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休息室里。

  一名领班走了进来，“王雨薇，有顾客找你。”

  王雨薇腮帮子鼓鼓的，急忙将还没吃完的菜藏在身后，擦了擦嘴巴，“谁谁找我啊？”

  领班皱起眉头，“你又偷吃，扣钱啊，罚款五十！”

  王雨薇顿时急了，解释道：“领班，这是顾客没吃完的新品，我想着扔了可惜，我没偷吃！”

  领班神情倨傲，尽管她也没比王雨薇好到哪去，但身为领班，她就自觉高手底下服务人员一等，“我也是按规章制度来，你要是不乐意，伱可以走人。”

  王雨薇眼睛都红了，很想一巴掌呼在这老女人的脸上，大喊一声‘老娘不伺候了！’

  但现实却让王雨薇不得不低头。

  这位工作虽然累，工资也不高，但最起码包吃包住。

  辞了这份工作，以王雨薇的积蓄，想要在这个地方租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都租不起。

  领班看王雨薇傻站在原地，不由呵斥起来，“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前台啊！”

  王雨薇默不作声，走出了休息室。

  身后的领班讥讽声响起，“你们可不要和她学，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端盘子。”

  身后隐隐约约的响起众人的附和声，一个年轻的女孩从门外进来，走到了王雨薇的身边。

  这是王雨琦，和王雨薇是双胞胎姐妹。

  这对双胞胎站在一起，宛如两颗明珠，光滑细腻的肌肤，弯弯的柳叶眉，挺直的鼻梁，微微上翘的嘴角。

  即便在充满了油污的厨房工作，她们的头发依然乌黑，顺滑，自然地垂落在肩头。两人的五官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相似度极高，但又各自散发着独特的魅力，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姐姐眼中含泪，惹人怜爱，闪亮的眼眸，清澈而灵动。妹妹的眼中则充满了怜惜，又不乏坚韧，澄澈的眼眸，坚定而执着。

  “我们还年轻，我们的未来拥有无限可能，我们不会一辈子端盘子，但她们一辈子都只能端盘子！”

  王雨琦帮王雨薇擦了擦眼泪，脸上带着鼓励的笑容，和她一起来到了前台。

  两个女孩子是双胞胎，从小家境不好，只能早早的出来打工，不过她们没想着一辈子都当洗碗工。

  当然她们的相貌同样超出同龄人很多。

  前台，买完单后，李墨坐在沙发上，浑身无力的孟美歧依偎在李墨怀里。

  一旁的经理替李墨倒茶，嘴里说着办卡的好处。

  李墨左耳进，右耳出，经理说他的，李墨玩她的。

  经理见东张西望的王雨薇，冲她招了招手，“王雨薇，过来，顾客找你有事。”

  别问经理怎么能够在这么多服务员里记住王雨薇的名字。

  手底下有这么漂亮两个服务员，经理也很心动的好吧。

  虽然经理已经结婚了，孩子都不小了，但这并不能影响经理那一颗不安分的心。

  经理明里暗里打着谈恋爱的名义，可没少对王雨薇姐妹献殷勤。

  只是王雨薇见过太多这种道貌岸然的人了，对经理在想什么，王雨薇再清楚不过。

  王雨薇看不上他。

  王雨薇有野心，深知自己不在乎的一层薄膜，在某些人眼里反而是自己身上最珍贵的。

  当然，前提是搭配美貌。

  没有美貌，谁会在意那一文不值的薄膜呢。

  王雨薇很清醒，想要用自己唯一的筹码，换取最大的利益。

  就凭这经理那些许微不足道的关心，和蝇头小利，想骗谁呢？

  王雨薇蹦蹦跳跳来到沙发前，“经理。”和经理打过招呼后，王雨薇一副傻白甜的模样，好奇的询问起来，“哥哥，姐姐，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墨打量着王雨薇和王雨琦姐妹，年轻、充满活力，就算是穿着服务员的服装，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值钱的首饰，也遮掩不了她们出众的美貌，在一群服务员里，雨薇雨琦似鹤立鸡群。

  李墨眼里充满侵略性，毫不遮掩的打量着王雨薇的身段，“你们想不想出道当明星？”

  毕竟当时在包厢只看到一张脸，本来想看看王雨薇够不够条件当明星的李墨，看到她们姐妹的时候立马就下定了决心。

  ‘不好，煮熟的鸭子要飞！’经理听见李墨这话，顿时心里咯噔一跳，强颜欢笑道：“先生，王雨薇就是一个普通小女生，哪里能当什么明星啊。”

  转过身，经理板着脸，对王雨薇说道：“王雨薇，你先去忙吧。”

  “我问你了吗？”李墨抬了抬眼皮子，抿了一口茶，都不带用正眼看人的。

  经理阴阳怪气道：“我拿王雨薇当妹妹看待，现在骗子那么多，我害怕王雨薇上当受骗，替她把把关怎么了？”

  李墨放下茶杯，笑眯眯的说道：“你说，我要是充一百万，你的老板会让你滚蛋，还是让我滚蛋？”

  “当然是让他滚蛋了，开门做生意的，哪有把顾客往外赶的道理。”

  一个四十来岁，胖乎乎的男人走了过来，既是这家饭店的老板，也是这家饭店的主厨。

  经理脸都白了，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可就指望着他了，这份工作一个月下来，工资能有两万左右，要是被开除了，以他的年龄，再想找一份这样的工作可不容易。

  经理急忙开口道：“老板我……”

  周盼富骂骂咧咧道：“你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我早就看你不爽了，妈的，我夏热冬冷，一年四季都在酒店后厨里颠锅，你TM一个打工仔，吹着空调，整天调戏手底下服务员，比我过得都舒服！”

  经理也没有争辩，灰溜溜的离开了，在收拾东西时，经理仔细想了一下，好像从始至终自己都没能占到王雨薇姐妹的便宜，反而是王雨薇姐妹借着他给的便利，获得不少优待。

  ‘唉，活该啊。’

  周盼富笑容憨态可掬，向李墨伸出了手，“你好，鄙人周盼富，富贵居的老板兼主厨，手底下经理不懂事，我已经把他开了，大哥以后可要常来。”

  周盼富年龄比李墨大多了，但叫起哥来叫得十分顺口。

  李墨一脸热情的伸出手，和周盼富握在一起，“你好，我叫李墨，是一名导演。”

  李墨准备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周盼富牢牢握住了。

  抬头看去，只见周盼富正眼巴巴的看着李墨。

  “周老板，这？”李墨装作没看见周盼富的眼神，手一抬，晃了晃，询问着周盼富握着手不放什么意思？

  周盼富四十几岁，两三百斤的人了，此时却故作小女儿态，扭扭捏捏道：“刚才王老板说的充卡？”

  李墨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事啊。”

  “对对对。”周盼富顿时露出笑容，松开了李墨的手。

  李墨不动声色将手揣进兜里，咧嘴一笑，“我说着玩的。”

  周盼富垮起一张脸，一脸幽怨的看着李墨。

  李墨扭头，看向局促不安的王雨薇姐妹，“王雨薇，王雨琦，你们是想在这里端盘子，还是当明星？”

  王雨薇王雨琦声嘶力竭吼道：“我们要当明星！”——破音！

  回到帝都，时间已经来到了三月一号。

  明天就是大年了。

  来到工作室，李墨安排好雨薇雨琦的签约、员工宿舍，以及经纪人。

  李墨坐在老板椅上，摸着王雨薇的脑袋，“王雨薇，我给你请了一位舞蹈老师。”

  王雨薇抬起头，支支吾吾的说道：“可我…我什么都都不会啊。”

  李墨没好气的给了王雨薇一个爆栗，“就是不会，所以才要学，你要是什么都会了，还要我做什么？”

  王雨薇委屈巴巴道：“那我要是学得不好，老板你可不能凶我”

  李墨笑着安抚着王雨薇，“放心，很简单的，只是一些舞蹈基础。”

  王雨薇一脸坚毅，挥了挥拳头，“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见到这可爱一幕，李墨跳动起来。

  洒在了王雨薇脸上、头发上。

  王雨薇顿时一脸幽怨的看着李墨，“老板，大冬天的，洗头发、洗脸很冷的。”

  李墨伸出手指，在王雨薇脸上打圈，涂抹均匀，说教道：“女孩子家家的，要讲卫生，爱干净，勤洗脸、洗头发。”

  王雨薇小声嘀咕道：“就老板伱歪理多。”

  李墨理直气壮道：“要不然怎么我是老板，你不是？”

  王雨薇去洗脸洗头发了。

  李墨看了一下，没什么事，就走了。

  三月三，企鹅影视高级副总裁韩智杰就双方合作问题，答复了李墨。

  经过企鹅影视部门的评估，认为《山海令》虽然小众，但题材新颖，借助大数据，企鹅察觉到男男cp，有很大的潜在受众。

  有搞头！

  可以试试！

  这是一个全新的类型，可以先用《山海令》来试试水。

  李墨问道“听说企鹅要制作一个选秀的综艺节目？”

  对于李墨知道这件事，韩智杰没有感到奇怪。

  虽然这档综艺还在筹备中，但不少公司都已经收到了企鹅的邀请。

  所有的名额，早在节目正式录制前，就已经分配好了。

  韩智杰点了点头，直白的询问道：“是有这么一回事，李导想要推荐人选参加这档综艺节目？”

  李墨也没否认，笑着说道：“手底下签约了三个好苗子，想让她们试试。”

  韩智杰沉吟片刻，脸上带着歉意，“李导，三个参加综艺节目的名额可以给你，但成团时，可能一个也留不下来。”

  李墨抿了一口茶水，“没事，年轻人嘛，这次就当是见识见识世面。”

  韩智杰松了一口气，还真怕李墨死咬着不松口，非要让他推荐的人选进入最后的十一人里成团出道。

  现在企鹅刚和李墨达成合作，正处于蜜月期，韩智杰也不想恶了李墨。

  企鹅花费这么大的力气，筹备这档综艺节目，可不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的。

  最终成团出道的组合，所有人不管签约在哪家公司旗下，企鹅都要共同享有组合的经纪约。

  李墨也乐得于此，也没想着靠企鹅的这档综艺节目捧红王雨薇、刘雨刘露姐妹。

  就是让她们在观众面前刷个脸，后续李墨自然会给她们资源。

  双方律师指出合同条款中有争议的点，修改后，双方开始签订合同。

  “李导，合作愉快！”

  “韩总，合作愉快！”

  两人手握在一起，相视而笑。

  回到工作室，李墨只感觉花钱如流水。

  《山海令》投资两千万，《陈晴令》投资两个亿左右，这部分支出后，李墨手里就只剩下几百万了。

  李墨也想过找其它公司分摊《陈晴令》的费用。

  但优裤、欢瑞、小明哥工作室都婉拒了。

  《知否》还在拍摄呢，在《知否》上映前，他们可不会再投李墨的新剧。

  在李墨没有塑造出不败金身前，他们可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在《山海令》的男主角人选上，李墨在龚骏和朱一笼里，选择了朱一笼。

  眼下的朱一笼还未崭露头角，在李墨三百万签约费和许诺投资上亿男主角后，朱一笼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处理完《山海令》的事情，李墨思索起了《陈晴令》女主角的事情。

  《陈晴令》女主就是一个工具人，相对其他女演员来说戏份多一些。

  李墨在空白A四纸上写写画画，最后留下三个名字。

  分别是肖艳、孟子仪、王楚染。

  原版是由孟子仪饰演的女主，但在这三人里面，孟子仪最难搞定。

  14年，孟子仪就已经参演了《武神赵子龙》，随后又出演了多部作品。

  不一定会为了一个工具人女主被李墨潜规则。

  “最好的人选，就是王楚染。”李墨的心底蠢蠢欲动起来。

  伸了一个懒腰，李墨走到舞蹈室，准备看看王雨薇王雨琦姐妹俩。

  舞蹈室里，地面上铺着柔软的垫子，两边的墙壁上都是一整面的镜子，能够在练舞时，看到自己在动作和仪态上的不足之处。

  “啊啊啊，断了、断了，腰快断了，疼！”

  “呜呜呜，我不练了！”

  “救命啊！”

  走在舞蹈室外的走廊上，李墨就听到了王雨薇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传来。

  推开门，临时充当舞蹈老师的李艺桐顿时露出笑容，朝着李墨走了过来道：“李导。”

  李墨看着容貌秀美的李艺桐说道：“嗯，我给你找了个综艺节目资源，过段时间就去录制节目吧。”

  “谢谢李导，李导你真好~”

  李艺桐面露惊喜，踮起脚尖，亲在李墨的嘴唇上。

  瘫软在地上的王雨薇疼得嗷嗷叫，看到这一幕后，留下不争气的眼泪。

  反观妹妹王雨琦即便疼的脸都扭曲了，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半晌后，李墨砸吧着嘴，松开了面色通红，快喘不过气来的李艺桐。

  李墨这才有功夫注意到嗷嗷叫的王雨薇，“王雨薇，想要成为明星，连这点苦都吃不了？”

  王雨薇泪眼朦胧，可怜兮兮道：“老板，练舞太辛苦了！”

  李艺桐解释道：“老板，雨薇雨琦年纪大了，身体可塑性和小孩子没得比，很多舞蹈基础功，她们都做不到，这需要长时间的训练，才能看到成效。”

  “谁年纪大了？”

  王雨薇不乐意了，都顾不上疼，大声嚷嚷起来。

  王雨薇距离满二十岁都还差着好几个月呢。

  李墨走上前，把王雨薇扶了起来，“来劈个叉我看看。”

  王雨薇苦着一张脸照做。

  李墨掌心向上，手平放在了王雨薇身下，测量王雨薇的柔韧度。

  王雨薇脸都扭曲了，可还是劈不下去，距离李墨的手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李墨抬起手挠了挠，王雨薇顿时不稳，一个屁蹲摔倒在地。

  李墨语重心长的叮嘱着，“王雨薇，还要多努力啊，什么时候，劈叉落地，能碰到我手，才算是合格了。”

  王雨薇脑袋摇成拨浪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墨双手都平摊放在垫子上，对李艺桐说道：“有什么不可能的，艺桐，你做给王雨薇看看。”

  李艺桐点了点头，扶着李墨，缓缓劈叉。

  李墨的手掌都被包裹，压在了身下，严丝合缝，无法自拔。

  王雨薇嘴巴张大，一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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