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回了一趟金陵，将李家三人安葬好后，直接回到了汴京。他现在最想要做的一件事，还是想办法将凌虚子这个隐藏的祸患从自己身上除掉。不然，就算自己以后变得再强，也有可能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汴京城外的土地变得坑坑洼洼，地上散落着不少的柴刀和破镰。看来长生教带着那群难民真的打到了这地方，不过最后还是没能进城。城外不远处盖起了一座巨大的高楼，林风记得很清楚，他上次离开汴京时，还没有这玩意儿。

  进了汴京城内，里边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

  林风没什么心思闲逛，直接去了丞相府找李清柠，刚好碰到李清柠急匆匆地从里面出来，似乎是正要出门。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李大小姐这是准备上哪里去啊~”

  听到声音，李清柠猛地抬头，便见到林风的身影，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林风？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好久不见~”

  林风故意皱了皱眉，“看来我来的确实不是时候，那只能告辞，改日再见了~”转身便要走，却被李清柠给拦住了。

  “也罢！”她对着身边的一个小厮吩咐了些什么，然后把林风请进了府中，两人边走边说。

  “你方才那么着急想要出去，是因为司天监有事？”李清柠身为司天少监，平日里还是比较忙的。

  李清柠点了点头。

  “难道是长生教那群灾民的事情，还没解决？”林风想起了汴京城外的景象，所以这样猜测。

  李清柠却摇了摇头，“灾民一事已经被解决了~今年那个新科状元有点儿本事，都没轮到司天监出手~”

  “只是江南道那边又出大事了~”李清柠神色瞬间担忧起来。

  “你是说金陵李家，项家，海陵豕王府全被灭门一事吧？”林风脸上不动声色，就好像这些事情和他完全无关。

  “正是！而且这次出手的，很有可能又是一尊凶境以上的恶鬼~”

  林风笑笑，“何出此言？”

  “根据已经查到的消息，豕王府全族包括宾客都被那邪物强行拖入鬼世当中，被啃食殆尽。那宾客中可是有一位判官和两个教派主执，却无一点儿反抗之力。能有这般实力，这鬼物至少凶境以上，甚至已经到了惨境。这个境界，已经不是你我能对付的了，恐怕要监丞大人出手了~”李清柠无奈摇了摇头。

  “好了，不说这些了~就算他到了惨境又如何？有我在，保证他不敢对李大小姐动手~”

  林风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却惹来李清柠一脸的鄙夷，“就你？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两人相视一笑，走进客堂，林风却见到那中央供奉的神像，顿时有些好奇。

  那神像是一对身体连体的婴孩模样，一男一女，明明看着十分挣扎，却在对着人傻笑，形象十分怪异。

  “这是穷极天和玄妙天，传说他们共用同一颗心脏，并称穷极玄妙双天~”见到林风不解，李清柠在一旁解释道。

  “那他们主掌的仙道是什么？剑道和卜卦？”根据之前对李清柠的了解，林风猜了一下。

  李清柠却摇了摇头，“你说也对，但不够完整。简单来说，穷极就是追求极致，玄妙是事物间联系。比如那日在姑苏，我最后斩出的那剑，便是用了穷极天的力量。极致的一剑，除非是绝顶的高手，否则这一剑不可挡，不可避，触之必死。”

  林风尴尬一笑，心中暗道：就是施法时间太长，对吧？

  “玄妙就更好理解了，看似无关的事物间，往往存在着某种联系。比如我扔出的骨片，能反映出你说话的真假，这就是玄妙！”

  林风点点头，“确实玄妙~不过我今天来这里，主要还是想问一下，你打探到有关英招的消息了吗？”

  李清柠一拍脑门，突然想了起来，“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我让人查遍了架阁库内所有有关真神的古籍，都没找到任何有关英招的信息。”

  林风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李清柠却突然笑了起来，“别丧气啊，我还没说完呢！我爹卜出来了，在昆吾虚，有英招的消息~”

  “昆吾虚？”林风来这里很久，从来没听过这名字，“这地方离此处应该很远吧！”

  李清柠点了点头，“在大周国的边境，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不过林风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去哪儿？啊！你哪里都不准给我去！就在京城里好好待着~”

  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突然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他瞪了一眼李清柠，随后一脸和善地看向林风，“老夫管教小女无方，才养成了她这刁蛮任性的性格，还望见谅。不知阁下是~”

  林风这才明白是李清柠她老爹过来了，连忙回答道：“回丞相，在下是司天监掌勾，林风。今天来找李大人，只不过是汇报一些公务。”

  李元周笑了笑，仿佛早就将林风看穿，“既然如此，汇报完了么？”

  林风点了点头，尴尬笑笑，“完了~属下这就走~”

  那李元周又白了李清柠一眼，而后跟着林风走了出来。他脸上虽无怒意，但林风感觉得出来，这位丞相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小子，柠儿喜欢你，老夫说的对不对？”

  李元周开口一句话便把林风问住了。

  林风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惊慌，平静回答，“这个问题丞相不该问我，而是应该问问自己女儿~”

  “我不用问，我看得出来。那好，既然这个问题你不愿意回答，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柠儿吗？”李元周缓缓停下了脚步，眼睛死死盯着林风。

  不知道为何，林风听到这个问题瞬间犹豫了。想了很久，他还是深呼了一口气，大胆地说出了那两个字，“喜欢~”

  李元周的脸色瞬间变得失望起来，冷哼一声，“林风，你觉得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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