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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番外:如果林南一中没有合并(19)


黑色的商务车缓缓向山下驶去,任余仿佛一个多动症儿童一般,一会儿摸摸座椅套,一会儿点点触屏。

  在蓝海这座小城市里,凌晨的路上是没什么车辆的。

  “裴时译!”任余突然喊了一声。

  “怎么了?”裴时译微微侧头。

  “石头想要穿我的鞋子!”他气呼呼地回答。

  “?”

  裴时译有一瞬的懵逼:“石头是谁?”

  “石头就是石头啊!你好笨!”

  “……”裴时译迷糊了一分钟,终于反应过来。

  他家宝贝说的应该是石头进鞋子里了。

  “很难受吗?”

  任余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丫子,然后狠狠地在地上一踩——

  “嗷!好痛!”

  他泪眼汪汪地看着裴时译:“裴时译,石头要吃了我的脚。”

  “……”裴时译憋着不笑,同样气呼呼地道:“那我现在就把它赶走!”

  停下车子,裴时译绕到副驾那边,帮任余清理鞋子里的沙石。

  “现在感觉怎么样?”

  任余听话地在地上踩了踩:“不错。”

  车子慢慢悠悠地回到酒店,裴时译上个厕所的功夫,任余就缩进了被子里。

  “算了,明天再说吧。”

  翌日,天气晴朗。

  任余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回忆起昨晚去了山上。

  后来呢?

  想不起来了……

  “醒了?”裴时译从卫生间走出来。

  任余点了点头,然后闻了闻袖口:“我昨晚喝酒了?”

  “还抽了烟。”裴时译走过来捏了捏任余的脸:“快去冲个澡,我点了外卖。”

  今早喝红枣山药粥,软糯的红豆和着香甜的稻米,再配上两颗大枣,补血益气。

  “吃完我们收拾一下,一会儿我去退房……”

  “裴哥。”任余搅拌着眼前的红豆粥:“我想回家看看。”

  老旧的小区挂上了拆迁的牌子,吆喝了三年的事儿也没个着落,蓝海这个小地方的地皮不值钱,没人愿意接手重建。

  楼栋里只剩下两户人家还没搬走,一户是个新搬来的残疾中年,另一户是正打算离婚的夫妻。

  那个重男轻女的老太太前些年安静地死在了房子里,儿子过来收了个尾,将房子卖了几万块。

  女儿从始至终都没出现。

  任余不再是那个还会数楼梯台阶的年纪,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奇迹。

  他平静地路过斑驳的墙壁,掉了漆的棕红扶手,墙角的蛛网还有刀剑哀鸣的旧时光阴。

  “任小鱼,我们怎么离得这么近。”

  怎么站在顶楼就能看见满墙爬山虎的市一高?

  “是挺近。”

  任余拿出一早便准备好的钥匙,打开最外层的防盗门,然后是木门。

  金黄色的光束透过窗户照进客厅,丁达尔效应为桌椅披上了一层纱衣。

  碎了满地的玻璃,瓷片还有干枯的绿植躯干。

  目不斜视地踏过这些残骸,任余打开自己的房间,他回过头看着裴时译:“裴哥,这是我的屋子。”

  说完,他默默走了进去,

  任余将床上发霉的被子全部扔下,抱膝坐在光秃秃的床板上发起了呆。

  时间静止下来,裴时译放慢呼吸,不知道该如何打破任余周身的屏障。

  直到任余肚子饿了,才回过神看向他:“裴哥,这里有点脏。”

  “等吃过午饭,我们打扫一下。”

  “午饭?”

  “宝贝,你发了三个小时的呆。”

  裴时译将客厅的桌椅擦干净,二人简单对付了一顿。

  裴家在蓝海有专门的生活管家,裴时译让人买来了新的被褥床单,能用的家电留着,不能用的直接换了新的。

  二人打扫客厅,厨房,卫生间……

  除了主卧和阳台,整个家仿佛重新装修了一遍。

  “任小鱼,这是什么?”裴时译拿出一罐五彩的星星,看着坐在课桌旁抽烟的人。

  “星星。”

  “我知道。”裴时译酸不溜地说:“谁送你的?”

  任余抬眸看了他一眼:“林南的人。”

  “喜欢你的呀?”

  “……”任余无奈地看着裴时译:“你可以拆开看看有几个人写着喜欢。”

  裴时译悻悻放下,又开始摸索其他东西。

  任小鱼说了,这个房间他可以随便翻。

  “任小鱼,这个是什么?”

  裴时译又拽出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任余茫然地看了许久,才想起:“这是我给学校里一只橘猫做的衣服……”

  “小猫衣服?”

  裴时译看着这很粗暴地圆筒:“它的脚放哪里呢?”

  “……没做完。”任余眼神飘忽,然后拙劣地转移话题:“裴哥,很晚了,该睡觉了。”

  翌日。

  任余起了个大早,浑身酸痛。

  裴时译像是被开启了某个开关一样,昨晚兴奋异常。

  所以在特殊环境中会叠加buff吗?

  任余蹑手蹑脚地起身穿衣,他预约了探监,有些事情想要找江知行父子二人问个明白。

  否则他不甘心就这么回到J市。

  “去哪?”

  正要开房门呢,裴时译困倦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

  任余眼神乱瞟:“去买早饭?”

  裴时译一下子便清醒了,他猛地坐起身,头发乱地像是草窝一样:“任小鱼,撒谎时的语气要自然笃定。”

  “站着别动,等我。”

  裴时译一个鲤鱼打挺从被窝里起身,快速洗漱后便牵着任余走出了家门。

  “我记得一中后街有一家粥铺特别好吃。”

  任余家离这边不远,两人走十来分钟便到了。

  用完早餐,裴时译带着江知行向监狱走去,他知道任余想要一个结果,为七年前失去所有的自己。

  蓝海市监狱地处郊区,这里是有个挺大的废旧工业园区,平常没多少人会来。

  二人很顺利地见到了江知行。

  那个男人虽然已是中年,但比江森要能装的多,即使身处在监狱这样的环境当中,也尽力抹平了自己凌乱的头发。

  任余与江知行隔着玻璃对视良久。

  “为什么要恶意收购林南的地皮?”

  对于任余来说,一切的源头好像都是林南的倒闭。

  可对江知行来讲不是。

  “我很尊敬我亲爱的老师。”江知行笑得温文尔雅:“可他为何要送我去少管所?”

  “我难道不是他最欣赏的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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