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架空了？！”孟孟舔了下嘴唇，扬唇一笑，“挺好。最近短视频火了，其实有定位有特色不容易。像春姐手下无弱妇，提到九春就想到春姐了。”

  九良想到小视频里的春姐止不住的笑“春姐这名号是打出去了。”

  孟孟揉揉九良快要把衬衫挣开的肚子“要不你也穿小裙子啊。航姐～”

  九良把手上的扇子打开拿到孟孟的面前“我感觉头九这定位更适合我。头九无怂人。”

  孟孟瞬间收起笑容，看向小皮鞋鞋尖，“我错了。”

  九良把扇子合上，“你看，我就说这定位合适。”

  孟孟拱了拱鼻子，“过生日你也欺负我。”小声嘟囔着，“早晚让你穿上女装。”孟孟揉揉自己的腰，继续盯着台上。

  九良微微用力帮她揉腰“站累了？回后台坐一会儿。”

  小两口最近天天两场演出，上午还要陪着俩孩子，在后台还要和这帮皮孩子一起闹，腰疼了好几天今天穿的小皮鞋还带了点跟，“有点酸。”

  “走吧，查作业不差今天一天，好不容易过个生日给自己放个假。”九良扶着腰给孟孟拽回后台。

  “那咱俩现在回家放假去？”

  “那叫误场蹲工，咱俩就永远放假了。”

  孟孟翘着二郎腿倚在沙发上，拍拍九良，“看看九熙衣服换好没啊，不行九华陪着去女更换。”

  更衣室里

  九华已经换好了衬衫穿着西装外套，没系最上面两颗扣子。手握着领带把其他看热闹的兄弟们撵出去。

  二哥九泰扒着门框，“叔，我俩还得换挑呢，马上田雨姑和刘师爷要上台了。”

  九华把二哥手指从门框上抠下来，“你去找孟姐去，你俩上女更换挑去。”

  九泰向着自家搭档“女更我俩能进么？”

  “九良都能进，你俩有啥不能进的，你俩和孟姐说说，去去去，别凑热闹。”

  九熙坐在凳子上拎着孟姐给自己的一套“衣服”和假发沉思。

  是哪得罪孟姐了么？

  当初为什么嘴快答应孟姐来《清补凉》？

  老五队的交情没有了吗？

  当初为什么答应来七队了呢？

  我是为什么来的德云社？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现在跑还来不来的及？

  这玩意是能穿的玩意吗？

  九良听话来到更衣室门前，敲有礼貌的敲了敲门，等着里面回应。

  听见里面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粗切！”

  九良又敲了敲门。

  里面愈发暴躁，“敲什么！敲什么！里面有人！你用那个更衣室！”

  九良听见九华的声音，想起看到孟孟穿那套衣服的场景，在门外偷笑，“我！孟姐问九熙衣服换好没！”

  “你让她等着！”

  九良掐腰，“何九华你长能耐了是不？”

  “一会儿我道歉去！哥你让姐先等会儿！”

  “好家伙！不知道的以为你穿呢。”

  “你媳妇儿穿这套你不着急啊？”

  “我媳妇儿穿过演过了！你们别二哥下台还没换好啊！”

  九良离开更衣室走到孟孟身边，蹭到孟孟身上撒娇“他凶我～何九华他凶我～”

  耳聪目明的孟孟听到了些他们两个的对话，揉着九良的钢丝球，“哦～宝宝受委屈了哈～咱就当成是安宥长大了叛逆了～当爹的得让着点。”

  九良抬起头，眼睛一亮，“对啊，得让着点我的好大儿。”

  两口子给九华的微信备注改成了大儿。

  更衣室里的九熙听见九良说的，怕误场耽误演出，换好了裙子和抹胸，带上了假发。照着镜子拽着裙角，“我这咋瞅着咋别扭。这裙子太短了。”

  九华看着九熙露在外面的大长腿咽了咽口水，“你把这小外套穿上就不别扭了。”把孟孟的女款西装外套搭在他身上。

  九熙伸上袖子“孟姐早年这么野么？这衣服九良让她穿么？”

  九华给他假发整理整理“在五队你见过她穿么？”

  九熙一甩头几缕头发划过九华的眼睛“就是没见过，我才头脑一热答应了么。她演那会儿我还没拜师呢。”

  “咱拜师了。五队还没成立。”

  九熙看了他一眼，怀疑一下自己，把九华领带摘下来，给他整理好领子，“你别系这领带，像业务员似的，不用系，把扣系上就挺好看的。”

  “行～”

  九熙套上风衣，裹紧自己，把领带揣进兜里，“走吧，早晚得出去亮相。”

  四月还是有点凉，孟孟让他们把剧场温度稍微调高一点。四个人去候场，孟孟趴在九良肩膀上笑得不敢看九熙。

  孟孟擦擦笑出来的眼泪，“我感觉，九熙戴上假发啊，特别像我初中那英语老师。”看了一眼，又趴到九良肩膀上。

  九熙举起手，“Who  can  cry？来，谁来try一try？”

  “更像了！”

  二哥和九泰下台，道了辛苦眼神止不住往九熙身上瞟。九华眼神威胁。

  孟孟把报幕取消了，把桌子撤走九良穿着西装出场引得台下粉丝一阵尖叫。

  说着熟悉的台词“这年头儿啊挣点钱也不容易，要不是她过生日啊。”想到九熙的打扮忍不住笑场，心想着挣钱可太不容易了。要不是她过生日，九熙肯定说什么都不会同意。

  “这不又干了点小买卖么。知道是做什么生意的吗？”

  台下观众搭腔，“弹弦子的。”

  九良假笑着，“我要不说，你们肯定不知道。”

  “是～”

  九良挑眉，“开了一个公司！”

  “呦～”

  想要把西装外套系上但是肚子阻挡了“开了一个广告公司！这个名字啊，起的特别好。找高人给我们算了。这个名字太好了，听这个名字发财啊。叫什么呢？叫，包你卖不出去广告公司。”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裴。姓裴啊，单名钱。叫裴钱。当然这是我的中文名字，我还有一个英文名字，叫～裴的连裤衩都穿不上了。我还有一个法语名字，叫～赔的连老婆都跟人跑了。”

  台下有粉丝起哄“跟我跑啦！”

  九良皱了皱眉，又想到他们只能过个嘴瘾，“诶呀，我创业也不少年了，从1999，我创业到现在，一单生意都没接到。我对生意不感兴趣。因为这么多年我也没接过生意。但是啊，得过日子啊。得赚钱养个家里头啊。家里头媳妇儿跑了还有兔子呢。”

  “别说，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前些日子吧这个坑王府啊，找我们做广告。这个坑王府出了一款产品，叫清补凉。”

  台下有骨灰级老观众想起了之前的相声剧，疯狂拍着身边的朋友。“喔喔喔喔喔”

  “你要下蛋是怎么的？”

  “不是，我才听出来，清补凉啊！你没看过，你不知道！看吧，绝对炸裂！”

  台上的九良继续说，“找这个人啊，两个特点，也是两个优点，一个是傻，一个是有钱。傻有钱傻有钱的。”

  台下喊着“老秦～”

  “比旋儿还有钱，你说我不坑她我坑谁去？我们约好了，在这儿啊看看演员什么的，也试一试戏。不知道投资人到了没有。”

  九良朝后台喊，“投资人！”

  孟孟披着头发，戴着墨镜，夹着小皮包出场，台下一片尖叫。九良微微鞠躬以示尊敬，孟孟气场两米八直奔着台下走，被九良拽回。

  孟孟摘掉墨镜甩了甩头发把墨镜夹在小皮包上。做作地和九良握手，“裴总。”

  “坑总。感觉您长得像我那跟人跑了的媳妇儿。”

  “我像你家养的兔子。”孟孟拎着小包“裴总我听说您今年又接了个广告？跟去年比怎么样？”

  九良甩着头，“这行，这行。去年那个可不行。今年照去年比赔了二百多万。”

  “去年赔的少是么。今年是什么产品？坑补凉？”

  观众以为是孟孟嘴瓢，“咦～”

  九良装作提醒，“坑王府！清补凉！”

  “哦，坑王府，清补凉。这次我可是大手笔。”

  “那是，您是我们财神爷啊。”

  孟孟比着3“这次，我拿出五百万，我拿出五百万”

  九良在孟孟眼前比着3“这是五百万？五百万？ok！”

  “那咱这个广告正式开演？”没问题啊，我什么都准备好啦！什么灯光啊，摄影啊，道具啊什么都准备好了。我还准备了两个演员，马上就到。您不用操心了。”

  “哦哦，您找了俩演员，那我得看看满意不满意。”孟孟继续比3，“我可不能白投这五百万。”

  “ok么这不。包您满意。您先在这边坐着。”九良把孟孟请到旁边椅子。

  “好好，我先坐着看看。”

  九良大手一挥，“来！上人！”

  九华上台，二人假装寒暄，孟孟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气质拿捏住。

  九华跟着凑近乎“能投多少钱啊？”

  九良比着3“说出来吓你一跳。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九华跳了一下，“三百万？！”

  “五十万！”

  “这不识数这个。”

  俩人一起朝孟孟比ok。孟孟回了他们一个。

  两个人台上谈薪酬念了广告词。开始表演试戏。

  “action！”九良退到孟孟身边站好。

  九华从上场门重新上台，“最近啊，演出太多。尤其赶上队长生日，加场也累。仗着啊，家里有个好媳妇儿。在家给我做做饭呀，热个菜呀。说着说着到家了。”

  孟孟拍拍自己的腿，示意九良坐自己腿上，九良摇摇头。扶着她的椅子背站到孟孟身后。

  “媳妇儿！我回来了！”九华朝后台喊去。

  观众，演员眼神都集中在另一侧的帘子上。上场门已经聚了一群人，田雨觉得毕竟是人家演出看热闹不太好，结果被刘师叔一起拉过来凑热闹。

  九熙深吸两口气，从帘子里伸出腿。

  孟孟听见台下惊呼扭头看去，把墨镜拿出来给九良戴上。

  九熙扭着胯走上台前，甩了下大波浪假发，咬了咬唇。说不尽的妩媚，不输孟孟当年。

  孟孟坐在旁边和观众一起看热闹，九良在墨镜后看热闹。

  九熙扭着身子，在台上放飞自我。九华拦住他，“媳妇儿你怎么了？干嘛呢你这是？”

  九熙双手顺着腰线划下，“我这给你热菜呢。菜都热了快来呀。”九熙把小西装扣子解开，被九华一把拽住迅速扣上。

  九华咽了一下口水，瞪了一眼看热闹的小两口“感觉身体被掏空。”

  九熙上前一步，“是不是肾透支了？”

  九华数落九熙“啊呸！你还问呢？要不是你我至于透支吗？”

  “没关系呀，来吧。”九熙从衣服里掏清补凉。九华一把把他抱住，挡在他身前“你等会儿！”

  九熙把清补凉拿出来，“喝罐清补凉啊。补补身子补补肾，好喝，还贵！”

  九华拿过那罐清补凉，“管用吗？”

  “你试试。”

  九华假装喝下“啊～好！”

  “好吧。”

  “好。”

  “洗洗睡吧。”

  九华把九熙拉回来，九熙提了提抹胸。

  九华举起清补凉，“清补凉，男儿.当自强”九华忍住笑场。把清补凉扔下。

  音乐声响起，台上两人跳起舞，九熙一跃，怕闪到九华的腰，没敢使力。两人使了个掉凳。

  “来吧，我抱你。”九熙把九华公主抱起转了两个圈，九华靠在九熙肩膀上，九熙托着九华“他好，我也好。”

  孟孟九良发自内心的鼓掌，台下传来叫好声。九熙把九华放下整理整理头套。

  两人走上前，九良拍着手，“好。好啊，你们这有伤风化知道么？”

  孟孟扶着九良的肩膀扭胯，“你们这德云社的演员就三俗！这什么玩意这是？”在观众看不到的地方轻咬嘴唇，朝九良抛了个媚眼。

  九良推了一把孟孟的肩膀，“你这跳的比他还三俗呢。”

  九熙九华凑上前，“老板，我俩这广告还行么？”

  “好啊，就是太三俗了。”孟孟肩膀一歪又要扭胯，被九良又拍了一下才算老实，张开手，“我只能给你们投这个数。”

  “五十万呐？”

  “三百万。”

  九良鞠着躬，“三百万也行啊。”

  “你们找我助理接着谈吧。助理！”孟孟朝上场门喊了一声。

  老汉穿着白大褂上台，“走了，该吃药了。”推着孟孟的肩膀，孟孟学着小傻子下了台。

  三人齐声“精神病啊！”九熙摘掉头套，三人下台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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