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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为民除害


支撑不住巨大风压突然降临的几人被压倒,跪在地上。

  若不是脸上挣扎的表情,此时他们看起来就像在对眼前的黑斗篷少年朝拜。

  而他们面前的、黑色斗篷中裹着的白发少年微叹一口气。

  原本就是在随意逛逛而已,真的只是随意逛逛,这段时间塞缪尔一直泡在骑士团图书馆看书,感觉脑子都快看迷瞪了。

  正好巴巴托斯大人在梦中说不要太有压力,他就想着放松放松。

  所以这次出来是真的没有任何目的的闲逛,就和普通人逛街一样,看到什么好玩就凑近点看看。

  期间他看到了很多他平时没有注意到的、很有趣的东西,比如路过蒂玛乌斯炼金铺时,看到的一些炼金小玩意。

  虽然他看那几个小玩意使用的炼金技巧觉得很辣眼睛。

  就跟以前高中数学中能用十字相乘法一眼看出来的解非要硬乘,然后合并同类项,再化成一般形式,再套求根公式,然后再求解一样,异常繁琐。

  但是不得不说蒂玛乌斯做的炼金产物有几个很有意思,看上去还挺有新意的。

  他还挺想买几个回去,用更简洁的炼金技巧改进一下看看效果。

  但尽管如此,塞缪尔却并没有买。

  原因是——

  …没有带摩拉。

  讲真,以前他没穿越,还没临近高考退坑原神时,看到剧情里隔壁璃月某老爷子出门不带摩拉,还有那句名言:

  “你有带钱吗?”

  差点给他笑了个半死。

  每次看到有关老爷子逛街的片段都会去和朋友调侃“钟离出门不带摩拉”。

  那时的他,做梦都没想到玩梗会玩到自己头上。

  不过也是,就像他做梦也想不到穿越这种事会轮到自己头上。

  塞缪尔在当时反应过来自己没带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一声。

  被自己蠢笑了。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毕竟在塞缪尔解决狼灾、渐渐习惯人们的爱戴后,出行就没有再做过任何遮掩,也没有再拒绝吉利安娜修女的跟随。

  ——人家本来就是教会安排来照顾他的,一直拒绝对方跟着未免太不给面子了。

  而蒙德城的居民们在看到他头上的冠冕认出他是谁后,也都不会再要求他付钱,甚至他问价格时都不肯透露一个字。

  虽然明白这是人们对他的感恩或者敬爱,但是塞缪尔仍然觉得不好意思。

  所以他每次离开后都会让吉利安娜再去和店家商量,把摩拉付给对方。

  时间稍微长一点,他就养成了把摩拉交给吉利安娜携带的习惯。

  可是今天他是一个人出来啊,吉利安娜不在边上。

  那没办法了,他又不能把斗篷掀开去跟人家说“我是风神眷属、巴巴托斯大人的地上代言人、西风教会的教宗、拯救蒙德于危难之中的圣·塞缪尔冕下”。

  那穿斗篷的意义就没了。

  于是他就左看看右看看,想着把一路上觉得有意思的东西记着,回头再出来时顺带买上。

  结果没想到因为一直在人前保持形象所产生的一些习惯性的动作和姿态,让心怀不轨的人以为他是旧贵族的少爷,偷偷摸摸跟在他身后想等到没人时打劫他。

  虽说他也通过书籍了解到了旧蒙德时期那些贵族的残暴和腐败,如今的一些旧贵族也试图推倒骑士团的统治,复兴贵族制度,重现所谓“贵族的荣光”。

  但那并不代表所有的旧贵族子嗣都是那样抱有野心,浪花骑士优菈·劳伦斯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再说了,他可是西风教会的教宗圣·塞缪尔冕下。

  杵谁的歪点子不好,杵到他头上了。

  抱着给他们一点教训的想法,他自行拐到一个巷口边上,给那几个人机会,让他们把他“逼退”到深处。

  然后就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此时,被风压到地上的、看上去像是领头的那个人咬着牙,顶着压力强行抬起头,想看看眼前的黑斗篷少年到底是谁。

  然后在看清对方被风的余波吹起斗篷所露出的样貌后,眼神逐渐迷离。

  黑色的兜帽下,是银色的、镶嵌着蔚蓝色宝石的冠冕。

  而华丽的冠冕下,是纯白的发丝和蔚蓝色的眼眸。

  意识到自己打劫的人是谁的领头人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哦我的巴巴托斯大人!!

  谁能想到那位高洁的圣·塞缪尔冕下会穿着个黑斗篷到处闲逛啊!!!

  而裹着黑斗篷的教宗冕下看着眼前“跪拜”的几人,刚准备开口进行一番领导讲话的批评教育,忽然通过身旁的一缕风察觉到有人在附近。

  他扭过头朝源头看过去,就见熟悉的中年面孔正躲在角落偷看。

  塞缪尔认得他,是他救助过的、那个守护女儿的、加入骑士团抗争狼灾的一位父亲。

  还挺有缘,印象中碰见好几次了。

  …他腰间那个是,雷元素神之眼?

  对于骑士团开展掌控元素神之眼的课程塞缪尔最近刚好有所耳闻,片刻就大概猜到了对方此行的目的。

  只是…清泉镇应该也有对应的教导部门才对,怎么跑到蒙德城来了。

  正疑惑着,忽然他就听到身前“跪拜”的那几人中领头的那个,颤着音惶恐道:

  “冕,冕下,我们,我们不知道是您…

  “…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塞缪尔从困惑中回过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催动风元素力时没留意,风不小心把斗篷吹开让对方认出来了。

  而一旁被风压着没有抬头的小弟们闻言一愣。

  …冕,冕下?!

  哪个冕下?!

  不会是,不会是那个…!

  几个小弟意识到自己老大说的“冕下”是谁后,差一点就哭出来了。

  他们只是想打劫一下那些该死的旧贵族弄点钱花啊!为什么劫到冕下头上去了?!

  那可是巴巴托斯大人的地上代言人!

  是拯救蒙德于危难之中的神明眷属!

  是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去轻易冒犯的高洁存在啊!!

  抱着悲痛的心情,他们连忙开口求情道:

  “…冕下!我们是看您动作和姿态高雅,还以为是那群迂腐的旧贵族…!”

  “我们只是想为民除害而已,没什么恶意的!”

  塞缪尔将视线从领头人身上挪开,扫了他们一眼,缓缓开口道:“‘为民除害’?‘没什么恶意’?”

  那几个人被风压着低下头,连忙回答道:“对啊冕下!”

  “‘识相的就赶紧把身上值钱的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塞缪尔语气淡淡,重复了一遍他们老大之前说过的话。

  劫匪们:“……”

  劫匪们集体噎住了。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继续狡辩,就听那位教宗冕下提高话音,朝他们身后喊道:

  “那边的那位,我记得你是一名西风骑士对吧?

  “可以过来帮我把他们领到最近的骑士团驻点去吗?”

  骑士团驻点便是骑士团在各个地方驻扎的小据点。

  塞缪尔也是最近看书才了解到的。

  西风骑士团作为蒙德军政一体的官方机构,平时各种民事纠纷、刑事案件也都是由骑士团接手的。

  自然也包括眼前的这种抢劫案。

  那旁突然被点的巴特达受宠若惊。

  他知道以冕下的伟力,肯定是早就注意到他了。

  但他没想到冕下居然对他有印象,似乎还记住了他!

  于是他神情恍惚地走进巷子,看清塞缪尔的样貌后又回过神,有些慌张地朝对方行了标准的骑士团礼节。

  “是!圣·塞缪尔冕下!”巴特达神色激动道,“赞美您!”

  “嘘。”塞缪尔提醒着,随后解释道,“小声一点,我这次出来没和任何人说。”

  “是…是!”巴特达更激动了。

  冕下偶尔的一次隐匿巡视,竟然还让他碰到了!

  而与巴特达兴奋的神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劫匪们苦着的脸。

  他们在冕下叫了一个他们一直都没注意到的人的时候,就反应过来:

  冕下可是风神眷属,自己一行人偷偷摸摸的动作肯定早就被发现了。

  所以,他是故意走到巷子口给他们机会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劫匪们悲痛欲绝。

  冕下不是高洁、和善、性情温和的人吗?

  一些报纸上的报道,还说冕下刚来蒙德城的时候还经常脸红来着…

  现在这种有点腹黑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啊?!

  果然报纸上的东西都不能信!!

  最终,在塞缪尔的目送下,巴特达高兴地带着那些苦着脸的劫匪,出了巷子走向最近的骑士团驻点。

  原本他们其中有个别还想逃跑的,看到巴特达腰间的雷元素神之眼后又打消了念头。

  这日子没法过了…

  ……

  目送巴特达带着劫匪们离开的塞缪尔低着头,在思考刚刚经历的事情。

  那群劫匪看上去年龄也不是特别大,平时应该也只是无所事事的街溜子,即使没钱也不敢想着去劫掠的人。

  那么就是出于对旧贵族的憎恶情绪,他们才敢擅自打劫。

  即使是为了狡辩,但他们在被压制的情况下仍能说出“为民除害”这种话,其心思可想而知。

  普通人都不敢打劫,套上旧贵族的身份就立马上前逼迫钱财。

  看来…蒙德人们对待旧贵族的态度比他想的还要恶劣。

  不敢想象当时优菈面对的是怎么样的压力,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想着,塞缪尔微叹一口气,戴好兜帽走出巷子。

  闲逛的心被这一出打扰,他自然也没心情再去悠闲地逛街了。

  …去骑士团图书馆看书?塞缪尔觉得自己现在应该也是看不进去的了。

  正思考该干嘛的、裹着黑斗篷的教宗冕下忽然瞥到远处一位应该是巴特达在路上碰到的、巡逻的西风骑士正和他一起押送那群劫匪。

  平时他去的都是骑士团总部,而且也没怎么细心观察,只知道骑士团大概的布局和各部门,并不知道这些小部门是怎么运行的。

  尤其是最近,他去骑士团总部只是为了那里的图书馆,一进去就抱着书泡在里面,都没怎么注意骑士团最近发生的事情。

  抱着巴巴托斯大人那句“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这个世界”,塞缪尔对这种骑士团的小型驻扎点产生了好奇。

  …要不,去附近的骑士团驻点看看?

  想着,他便迈起脚,朝最近的骑士团驻点缓步走过去。

  ……

  纽汉德今天经历的令人震惊的事情比之前二十年加起来还要多。

  他居然近距离瞧见了巴巴托斯大人的地上代言人、西风教会的教宗——圣·塞缪尔冕下。

  然后就被冕下用他浩瀚的风元素力压倒在了地上,只能以跪拜的姿势支撑起身体。

  好吧,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纽汉德见到冕下的方式并不光彩。

  ——他和他的一群小弟把裹着黑斗篷的冕下当成了旧贵族的子嗣打劫了。

  可是谁能想到冕下闲着没事会裹着黑斗篷在外面闲逛啊!

  旧贵族的一切暴行和他们至今仍想推翻骑士团统治的野心,是蒙德人们厌恶他们的根本原因。

  再加上骑士团这些年对旧贵族恶劣行为的宣传,旧贵族在蒙德城已经几乎是过街老鼠般人见人打的存在。

  所以纽汉德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旧贵族本就该死,而他只是劫点财而已。

  本来他和他的小弟们只是一群因为都喜欢喝酒而认识的蒙德酒客,以“老大小弟”相称也只是简单的按年龄划分,顺便在人数和气势上能得到一点优势。

  所以他们平时顶多就是聚在一起,看起来气势汹汹,实际上啥都不敢干。

  要不是最近因为狼灾,工作滞停,他们别说喝酒,都快没摩拉吃饭了。

  其中一个小弟一直怂恿趁大家去劫财,又刚好碰到一个行为举止形似旧贵族的人,这才动了歹心。

  如果让他早知道对方是圣·塞缪尔冕下的话…

  …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抢劫的啊!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已经被西风骑士押送到了最近的骑士团驻点。

  看着眼前的驻点大门,纽汉德不由感叹人生无常。

  随后深呼吸一口气,做好了到达骑士团驻点后,迎接被直接关进牢房的结局。

  但在他进入审讯室接受审问,告知那些西风骑士事件过程的时候…

  …他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他居然在审讯室外用铁栏杆隔离的西风骑士旁,又看到了那位教宗冕下!

  那名正审问他的西风骑士见到冕下过来后,先是恍惚片刻,随后激动地起身向冕下行骑士团礼节。

  在冕下温和地回以教会礼节后,安抚那名骑士坐下继续专心工作。

  ——也就是继续审问他。

  冕下已经褪下了身上的黑斗篷,戴着华丽的冠冕,穿着纽汉德在报纸上经常看见的那套纯白以银丝点缀的教礼服,朴素中带着神圣和高洁的气息。

  而那让他产生极端误会的黑斗篷,此时在冕下身后跟随的、把他押送到骑士团驻点的、身着常服的中年骑士那。

  纽汉德的眼睛里不由得流露敬畏。

  如果当时见到冕下是这身打扮,别说抢劫了,他赞美还来不及!

  说起来,冕下…这是来驻点作证的吗…?

  想着,他一边有些紧张地回答骑士审问的问题,一边在心里微微激动着。

  这么说,他也算是被冕下亲手关进牢房的,对吧?

  反正到骑士团的牢房也只是让他们进行改造,还管一日三餐,只是比平时工作更苦一些。

  起码不用担心没摩拉吃饭了不是?

  虽说这个想法挺丢人的,但是纽汉德不得不承认,他其实还挺高兴的。

  而且…被冕下亲手关进牢房。

  纽汉德不由得觉得有些羞耻。

  他…

  …还莫名其妙有了一种奇妙的…

  …荣誉感。

  就好像比牢房里其他的犯人更高端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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