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枝熹妹妹,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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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枝熹顾念的,可不也就是这一点么。
即便宋涟舟不跟她计较,那将军府呢,皇后呢,他们一句话就能让她沈家全族覆灭。
就算,他们都不会报复她。
那孩子呢,孩子还能是她的吗,她还能安安稳稳带着孩子回到雁州吗?
说来说去,都怪谢暮云。
要不是他的话,她现在还好好的在雁州城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根本就不会有现在这般处境,左右掣肘,进退两难。
谁都靠不住,没有人可以靠得住。
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好。”恍然间,她就已经做好了决定,“我跟你回侯府做一对表面父女,我助你炼药,你替我守住秘密。”
有很多事情,都该有个了解。
从前不知道亲生父亲的存在也就罢了,可如今既然知晓了,那娘亲的事也该有个了解。
他还活的好好的,可她娘亲明明也还年轻,原本还有好几十年的日子可活。
全是因为他!
见她妥协,谢暮云满意点头。
“好,病好之前,她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我不会碰她。病好之后……”
他没把话说完,可算计之意已是昭然若揭。
沈枝熹不回话,即便再厌恶,她也将情绪藏得很深。
先前,谢幕云说过幼儿的血对炼药效果更好。
不会有那一日的,谢暮云想要她女儿的血来为他炼药治病,他做梦。
晚萤病好之时,也必将是谢暮云葬身之日。
她藏着情绪,语气平和对他道:“我要我女儿日日都能在我身边,你也不能限制我的出入自由。”
“这是自然,我的轿子就停在医馆门口,还有我从谢府派来接你的马车,医馆里的人包括街上的百姓都看到了,以及宋涟舟昨日在街上救了你又在医馆留宿一夜,方才才离开的事瞒不住,你是我女儿的消息也很快就会传开。你是雁州首富,你有一个女儿,这些事同样瞒不住,我限制不了你。至于宋涟舟,我记得没错的话,孩子并不是足月生产的,倒是可以做做文章,就是那张脸太过相似,得好好下功夫。”
他说的没错,孩子的确并非足月生产的。
三个月的时候动了次胎气,六个月的时候又再伤了回,八个月的时候就早产了。
只要那张脸能有办法瞒下,也不是不能骗宋涟舟。
她没想再和宋涟舟有瓜葛,这回也不是她处心积虑撞上他的,她的初心绝对不会改变,那就只能再骗他一回,三年前能骗得了他,三年后……
不时。
方柔搀着她走出医馆,谢暮云笑着同医馆的大夫说着感谢的话,感谢大夫救了他女儿什么的,一大早的,国舅和侯爷都齐聚在这小医馆内,早就引了许多百姓前来围观。
谢暮云说的没错,她是谢暮云女儿的事很快就会再传开的。
启程的马车去往宁诚侯府,谢暮云也做足了面子,为了迎接这个失散在外的女儿告假一日不去上朝,做尽了慈父模样。
“阿熹,以后怎么办,今日虽说瞒过了宋国舅,日后……”
“为何今日瞒过了?”沈枝熹的脸色还是难看,胸口的伤稍微动一下都会疼的她冒汗。
“因为方才在医馆,你并没有开口说话,宋涟舟没有听见你的声音就……”
“我说与不说,有区别么?”沈枝熹挪了挪位置,说话声都是虚的,“如果我不是白铃兰,那只要我开口就能证明清白,这么简单的事我却硬是憋着不回应,还能说明什么。他也不是傻子,他又岂能不明白。”
“是啊,你说的没错啊,你说与不说根本都是没有区别的。”
方柔说着话,思绪却不知道飘去什么地方了一般,心不在焉的。
“你怎么了,方才院里那侍卫真的对你动手了?”
“没、没有。”
方柔撇着嘴,其实她是在想,一会儿跟着去了侯府应该会遇上昨晚那个谢景时吧?
到时,他会知道她骗他的事。
可她不知道怎么跟沈枝熹说这个事,开口只问:“那后面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沈枝熹轻轻皱眉,目中浮上狠意,“这么多年,赚了这么多钱,养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的筹谋,不就是为着今日此般变故在做准备么?”
“我就是不服,不甘!凭什么那些男人可以过的那么痛快,害了人却依然可以逍遥快活,譬如谢暮云,譬如逃掉的秦沐,他们可有遭到什么报应?没有!凭什么他们可以不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我却要受迫沦落到这样艰难的境地。只因我是女人,就天生该比他们男人低一等不成?”
“阿熹……”
“他谢暮云不就是仗着自己侯爷的身份吗,不就是仗着我是个女子又是个低贱商贾之户,即便再有钱在他们这些达官显贵的眼里依然什么也不是,一边嫌我们低贱粗俗,一边又贪图我们手里的银子,他们算什么东西,他们不爱银子吗,他们只怕比我们更贪,却因为那高贵的身份就天生压人一等。”
“阿熹,你还有伤,你先别激动……”
“他们是身份高贵显赫,可他们也忘了一件事,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有的是钱,有的是愿意卖命的鬼,若连鬼也对付不了他,那我就让他变成鬼,真当这么多年,我和娘亲只是坐在家里数银子不成,没点手段如何挣得这份家业。”
她搭在膝上的手,紧紧抓着裙子。
用了力,连胸口的伤都崩出了血,将纱布染红了一大片。
“这么些年因为他,我和娘亲是怎么过来的,他凭什么?”
恨意到达顶峰时,或许只能通过眼泪来释放。
不觉间,沈枝熹脸上早已滑过滴滴泪痕,裙面都湿了。
“阿熹。”方柔坐的离她近了些,一面替她擦眼泪,一面紧紧握住她的手给她安慰,“不会有事的阿熹,咱们手里还有底牌呢,只要计划得当,咱们有胜算的。”
沈枝熹使劲儿的点头,眼泪却随着点头的动作落得更急。
“我没事,我没事的……我只是想我娘了。”
“要是娘亲在的话……”
*
到宁诚侯府的时候,沈枝熹已然有些撑不住了。
谢暮云将她安排去了施星院,还给她请了大夫,安排伺候的丫鬟婆子,将她的身份交代给家中上下。
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见到晚萤了。
见到晚萤,她更是绷不住泪。
平时活泼爱闹的人躺在床上动也不动,没了生气一般,她心痛的同时对谢暮云的恨也更加重。好不容易给晚萤喂了些药粥进去,没等她醒来,自己也撑不住躺在晚萤边上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天都已经黑了。
起来时,方柔正好急匆匆的推门进来。
“阿熹,有人来了。”
“谢暮云?”
“不、不是,是谢家嫡子谢景时和……和宋国舅。”
沈枝熹脸色不好,一听,更是难看。
可不容她考虑,外头的人就已经踏步进来,尤其是那宋涟舟,一副似笑非笑深色莫测的模样,直勾勾地盯着她宛如鬼魅。
“枝熹妹妹,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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