份自己刚刚批改的试卷放在王雨婵面前，不满的说道：“不行哦！王雨婵同学，这次只考了五十五分，这种成绩你将来怎样去考大学啊？”

  王雨婵蛾眉轻垂，不安的看着眼前的书页，然后怔了一下问道：“师傅，什么是考大学？”

  “啊！抱歉，我说惯了，你别在意。”张恒胜摆摆手道：“不过你对交流电的理解这么差吗？”

  低下头，王雨婵轻咬朱唇，失落的说道：“对不起，师傅。”

  “所谓交流电不就是回来变化的电流而已，计算公式也教给你了。”张恒胜抱着手臂，不解的问道：“就像你弹琴时的琴弦一样会上下震动，有这么难吗？”

  王雨婵的头低得更下，她皱着眉头看着打有很红色叉叉的书册子，声音软弱的说道：“对不起，师傅。”

  “我有这么不擅长教人吗？”张恒胜拿起试卷的书册子，边说着边想着应该要怎样去教才好。

  这个世界又没有实验器材，王雨婵对这些东西又是一点概念都没有，虽然通过玉简把这些知识全部刻印在她的脑袋里，但想要她完全理解却是很难呢！

  “啊！来回震动的话，是像师傅你说过的冲击气穴的方法一样吗？”

  “对，有些像，不过……”

  王雨婵忽然问道，张恒胜思路一断，他随口回答着并再次想着如何教学的事情，话说到一半时他突然怔了一下。

  张恒胜放下书册子，他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王雨婵，喃喃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王雨婵歪了一下头，慢慢说道：“我刚才说‘啊！来回震动的话，是像师傅你说过的冲击气穴的方法一样吗？’这个。”

  死盯着王雨婵，张恒胜瞠目结舌，这一刻，他的脑海激烈翻滚，大量思绪闪动，张恒胜不敢分心，把所有心思用在思考上，生怕错过什么东西一样，在也顾不得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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