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以最快的速度扣动了步枪的扳机，杀死了几个灰人，他们开始在他旁边的洞里堆积起来，阻止任何新的灰人进入。很快，其他的洞也被死去的灰人尸体填满了，这些人扭转了局势，把他们赶了进去。

  几分钟后，再也没有灰色的东西从洞里钻出来。

  弗兰克和里昂面面相觑。

  “干得好!”麦克斯韦尔喊道。

  “好枪法，伙计们。”将军说。

  但是他们的胜利是短暂的，因为深海中的水开始从灰人挖的几个洞涌入隧道。

  弗兰克一边说，一边从他脚边越来越大的水坑边走开。然后，隧道坍塌了，海水涌了进来。

  里昂把手伸进皮带上的袋子里，拿出了离开磁悬浮列车时发给他的氧气面罩。

  当他看到水涌进来的时候，他设法屏住了呼吸，戴上了面罩，氧气供应在水上升到他头顶之前就打开了，空气开始顺着管子进入他的肺部。

  头盔和枪支发出的光穿过水面和浮动的灰尘云，人们四处移动，挣扎着戴上面具。

  倒下的人头盔上的灯光以奇怪的角度指向四周，因为他们的头盔要么已经脱落，要么他们躺在隧道的地板上，使灯光照亮地面，要么像奇怪的水下生物一样发光。一些士兵惊慌失措，没能及时戴上面罩。

  灰人的尸体被冲出洞口，漂浮在水面上，洞口又被完全打开了。

  里昂看着灰人发出的绿色激光继续穿过隧道的洞口，照亮了浑浊冰冷的水面。

  几具被撕裂、流着血的士兵尸体漂浮在充满海水的隧道里，还有灰人的身体部分，他们的黑色和红色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里昂看过去，弗兰克戴上了面具，麦克斯韦尔，将军和其他几个士兵也戴上了面具。

  里昂看了看氧气罐上的仪表，发现他只剩下不到十分钟的氧气了。

  他发现穿着的衣服头盔、战斗装备，尤其是防弹衣，使他们很难游泳，但他现在不敢停下来脱掉它。

  他靠近弗兰克，不得不用头盔上的灯照着他的脸，以确定那是他，因为水太浑浊了。

  当看到弗兰克戴着面具正在呼吸。然后才划向麦克斯韦尔和将军，看他们是否还好。

  尸体在隧道中飘荡着，眼睛翻白，嘴巴张得大大的，红色的头发在水中翻滚。

  麦克斯韦尔检查了他的扫描仪，里昂也做了同样的事情——灰人正在撤退，几乎离开了显示器。麦克斯韦尔竖起了大拇指。

  将军指了指他们来的方向。麦克斯韦点点头，然后挥手示意大家过去，一边游一边沿着隧道往回走。

  里昂跟着前面晃动的灯光，耳朵里充满了水声和泡沫的声音。

  随着他们的移动，水开始变得越来越浅，直到他们来到图书馆房间，水通过地板上的一个格栅排出，只有齐胸高。在房间的另一边，他们来的那条隧道坍塌了，淹没了天花板。

  图书室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大家快进来!”将军大声喊道，揭开他的面具，让大家都能听到他。麦克斯韦尔和将军等着大家进去，挥手让他们进去。

  当他经过的时候，里昂看着将军，看着他湿漉漉的灰色头发，还有他那带着恐惧的眼神的眼睛。

  当所有的幸存者都进去后，将军示意麦克斯韦尔，弗兰克和里昂帮他关上大门。

  “这东西一定有一吨重，我们要怎么搬动它?”弗兰克透过面具呻吟道。

  弗兰克说：“它会动的，用力推!”。

  他们推门，门开始移动。门在巨大的铰链上平稳地转动着。

  一旦关闭，它就成为一个完美的，防水的密封件。他们不知道它是如何做到的。但是他们很高兴它能在很多方面保护自己不受开放隧道的影响。

  水以惊人的速度从图书室地板上的格栅里不断地流出来，看起来他们暂时会比较干燥。

  里昂检查了一下他的气压计，看着它一下一下地响。水一落到腰部以下，他就觉得可以摘下面罩了。其他人看着他，也都摘下了面具。

  “确保你的空气流通关闭!”麦克斯韦尔喊道。

  “我们还有几分钟的时间，不知道我们是否需要它。”

  每个人都检查了起了自己的面罩，以确保他们保存了附着在面罩上的小型氧气罐所含的宝贵氧气。

  “天啊，见鬼!”

  将军擦着脸说，“那是什么鬼东西?”

  “我不知道，长官。”麦克斯韦尔说。

  “点人头?”将军问。

  麦克斯韦尔数了数人数，指着每一个人，然后转向将军，“我数了十个人，长官，包括你和我。”

  “该死！我也是！你有通讯器吗？我的坏了。”将军敲了敲他的头盔。

  “我的扫描仪也丢了......不是说我想用它......”

  “正在尝试。”麦克斯韦摆弄着头盔上的麦克风。

  “控制中心，能收到吗?控制中心?”麦克斯韦尔大声喊道。

  里昂在头盔里什么都没听到。

  大家都摇了摇头。

  “该死，这怎么可能?”麦克斯韦尔转头看向将军。

  “一定是他们在干扰我们！”将军说。

  里昂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们一半以上的人都不在了。

  将军涉水向里昂走去。水已经到了齐腿的高度，而且还在下降。

  “你怎么看我们被淹没的水？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里昂看着房间，看着墙壁和天花板。

  他耸耸肩，回答说：“可能有很多种方式。也许他们钻了个竖井，或者这些隧道里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陷阱，灰人也不知道。”他认为这些金属书籍安全地放在书架上，可能已经存在了几百年，保存得很好。”

  “这就是我所担心的，看起来灰人也被淹死了。所以可能不是他们干的。或者，也许是。很难知道那些小混蛋会做什么，即使是他们自己人。”将军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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