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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是个男人就和我单挑


“我要是不想活了,会在你身边当一个奴才鞍前马后地受尽窝囊气?祁承御我告诉你,是个男人就和我单挑,别动不动就像个幼儿一般找人保护。”

  姜柚宁察觉到他暗藏危险的目光,撸起袖子,嘴里挑衅下战帖:"不服气,来打啊!"

  祁承御的怒气值骤然冲上了最高峰,打就打——

  他站起身,速度很快,单手对着那个嚣张的狗奴才攻去,姜柚宁早有准备,双手一挡,抬起腿朝他的腹部踹去......

  两人激烈的打斗在一起,拳脚生风,快如闪电,用的是最原始的近身打斗,没有内力,没有热武器,这一战,势均力敌,亦酣畅淋漓。

  李公公刚走到帐篷外,见到内里的影子你来我往,又听到打斗声,立马高呼:“有刺客,救驾!”

  没走远的谢亦卿听到声音,如一阵狂风掠过,朝帐篷方向飞去,刚冲进帐内,见一个奴才居然敢与皇上对打,手中一颗暖玉棋毫不犹豫地射向姜柚宁。

  “卧槽尼玛!”姜柚宁见一颗玉珠子突袭而来,呼吸有片刻的凝滞。

  她见识过这颗棋子杀人,基本都是一招毙命,只能飞快地往祁承御扑去……

  突然,暖玉棋在半空停顿,被一股强大的内力操控,射向一旁柜子的方向,“砰”的一声巨响,柜子四分五裂,木屑飞溅。

  “皇上,你……”谢亦卿见祁承御出手,有些意外。

  “亦卿,先出去。”某皇帝收回手,并不打算解释。

  “皇上,这个奴才以下犯上,理应处死。”他开口劝谏,语气是深深的不认同。

  一个太监竟有与皇上对打的身手,若是不怀好意的细作,继续留着,无异养条毒蛇在身边。

  “不必多言,退下。”祁承御蹙眉,有些不悦。

  谢亦卿见皇上语气不容置疑,终于不再劝,只是抬眼扫向姜柚宁,眸色染上寒意,皇上竟颇为纵容这个太监,连这种行为都能容忍,这奴才以后指不定会做出其他损害东临,不利皇上之事,看来他得好好调查一下这个人。

  见谢亦卿眼神凶狠地看着她,她心下不忿,好感陡然被败光,躲在祁承御的背后,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简直贱到没朋友。

  他脸色一变,朝皇上躬身退了下去:“臣告退。”

  李公公站在门边,还没来得及了解情况,被一声怒喝震退:“滚出去。”

  听到皇帝的声音,他身子一抖,立马转过头,对身后的侍卫挥挥手,示意退下。

  姜柚宁见人都走了,随即飞快地伸出手,打算从背后偷袭。

  祁承御侧身避过,眸里闪过几分赞赏,这奴才敏捷的速度和灵活性非常到位,出于对武者的尊重,他下手亦是毫不留情,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狠。

  若姜柚宁知道他这么想,必定会呸上一句:“我谢谢你全家。”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打到最后她体力有些不支,一个不防,被掌风刮了一巴。

  这一下把她打得即清醒又抓狂,反手就是一巴掌,对着祁承御的脸狠狠招呼去。

  他眸色一沉,抬手攥住她的手腕,姜柚宁剧烈地挣扎,这么一拉扯,两人双双落地。

  某女在下,祁承御在上,两人蓦然瞪大眼,因为正嘴对嘴。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姜柚宁感受到唇上的柔软,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某皇帝仿佛被雷劈了一道,呼吸急促了半分,手不自觉地抓紧掌下之物,触感有些柔软。

  “唔”姜柚宁软哼一声,身体好像过电般流窜,有一瞬间地酥麻。

  随后意识到什么,血气轰然上涌,抬手对着他的脸扇去:“我去你妹的!”

  这一巴掌气势汹汹,祁承御眉眼一凛,飞快地抬手,紧紧地攥紧她细瘦的手腕。

  这是他第二次被人试图扇巴掌,内心的怒火可想而知,正要捏死这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抬起的手却骤然停住。

  身下之人此时双眸通红,强忍在眼眶内的泪水,藏着委屈和倔强,却还在故作凶狠。

  这个眼神如此熟悉,与幼时的自己重叠,祁承御胸口一震,察觉到手臂此刻慢慢地恢复知觉,便也做罢!

  他沉默不语地侧开身,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那张俊美的脸一黯,像是回忆到某些痛楚,心底的孤寂渐渐蔓延开来。

  姜柚宁眼角滑下一滴清泪,她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就是觉得很难过。

  母胎单身二十八年,连手都没有跟人牵过,虽然她有些好色,喜欢口嗨,但仅限于对美色的欣赏,现实中从未实践过,被一个男人这么耍流氓,她只觉得屈辱。

  从小的经历造就了她的性格,父母去世后,她曾一度被亲戚虐待得体无完肤,那个时候她就发誓,以后一定要变强,不再轻易让人践踏,只有外婆在她心里是唯一温暖的存在,后来也不在了。

  她打拳筹集手术费时,被社团老大看上,跟在他身边打了八年,才成了堂口组长,她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很强了,再没有人可以欺负她,谁知穿越到这个鬼地方,再次明白自己不够强,远远不够。

  越想越委屈,她不由得嚎啕大哭,哭出压抑许久的情绪,想起太多糟糕的事情,从小成为孤儿,打拳时的遍体鳞伤,独自忍耐,来到异世的孤立无援,险中求生,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她的故作坚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突如其来的哭声,令祁承御的背影一僵。

  他的思绪回笼,转过身见姜柚宁张着嘴,哭得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嫌弃地挪开眼,冷喝一声:“闭嘴!”

  这两个字,让她眼中迸流出更多泪水,悲愤大喊:“我就哭,我都那么惨了,还不能哭吗?”

  祁承御的额角青筋跳了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朕不计较你的不敬,所以,能不能安静?”

  这话一出,姜柚宁的哭声戛然而止,寂静的帐篷中只剩下微微的抽泣声。

  终于安静了,某皇帝的心也恢复了平静,实在受不了一个男人,不,不算男人,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唧唧的,她还是正常一点!突然哭得他头疼。

  姜柚宁捂着唇有些失神,而祁承御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心绪烦乱不堪。

  这一夜,两人在尴尬的沉默中度过。

  翌日。

  仪仗队浩浩荡荡地往京城的方向出发。

  姜柚宁在帝王的轿子一旁跟着,到现在她都不敢看狗皇帝一眼,总觉得两人经过昨晚,关系变得有些微妙,打了,亲了,摸了!!!

  她懊恼的抓了抓头发,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而她现在还是一个太监的身份,狗皇帝不会口味那么重,男女通吃吧?苍天啊!她有精神和生理上的洁癖,这种后宫三千共享的皇帝,要不起!

  而轿内的祁承御正蹙紧眉头,脸色有些难以启齿的纠结,难忍,并且有些隐隐的作呕。

  应当是疯魔了,昨夜居然被一个奴才挑衅,屈尊降贵地对打就算了,还意外亲吻?想吐!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思索片刻,确定掌下的触感有些古怪,那绝不是胸肌,狗奴才这么瘦弱的身躯不可能有这种东西,那是藏了什么?这么软。

  被研究胸肌的姜柚宁正一无所知的纳闷,她也抬起手看向手指,指尖的洞已消失,这愈合的速度简直超乎她的想象。

  又垂眸看了看胸口,昨夜开始,便发现胸口异常胀痛,好似发育一般,变大了一点,难道是血狐咬的那一口?血狐还有这本事?

  当时被咬完之后,她就觉得全身有些发烫,非常不对劲,但事出紧急,只顾着逃命,没有想太多。

  升杯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再这么下去身份估计藏不住,不知道在回宫途中逃跑的几率大不大?

  她扫了一眼四周的人群,这明眼看到的人就那么多了,还有暗处的龙影卫,跑不掉会不会死得很惨?

  这一路走着,姜柚宁愣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逃,倒是发现李公公诡异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令她非常烦躁。

  帝王回宫,声势浩大,街边的百姓夹道相迎,个个伸长脑袋想看看一国天子的龙颜。

  *

  皇宫内。

  “啪!”一巴掌用力地拍在桌上。

  姚锦云脸色扭曲了一会,端起茶杯掷向跪着的墨易。

  “咔擦!”一声脆响,茶杯落地,摔得粉碎。

  他的额角被击中,溢出一道鲜血,滚烫的茶水洒在他脸上,淡红色在皮肤表面蔓延开。

  她眸色森然,冷斥一声:“废物,连一个奴才都对付不了,本宫要你们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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