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kg压缩饼干，80kg大米，50个便携煤气灶，200个便携煤气罐，200张毛毯，消毒液60瓶，感冒药、止痛药各100盒，卫生巾若干……这些是郑晨回到2701后列出的物资清单，打算带去兑换点。

  车子可能装不下这么多，但郑晨可以再加一辆越野车，到时候让段晔诚一起开过去，也能带去不少。或者在搬运物资的时候偷偷从空间里取，左手倒右手，假装物资都从越野车里搬出来。

  她正在空间里清点，葛盼男敲响她主卧的门：“郑女士！晔诚哥做了青团哎！”

  开门一看，段晔诚用三个饭盒盛了18个青团，正打开放在餐桌上。见郑晨出来，便说：“试试看，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从避难所回来以后，王亚楠心如死灰。葛盼男又去敲王亚楠的门，却没能把她叫出来。只得回到餐桌旁和吴亦可、宋曦一起眼巴巴地看着桌上青团。

  郑晨还没有吃，她们不好意思先吃。

  郑晨：“既然是段晔诚给你们做的，吃吧。”

  三个女孩这才一人取了一个吃起来。葛盼男更是对此盛赞：“哇——好好吃！晔诚哥你居然有这种手艺！”

  郑晨也拿起一只青团咬了一口，不是很甜，不错的糕点。

  段晔诚看郑晨似乎吃着还算舒心，试探着说：“我有事想问你。”

  郑晨：“说。”

  段晔诚：“需要单独说。”

  郑晨：“……来吧。”

  两人取了半盒青团移动到主卧，郑晨一边吃一边说：“有什么事？”

  段晔诚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一时竟不知道从哪问起。从那之后过得怎么样？放过洛姣姣是因为心存善意吗？设置兑换点其实是要救所有人的对吧？

  郑晨还不知道自己在段晔诚心里的形象已经从冷血无情铁公鸡逐渐变成忍辱负重主人公。

  段晔诚：“之前提出无理的要求……不好意思。”

  郑晨：“什么？”

  段晔诚：“我寄人篱下，没有资格要求你。”

  郑晨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她摆摆手：“我都忘了，不算什么。还有别的吗？”

  段晔诚：“……没了。”

  郑晨：“今天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去避难所设立兑换点。”

  段晔诚点点头便退了出去。

  郑晨坐在床上吃着剩下的青团，不知道段晔诚搞这一出在发什么颠。

  黑猫：‘往好处想想，说不定是意识到自己在吃软饭，所以来示好呢？’

  郑晨没空去探查段晔诚的心思，她比较担心王亚楠。没在次卧装监控，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于是郑晨去敲了敲门：“亚楠，在吗？”

  里面一片安静，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开门。门后的王亚楠哭肿了眼睛，泪痕干在脸上：“郑女士，您请进。”

  郑晨把青团放在桌上，自己找椅子坐下，王亚楠则坐在床上。

  王亚楠：“让您担心了吧，其实我哭过就没事了，刚刚在研究新法呢。”

  郑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好，只能说：“如果太累了休息一下也没事，新法也不要太过操劳。毕竟实际操作起来，可能会现判现立。”

  王亚楠一谈到正事，就脱离那种情伤的悲痛，开始认真分析：“嗯……如果是新世界的新秩序，确实有这种可能。封建社会也有法条，但地位足够高的阶层也可以钻漏洞或是直接凌驾于法之上，尤其是封建统治者。哦，我不是在暗指您……”

  郑晨：“你说得是事实。”

  看来王亚楠是真的缓过来了。

  王亚楠：“我想我还是……多看一遍可以直接延续的现有法条比较好。我刚刚想着把不忠入刑，感觉实际操作其实会很复杂……”

  郑晨想了想，确实复杂，蝴蝶效应会产生到哪一步也不好说。

  郑晨：“压力别太大了，尽力即可。”

  王亚楠：“好！”

  次日早8：00.

  两辆满载着物资的越野车，郑晨开一辆，葛盼男坐在副驾驶；另一辆由段晔诚开，跟在后面。

  同样是坐在越野车里前往避难所，这次的葛盼男不像上次那回不安，反而是有些兴奋。她觉得自己马上就可以管一个小卖铺啦！

  就在她畅想自己愉快记账的画面时，车子却停了下来。

  葛盼男：“郑女士？”

  郑晨望着前面，雪地上有一只体型庞大的德牧站在那里，挡在车子的行进路线上。

  她为了今天能尽量稳妥，还稍微绕了点远，结果还是碰上了。

  比起变异后初见，德牧已经不是那副极具攻击性的模样：‘我等你很久了。’

  黑猫：‘小心，雪地里有多只变异体。而且那个德牧觉醒了“重力”异能。’

  郑晨没有说话，她皱眉看着这只狗，对葛盼男说：“你好好待在车里，千万不要出去。”

  说罢，郑晨下车，把两辆越野车都用异能防护膜裹严实，外面的进不去，里面的出不来。

  德牧见她下车走来，便往地上趴伏，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样：‘我想请求你救治冷柔儿。你一定有药，对吧？’

  郑晨：“我为何要救？”

  德牧：‘看在你们同为人类的份儿上，请救救她。’

  郑晨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觉得很无语：“同为人类，我对她已经仁至义尽，因为我没有在她百般挑衅我的时候杀了她。”

  德牧起身：‘……嗯，说的也是。’它用那双野兽的眼睛盯着郑晨，‘那真是抱歉。’

  一瞬间，地上白雪像泡沫一般炸开，许多只体型庞大的狗从雪地中弹射而出。

  早有准备的郑晨催动手中刀刃，却感到身体突然莫名沉重，如同背上压了一座五指山，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德牧紧盯着动弹不得的郑晨，眼里有些许快意：‘想不到你们人类眼里的狗，也会这么强吧！’

  几只狗扑上来撕咬，但根本无法攻破郑晨身上的防护膜。

  重力异能给郑晨的压力很大，但并非完全无法突破。她集中精力，自身不动，具象化的细线把扑上来的几只狗悉数斩杀。

  似乎是没想到郑晨在自身无法行动的情况下也能进攻，剩下的两只狗心生震惊，看到同伴的血染红雪地，不由得后退一步。德牧也一时失神，松了力道。

  压在身上的重力消失大半，郑晨站起来，把两辆越野车也用防护罩罩住。擦了擦脸上狗血：“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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