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借口


墨昭华像是刚想起来,“险些忘了这事儿,我亲自去与王爷说吧。”

  “好,那奴婢先让人去备车。”月影这才出去。

  等到墨昭华出府时,楚玄迟也在旁,他要陪她一起去辅国公府劝容清。

  这次和往常一样,由雾影与月影陪同前往,琥珀对此也不敢有任何意见。

  以前在尚书府之时,她会吃珍珠的醋,如今人沉稳了些,倒是不再计较这些。

  御王府与尚书府不同,她们也没月影的本事大,能在府里贴身伺候王妃就很满足。

  上马车后楚玄迟问,“岳母大人怎突然要出家,可是有人说了什么,让她受了委屈?”

  “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在与外祖父他们说和离之时,母亲就曾提出过和离后出家为尼。”

  墨昭华在大婚前与容清去过辅国公府,当日他们说的便是和离之事,辅国公父子还劝了好久。

  “可我看外祖父与舅父舅母,待岳母大人极好,她真不该再生出这般心思,伤了他们的心。”

  楚玄迟虽然只去过辅国公府两次,但很喜欢府里的氛围,那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温馨。

  墨昭华秀眉微蹙,“没错,母亲确实不该有此心,等见到母亲后,妾身定要好好说说。”

  御王府的马车不久后停在辅国公府门前,这次没人在府前迎接,他们下车直接入府。

  墨昭华在正厅见到了容清,急切的问,“娘亲,您怎又提起了出家之事?”

  容清却是一脸温和的笑意,“我若不如此,你们又有什么好借口过府来呢?”

  墨昭华有些发愣,“为何要找借口让我们过府?”

  倒是楚玄迟,坐在轮椅上突然对着容清低头一拜,“多谢岳母大人为小婿操心。”

  容清也没客气,坦然受了他这一拜,“难得我还能帮上你们点忙,我心中也欢喜。”

  墨昭华听到楚玄迟的话,才反应过来,“娘亲,您吓死昭昭了,还以为您真要出家。”

  容清笑看着女儿,“家里这般好,你舅母待我如亲姐,我又能照顾你外祖,怎舍得出家?”

  辅国公端坐在主位上,“清儿这主意甚好,并且还不止能利用一次,后续有需要依旧行得通。”

  容海今日也借此告假在家,“长姐向来聪慧,是墨韫让明珠蒙尘,早晚有他后悔之时!”

  辅国公脸色一沉,“大家正高兴着呢,你提他作甚?怕我们心情太好,非要添点堵?”

  容海连忙道歉,“儿子的错,父亲莫生气,长姐也莫怪小弟,我以后都不提他了,晦气!”

  容清的脸色终究还是变了变,转移了话题,“昭昭要的药材皆已准备好,接下来该如何做?”

  墨昭华自是不喜提墨韫,顺势接话,“需要一浴桶热水,我会分好药材,届时由我亲自来放。”

  药浴是她针对楚玄迟的情况特殊配制,药材并不能一股脑全扔下去,她需要根据药效和时间来放。

  只要涉及到治疗,楚玄迟便很期待,“药浴需要多久?”

  墨昭华想了想,“上午一个时辰,下午两个时辰,中间休息时间正好可用个午膳。”

  容清笑着起身,“看来昭昭已安排好一切,那便如此吧,我去厨房做点你爱吃的菜。”

  墨昭华笑嘻嘻的告诉她,“昭昭想吃娘亲做的鱼。”

  容清满眼宠溺的回头,“好,娘亲给你做。”

  墨昭华眉开眼笑,“回娘家的感觉真好,有外祖父,舅父舅母和娘亲宠着。”

  楚玄迟有些自责,“可惜父皇多疑,我们不便多回来,回来一次还得找借口。”

  墨昭华忙柔声安抚他,“这与陛下关系不大,任何出嫁的女儿,都不便常回娘家。”

  几人在正厅简单聊了几句,墨昭华便与楚玄迟去落枫居,也即是她在辅国公府住的小院。

  药材早在买回来后,便放置在了这院里,院子自带一个小厨房,墨昭华便让月影去烧热水。

  但凡能在落枫居做的事,她都不想让其他人插手,免得人多眼杂,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雾影在一旁帮着配药,她怕楚玄迟无聊,便跟他讲这些药材的作用,他听着还挺有兴趣。

  月影在厨房几个炉灶一起烧火,烧了几大锅热水来,再添点冷水进去即可浸泡药材。

  墨昭华将一部分药材扔进去,“先泡会儿药材,等出了效药效再添点热水,夫君便入浴桶。”

  药材早已分好,雾影转而又去厨房帮忙,不久便与月影提着热水进来,倒入了浴桶之中。

  楚玄迟脱了衣裳进去,将整个人泡在染上了颜色的水中,水面还漂浮着一些药草。

  墨昭华又丢了几样药材进去,闭着眼睛闻了闻,“这药草真香,闻着都让人很舒适。”

  雾影也吸了吸鼻子,“奇怪,为何属下只闻到了药味?”

  月影与他们隔着一道屏风,“奴婢也一样,鼻尖只有一股子药味在萦绕。”

  楚玄迟从未让丫鬟贴身伺候,连月影也不例外,墨昭华是第一个近身的女人。

  如今他脱了衣裳,即便是坐在浴桶中,水面还有药草遮掩身子,他也不愿被看到。

  墨昭华笑着解释,“因为你们不懂药材,对医者来说,不同的药材有着不同的味道。”

  不过味道虽有不同,要敏锐的区分出来却也不易,有不少药材的味道都极为相似。

  雾影下意识的问,“那王妃岂不是已闻过很多药材?”

  墨昭华闻言,心下猛然一惊,下意识看向了楚玄迟,生怕他会因这句话而起疑。

  针灸之术她能用《素心要术》来解释,这分辨药可不行,毕竟那是经验之谈。

  但见他伸展着双手搭在浴桶边缘,双目微阖,面色并未有什么异样,暗松了口气。

  她斟酌着回答,“分辨药材乃医者的必经之事,我昔日是私下里买药材来练习。”

  经此一事,她暗自决定,以后在医术上必须有所收敛,否则会很难自圆其说。

  不料月影又提了一问,“这事珍珠与琥珀怎也不曾提过,难不成还怕我信不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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