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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 甜文:阴郁耳聋哥哥的邻家弟弟24


任文翰痛得不停地倒抽凉气,想要张口骂人,可说出口的话连音节都算不上。

钻心的疼痛让他再没有办法思考其他。

什么计划,什么梁砚全都被他抛到脑后。

陈弥依旧没有抬腿的架势,仿若脚下踩得是什么没用的垃圾。

他看着任文翰痛苦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陈弥的声音含混着笑意,对着身下不停挣扎的人说道:“让你爽爽怎么了?”

他的脚继续加重力道。

任文翰终于忍不住了,哀嚎出声。

陈弥漫不经心地问道:“现在你立得起来吗?”

任文翰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不停地重复着:“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快松脚!”

他不停认错的声音像是惹人厌烦的咒语,陈弥双手插兜对此充耳不闻,目光眺望着山顶的方向。

都说男人最薄弱的地方就是这里,而且若是力道太重,那可是会生生让人痛死的!

站在任文翰身旁的三人脸色各异。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犹豫的矮子见状,连忙躲到了几人的身后。

倒是大彦和小胖上前一步,同样面色不善地看着陈弥。

“你谁啊?赶紧把我们翰哥放开!”

小胖更是直接冲到了秦肆酒的面前。

在情急之下,小胖也顾不得虚情假意,直接恢复了往常对待原主的嘴脸。

他大声呵斥道:“梁砚,你带着人来闹事是找死吗?”

还不等秦肆酒有所反应,刚刚一脸散漫的陈弥闻言顿时黑了脸。

陈弥终于收回了踩在任文翰身上的脚,转头就踹在了小胖的身上。

他的嗓音比海面之下的冰还要冷,“找死的是你。”

小胖捂着屁股趴在地上,即使身上穿着厚重的衣服,但是膝盖和胳膊的位置应该已经摔伤了,此刻正在隐隐作痛。

大彦见状,眼神忌惮地盯着陈弥,又缓步上前将小胖从地上扶了起来。

大彦用胳膊架着小胖,看向秦肆酒说道:“梁砚,看来你并不想跟我们交朋友。”

“怎么会?”秦肆酒这回反应得很快,微笑道:“你们能主动邀请我,我真的很开心也很期待。”

秦肆酒伸手往前指了指,“不是说要去爬山吗?走吧。”

大彦和小胖下意识对视一眼,众人身后的矮子也看向了躺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爬都爬不起来得任文翰。

这....这还爬个屁山!?

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疯子!

他们惊疑不定地看着陈弥,谁都没敢轻举妄动。

秦肆酒见状又说道:“不走吗?”

大彦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梁砚,你没看见翰哥站不起来了?爬山?怎么爬!?”

陈弥一个眼神刀扫了过去,正准备出手,秦肆酒却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角。

陈弥的动作戛然而止。

秦肆酒上前一步,满脸疑惑地指着任文翰问道:“他腿断了?”

秦肆酒又对着三人抬抬下巴,“你们腿断了?”

众人全都没吭声,皱着眉看向秦肆酒。

秦肆酒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危险,“既然腿没断就走吧。”

“这....”大彦完全看不懂秦肆酒的用意。

陈弥望着众人,“听不懂话?”

众人闻言下意识脊背挺直,认命一般地往前走去。

大彦和小胖架着痛得直哼唧的任文翰,呲牙咧嘴地往山上走。

矮子则是眼神四处乱看,想要找机会逃脱。

毕竟...他直觉一会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就在这时,秦肆酒忽然回头看向了走在最后的矮子。

矮子心下一惊,脸上再也看不出平日里欺负原主时候的盛气凌人。

“怎么...怎么了吗?”

秦肆酒笑得温和,可正是这种温和,让矮子觉得背后冒着寒气。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走得有点慢啊。”

说完,秦肆酒拉着陈弥缓慢地走到了矮子的身后。

秦肆酒又说:“你们不是喜欢爬山吗?走啊。”

矮子这回不敢再多想其他的,看着前面三人踉踉跄跄的背影,咬咬牙追了上去。

-

秦肆酒和陈弥在众人的身后,一路边走边看山中的景色,看着竟真的像是来旅游散心的,十分悠闲。

反观前面的几人,个个脸色凝重,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在路途中,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疼痛,任文翰早就昏死过去。

小胖被陈弥踹出来的伤口被衣物不停摩擦着,现在早就发炎溃烂。

虽然大彦和矮子并没有受伤,但是他们的心理一直备受煎熬,精神一直紧绷着没有片刻的休息。

他们实在不知道梁砚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若是平常,他们早就将梁砚抓起来痛打一顿,可是如今...

他们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陈弥。

可是今天梁砚身边居然带了一只疯狗!

他什么时候认识的这号人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一行人终于走到了山顶。

他们亲眼见证着太阳的升起又落下,见证着清晨的薄雾散去又在傍晚时分重新凝聚。

大彦累得不停地喘着粗气。

“山爬也爬了,现在我们能走了吗?”

任文翰被放在了旁边八角亭的长凳上,脸色煞白,乍一看不像活人。

秦肆酒看了一眼任文翰,随后才将目光扫向众人。

“走?”

他缓慢地在三人身边踱步,又越过围栏往山下望了望。

“真高啊。”

矮子下意识问道:“什么...什么高?”

秦肆酒没回答,只是继续说道:“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三人面面相觑,越看秦肆酒越觉得诡异。

现在的他简直和这些人记忆中的梁砚大相径庭,说是两个人也不为过。

秦肆酒说:“我们来选择一个幸运儿欺辱,等毕业之后再假意和他做朋友,约他爬山为他送上绝对难忘的毕业礼物。”

秦肆酒每多说一个字,三人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直到最后,他们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和躺在那里的任文翰别无二致。

秦肆酒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笑了笑说道:“玷污他绝对是最难忘,也绝对是最侮辱人的一种方式,你们觉得如何?”

为什么...为什么梁砚会知道他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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