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A啊……"

  O摸着肩膀上的伤疤，那是老A给他留下的唯一痕迹，从他成为杀手以来的第一次受伤。

  "你欠我的，我会讨回来！"

  他仔细检查着手枪，将长发往后梳，准备完毕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今晚我不走了。"

  "喂？怎么回事？都安排好了，怎么不走了？"

  "O，你不会是打算去找老A吧？"

  O没有回答，对方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还是坚定地说：

  "作为你的经纪人，我希望你别去，我不想我的头牌杀手变成一具尸体！"

  O冷静地回应："你觉得我打不过老A？"

  经纪人沉默，沉默即代表默认。

  "我没见过老A动手，但疯舞的疯狂我见识过，你如果正面碰上疯舞，最好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O没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他知道经纪人曾亲眼目睹疯舞在冢本大厦的杀戮。

  他相信经纪人的判断，自己与疯舞硬碰硬，最好的结果确实可能是同归于尽。更不用说能让疯舞俯首的老A了。

  经纪人是在提醒他，这么做无疑是自投罗网。但O并未退缩，强者自有其傲骨。

  如果遇到困难就退缩，他们还能成为强者吗？

  "胜败，从来不是看谁的名气更大！"

  O始终以此为信条，即使被称为亚洲第一杀手，每次任务依然谨慎对待。老A虽如日中天，却也挡不住必中的子弹！

  ......

  在同一小区，被警方包围的民居旁，托儿正边喝啤酒边看新闻。

  "老A，真巧，原来我们住一个小区。"

  "哈哈，有趣，太有趣了！"

  托儿扔掉啤酒罐，拿起旁边的枪械，迅速拆解，仔细擦拭。

  "叮铃铃~~~"

  托儿的动作一顿，复杂地看着来电显示，只有一个人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

  他是他最信赖的人，也是他最亲近的人。

  "是我！"

  "嗯。"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低沉地说："你非去不可吗？"

  托儿笑道："你懂我！"

  又是一阵沉默，对方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我一直都知道……"

  电话那边似乎在摔东西，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托儿没说话，他知道对方在关心自己，却又无能为力的愤怒。

  "O也会去，你先吃药，我不想认尸！"

  托儿笑了，大笑："知道了，哥！"

  挂断电话，托儿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上扬。

  "你的荣耀，我要帮你夺回来！"

  ......

  昏暗的地下室。

  "你一定要去吗？"

  女子带着痛苦的哀求在黑暗中回响。

  无人回应，只有擦拭枪械的沙沙声，仿佛这就是他的答案。

  "能不能不去？为了我，为了我别去好吗？"

  女子嘶吼着哀求，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苗志舜将枪插进腰间，开始装弹，一颗、两颗、三颗……

  "为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苗志舜的动作一顿，瞥了女子一眼，低头沉默。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变成这样，他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这不重要，他今天就要结束这一切。

  女子无力地哭泣，她明白自己无法阻止他。

  苗志舜挂好所有的子弹，起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以最快的速度上膛，对准镜子，扣动扳机。

  "砰砰砰！"

  他口中模仿着枪声，嘴角渐渐勾起笑容。

  "哈哈哈，老A，彭亦行，你们逃不掉的。"

  "逃不掉！"他愤怒地咆哮。

  女子从后面抱住他，哭喊："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女子转过他的身体，双手抱住他的头，看着他疯狂失神的眼神，心如刀绞。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苗志舜像是听到了命令，与女子对视。

  女子深情地看着他："答应我，万一中枪，一定要记得深呼吸，答应我！"

  苗志舜毫无反应，女子抱着他的头，踮脚吻了上去。

  ......

  "别去，他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跟我一起离开，我们去澳门，去新加坡，去美国，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好不好？"

  "就算是求你，别去好不好？"

  歌莲抱住彭亦行的腿，哭得泣不成声，电视里还在播放警方围捕老A的新闻。

  彭亦行无动于衷，专心地装填子弹。

  李杰在一旁握着BB机，眉头紧锁，他觉得事情不对劲，给老A发信息也没回复。

  看着电视里的警方阵势，好像真的把老A围在了民居，但李杰总觉得哪里不对。

  早上老A还说警方巴不得他们离开，不敢再招惹。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难道警方不怕老A逃跑后又去找港督吗？

  警方就这么有把握抓住老A？

  是要按原计划送彭亦行和歌莲离开，还是要去救老A？

  看着歌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彭亦行坚决要去救人，李杰陷入了纠结。

  老A真的被警方围住了吗？

  救不救老A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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