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吴氏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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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柳叶受到大家对她厨艺的认可和鼓励后,愈加有干劲地琢磨菜品,每天都兴致勃勃地变着花样做菜。
惊蛰过后,胡婶子带来了一群小鸡,牛柳叶的生活就更加充实了,养养鸡,料理菜地,上山找新鲜的吃食,准备一日三餐,日子越过越有滋味。
张才青在何郎中连着十日的针灸下,胳膊已经可以正常活动了,但是以后都得尽量少提重物。
伤大好后,闲不住的张才青每日跟着上山挖草药,带着张君峰兄弟将课堂搬到山间,以枝为笔,以地为纸,在采药的过程中认不少字。
何郎中从家里翻出几本何修仁启蒙时的书籍给张才青拿去教导孩子,张君峰兄弟如获至宝,以前在张家老宅可没机会拿到书,都是在村学里听一句读一句。
得空的时候何郎中还会给几个孩子讲讲典故,三个学徒已经可以独立看些简单的病症,他只需在一旁时不时指导一下,比前两年清闲了不少。
何修仁准备今年下场童生试,被何郎中送去府城,在二姐何沁音的夫家族学里闭门苦读,每月休沐两日回来,都会教张娴儿他们写字当做放松。
张娴儿每日在药舍忙活完,都会往胡婶子家跑,跟琴花做伴专心绣上两个时辰,一天都排得满满当当,只觉日子过得飞快,也无暇去留意张家老宅那边的动静。
张家老宅这边可是时时关注着张才青一家的动静,张德来时不时就要骂上张才青几句,只知道带着孩子满山跑,两个儿子没读村学,以后只能当个泥腿子,没出息的一家。
张秀珍一心就盯着张娴儿在药舍的动静,得空就去附近远远地偷看,得知何修仁去了府城读书,她才放心。
见到张娴儿天天跟三个学徒混在一起采药制药,又暗骂她不知羞耻混在男人堆里,全然忘记张娴儿还只是个七岁小女孩,况且是一同干活又不是每日嬉笑玩乐。
“你看看你绣的是什么!一天天地往外跑,这个家你是待不住了吗!”吴氏又一次抓到从外头偷偷摸摸回来的张秀珍。
张秀珍嘟囔地解释道:“我就是去明芳家说说话,她娘给她定亲了,她不高兴,我就陪她说说话解闷。”
吴氏一听更来气了:“你还去操心别人的事,你自己看看你绣了半个月的百花图,连路边的野花都不如!”
张秀珍是个坐不住的,吴氏狠狠管教下她能老实一会儿,很快又原形毕露,这让吴氏很挫败,怎么越大了越难管。
“娘,明芳说,现在琴花把自己的手艺都教给娴丫头,那天她去找琴花借花样,看到娴丫头已经会绣花鸟图了!”张秀珍愤愤不平道。
吴氏斜着眼冷哼道:“我看你再这么下去,迟早让人家踩在脚底下,她才学多久就绣花鸟图,你这么多年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张秀珍噘着嘴摇头:“谁知道她是不是拿着琴花绣的图装模作样,我才不信她有那个本事,一天天跟着满山跑,我看她连针都捏不住。”
“娘,你管管她,让她别去琴花家装模作样了,到时候大话说出去,害得连累咱们家丢脸。”张秀珍拉着吴氏的手晃悠着撒娇。
吴氏简直要被气笑,只得心中默念,这都是被张老太带歪了,要是她从小亲自带,一定不会变成这样。
“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出去了,我让妍丫头陪着你一起在屋里练,你要是偷跑出去一次,我就把你的首饰送一样给妍丫头。”吴氏压着怒气道。
张秀珍一听首饰会被送,立马不干了:“娘!她又不是你的亲孙女,你对她那么好做什么,我才是你的亲女儿啊!”
“你说谁不是亲孙女?”张德才不满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他正好要找吴氏商量事,就听到张秀珍叫嚷的话。
吴氏轻笑一声:“秀珍是个护食的性子,一听我要把她的首饰分给妍丫头,正闹脾气呢,我想着妍丫头今年也要开始看亲事了,想带着身边好好练练绣花。”
张德来点点头:“你向来是最得体大气的,虽然才举不是你生的,但是毕竟都是一家人,也要一碗水端平。”
吴氏心道,这老头子年纪越大越会装模作样,说起场面话来真是能把他自己都骗了。
“说的是这个理,秀珍,回你的屋里去,我跟你爹有事要说,你赶紧用点心思在绣花上,以后可没人帮你绣嫁妆。”吴氏让张秀珍出去,给张德来倒了杯水,等着听他想说什么。
“再过两个月君瑜就要下场考童生了,听说今年的学子比往年多了不少,名额却还是那些,不少学子都去县里和府城进修,有一些大学堂专门开了课,讲往年考题和如何应试。”张德来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发现吴氏的脸色有些不耐烦。
“才明再过半年不是也要准备院试考秀才了吗?”吴氏已经猜到张德来要说钱的事,立马也提了一嘴张才明。
张德来皱眉:“才明考了多少年的童生才考上,院试可比县试府试更难,他没那么容易就考上,也经不住他那么花费了。”
“我正想找机会跟你说,让才明收收心,娶个媳妇,也该生儿育女了,拖了这么些年,也没见有什么进益。”
张德来的话让吴氏的脸彻底黑下来:“才明没进益怪谁?还不是家里供着两个学子,没钱送他去县里的学堂,只能在镇上的学堂蹉跎,你现在心里是完全没我们母子了,你就疼你跟钱贵香的大孙子吧!”
吴氏假意用帕子拭泪,让张德来一时语塞:“你胡说什么,都这么多年了还提她做什么,我是看君瑜有天分,今年很有希望能一次就考中,家里得推他一把,以后他出息了,你不是也跟着受益。”
“你疼你的大孙子我不管,你不让我儿子念书,我跟你没完,今年才明要是再考不中秀才,我就要送他去县里的学堂。”吴氏甩着帕子道。
张德来知道吴氏手里还有些体己,想哄出来给张君瑜用不是简单的事,在他看来张才明十有八九是考不上秀才了,还不如专门供张君瑜更有指望。
但是说到底张君瑜不是吴氏的亲孙子,吴氏只想供着自己的亲儿子,想到张才明花的那些钱,张德来都有些心疼。
“雨晴呀,我们夫妻俩还分什么你我,君瑜以后出息了,你就是他的亲祖母,他过年还得跟你磕头拜年呢。君瑜这孩子,我是真不忍心耽误,咱们张家说不准就靠他来改换门楣了,我知道你是最识大体的。”张德来细细地哄着吴氏。
吴氏心里知道,她最后也是拗不过张德来,想动钱,那就动公中的,她的体己只会给张才明和张秀珍。
“公中还剩下十六两银子并五百三十六文,这里头是加上了前几天让人把那些个礼盒拿去当了换回的七两多。马上学堂里就又要交束修了,家里又没了才青这一房的银子,银钱比往年更不凑手。”吴氏拿出公中的钱盒子,打开算给张德来听。
张德来迟疑地开口道:“雨晴啊,我知道你还有些体己,君瑜这趟估摸着要个十两,从公中的账上走,不花费你的,家里的用度要是有不凑手的时候,就先辛苦辛苦你了。”
“十两!那束修怎么办,才明花什么,他一开口要走十两,这一家老小花什么!”吴氏没想到张德来是真好意思开口,明明他身边也有些私房,怎么就先来抠她的钱。
“这已经是君瑜的夫子帮忙商量的人情价了,这趟过去,必定一次就过。你就先顶一顶,等君瑜出息了,让他给你买金买玉,好好孝敬你。”张德来哄得有些不耐了,心道自己太给吴氏脸了,换村里寻常人家,夫君就是天,伸手要钱,媳妇就得乖乖奉上。
吴氏看出张德来眼底压着的不耐,冷笑道:“我手里没钱,就是有点体己银子也是留给才明娶媳妇的聘金和秀珍嫁人的嫁妆。你总不能让我不管自己的亲生孩子吧!”
“吴氏!你真是分不清轻重缓急,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只是告知你一声,这十六两银子我先拿去了,你这几日把才明的六两束修凑齐,不然才明就别读了。”张德来懒得跟吴氏再扯下去,把盒子里的整银都拿走,甩了衣袖就出去了。
这时吴氏的眼中真正淌下泪水,这日子真的是咬牙过,说我的儿子考不上,那你的孙子这回也别想考了。
养不熟的白眼狼,根本指望不上,要是让他一次过,还不得骑到她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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