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留在香江大学也是出于同样的考虑吗

  旁边的欧阳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再去跟你们先生说说吧，我想他知道苏夜的身份。今天我们来找他是有正事的。"

  欧阳和颜悦色地对女士说。

  "嗯。"女士沉默了一会儿，勉强点了点头。

  她再次走进去。

  "这个谢先生，摆什么谱啊，我们又不是不付钱给他！"

  对于这种无理取闹的人，苏夜真的很讨厌。

  "唉，其实我见过他几次，但他长什么样，我一点都不知道。"

  "因为每次见面他都戴着面具。"

  教授欧阳叹了口气，认真地说。

  "他真是行事低调呢。"苏夜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惊讶。

  "嗯，也许他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吧。"欧阳教授半开玩笑地回应，眼神中却带着几分认真。

  "他有家庭吗？妻子和孩子？"苏夜淡淡地问道。毕竟这个庭院显得如此冷清，除了谢先生，似乎其他所有的人都是佣人。

  "好像没有。我没问过，不过如果有孩子，总归是能看出来的。"欧阳教授也觉得这里缺乏生气，如果有孩子，情况应该不会如此。

  不久，那个女子再次回来。

  "谢先生说他今天身体不适所以拒绝了你们，但既然两位坚持，那就请跟我来吧。"欧阳教授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变通方式。

  看来有时候，态度坚决一点，事情就能顺利解决。

  苏夜和欧阳跟着女子走进了内厅。这里的布置简洁，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桌子上放着一个白色的瓷瓶，里面插着一枝梅花。"两位请稍等，谢先生马上就来。"女佣始终保持着恭敬的态度。

  苏夜和欧阳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等待谢先生的出现。"我们坐的椅子，是不是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苏夜好奇地问。

  毕竟他们是在谢宅，苏夜想象中这里应该是古董遍地。

  "我第一次来时仔细看过，这椅子就是普通的椅子。市场旁边的小摊街上，一模一样的都有。"欧阳教授说着，自己都不禁笑了起来。

  苏夜也跟着笑了。

  "那这个花瓶呢，是文物吗？"

  苏夜拿起桌上的瓷瓶，纯白的外表，细长的瓶颈，干净得连一个字、一幅画都没有。"和我刚才说的椅子出自同一个地方。"欧阳教授说完，又忍不住笑了。

  两人正谈笑风生，谢先生出现了。

  不得不说，他的确很奇特。身穿黑色长袍，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脸上还戴着银色的眼罩。

  "刚才坚持要见我的是谁？"谢先生说完，剧烈地咳嗽起来，看得出身体状况确实不佳。

  "是我。"苏夜平静地回答。"你的室友有什么事吗？"

  谢先生缓步走到座位旁坐下。

  "我有一块珊瑚，想请你鉴定一下。毕竟欧阳先生说你非常专业。"苏夜依旧平静地说。

  如果不是欧阳教授的推荐，苏夜肯定不会来找谢先生。

  因为即使欧阳教授亲自鉴定，苏夜也会百分之百相信结果。

  "看这些东西，我觉得欧阳应该比我更专业。"谢先生边说边不紧不慢地打开紫檀木盒。

  "这个盒子确实不错。"看来欧阳教授说得没错，有眼光的人都能看出这个盒子的价值。

  "我看到时就在想，用这么好的盒子保存的珊瑚，该有多珍贵。"欧阳教授感慨地说。

  "感觉你比我更好奇呢，你看过吗？"谢先生觉得好笑，笑着问。

  "当然没有，又不是我的东西。而且是给你看的，当然要先给你看。"欧阳教授对这些礼节了如指掌。

  "其实你看一下也没关系，你知道的东西并不比我少。"谢先生平淡地说。

  "你能把眼罩摘下来吗？"苏夜突然提议。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如果不戴眼罩，你应该能看得更清楚。"苏夜解释道。

  "就算戴着眼罩，我也能看得很清楚。"谢先生急忙说。

  不知为何，谢先生越是刻意保持神秘，苏夜的好奇心就越重。

  "你不觉得这样不方便吗？"

  苏夜有些执着地问。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一直都是这样，习惯了。"谢先生同样平静地回答。

  看着谢先生瘦弱的身影，苏夜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苏先生，我可以打开了吗？"谢先生只差最后一步，珊瑚就能呈现在众人眼前。

  而一旁的欧阳教授，眼睛几乎要贴到盒子里了。

  "当然可以，你请便。"苏夜觉得他们没必要对这块珊瑚如此小心翼翼。毕竟只是看看，不会损坏它。

  珊瑚非常精致，无论看多少次，苏夜都觉得它美丽无比。血红的外表，错综复杂的纹理，它像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而非大自然的产物。

  "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珊瑚。"谢先生感慨地说。

  "这珊瑚确实难得一见，品质出众，我也是头一回遇到这么好的。”谢先生以专业的口吻说道。

  “那它的市场价大约是多少呢？”苏夜语气平淡地问，他只是想了解一下行情。

  “去年我见过一件品相稍逊的都卖了八十万，你的这件，一百万应该不成问题。”谢先生沉思片刻，认真地回答。

  “毕竟你的这件没有任何瑕疵，天然珍品最忌讳的就是缺陷。”谢先生解释道，显得十分专业。

  苏夜听后，沉默一会儿，然后轻轻点头。

  “怎么了，苏先生打算出售？”谢先生一脸诚恳地问。

  “没这个打算，实话告诉你，我也没能力买下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过我认识几位收藏家，他们懂得欣赏。或许他们会感兴趣。”谢先生认为，这样的珍品应该交给懂得珍惜的人。

  “不，我不想卖，这东西其实不是我的，是别人赠予的。”苏夜犹豫一下，坦然地说。

  “请问，能告诉我是谁吗？”谢先生的好奇心更甚了。

  “有一次偶然帮助了一位老人，这是他给我的答谢。”苏夜平静地回答。

  “这份礼物的确厚重，你看这珊瑚，至少需要千年才能形成这样的质地。”欧阳教授在一旁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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