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风云(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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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天下大乱,凉州之地更是民不聊生。董卓,这位手握重兵的悍将,在与凉州叛军的激战中大败敌军,获得了一场辉煌的大胜。捷报传至京城,汉灵帝虽对董卓兵权之重深感忌惮,但碍于其战功赫赫,不得不给董卓封官加爵。
董卓闻之,心中大喜。他意气风发,上书汉灵帝,言辞激昂:“陛下,今叛军韩遂等已成残兵败将,此时正是一举剿灭之良机,不可错失。请陛下许臣一些兵马,臣愿率三军,乘胜追击,定将叛军彻底铲除,还凉州以安宁。”
汉灵帝看到董卓的奏折气愤的摔在地上,他深知这是董卓跟他要兵。随即朝堂议事询问大臣意见,朝中大臣却对此意见纷纷。以卢植、张温、邓盛为代表的儒派士族,对董卓再次出兵之事极力反对。卢植捋须而言:“陛下,董卓已拥兵自重,在许兵权,恐其势力愈发壮大,难以节制,于朝廷不利。”张温亦拱手进言:“陛下,凉州之乱,虽需平定,但董卓之兵,不可轻动。如今局势未稳,当谨慎行事。”邓盛更是言辞恳切:“陛下,董卓此人,野心勃勃,若任其兵权,必成大患。”
与此同时,宦官集团以赵忠、张让为代表,也纷纷劝解汉灵帝不要让董卓出兵。赵忠谄媚道:“陛下,董卓狼子野心,若再掌兵权,恐危及陛下之江山。”张让阴恻恻地说:“陛下,老奴闻董卓与臣等素有嫌隙,若让其出兵,恐其报复。且凉州之乱,可徐徐图之,不必急于一时。”
士族与宦官,这两股势力竟罕见地联合起来,共同反对董卓出兵。他们各有心思,有的怕董卓坐大威胁自己的地位,有的怕董卓拥兵自重,危及朝廷,而张让之流则纯粹是出于私怨,怕董卓报复。
汉灵帝见众人皆不同意董卓再出兵,心中犹豫不决。他深知董卓之勇悍,但又担忧其势力膨胀。于是,汉灵帝又问大将军何进:“大将军,尔以为董卓出兵之事,当如何决断?”
何进见士族宦官皆不同意,心中暗自盘算。他深知自己在朝中的地位,若与众人相悖孤立。于是,何进只能点头劝解道:“陛下,臣以为各大臣所言有理。董卓虽有战功,但如今其兵权已重,若再给兵,恐生变故。当以稳定局势为先,不宜轻动。”
汉灵帝听了何进之言,心中已有决断。他无奈地下旨驳回董卓的意见。诏书传到董卓大营,董卓展开诏书,脸色骤变。他气愤地将诏书扔在地上,怒道:“陛下不听我言,那韩遂叛军只会死灰复燃,到时凉州再乱,悔之晚矣!”
李儒在一旁,长叹一声道:“主公,必是朝中有人在陛下耳边吹风,此等良机错失,凉州再无宁日。”贾诩亦微微摇头道:“主公,为今之计,只能招兵买马,观察时机。吾想韩遂等辈还会重来。”
董卓一脚踢翻桌案,怒不可遏:“吾一心除叛,三军将士用命换来的时机,就被朝中这些奸逆迂腐给葬送,真是岂有此理!”然而,董卓虽生气,却也无奈。他深知,在朝中众人的反对下,自己若强行出兵,必将引起更大的麻烦。于是,董卓只能从命,暂罢出兵之念。
随后的日子里,董卓开始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势力。他心中憋着一股气,誓要在未来的时机中,再次展现自己的实力。
一日,小兵匆匆来报:“将军,有一人在大帐辕门外求见。”董卓闻言,甚是纳闷疑惑。他心中暗自思量:“此时何人会来见我?”于是,董卓让人请那人进来。
那人走进营帐,董卓抬眼望去,只见此人身高一丈,体大腰粗,身材魁梧,甚是有气势。董卓微微眯起双眼,问道:“汝何人?见吾何事?”
那人跪下道:“主公,我乃华湑之子华雄也!”
董卓一听,急忙站起来,仔细打量着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汝是谁?”
华雄再次说道:“伯父,多年不见,华雄今日来报恩。”
董卓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汝长这么大了,还长这么高。贤侄快快请起,汝母亲可好?”
华雄低下头,神色黯然道:“母亲一个多月前病逝了,她临终前让我来投奔伯父。”
董卓叹气道:“世事无常啊,昔日故人皆去也。”他又拍拍华雄的肩膀道:“贤侄节哀,这里就是汝的家。”
华雄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董卓心中大喜,他立刻招来牛辅、段煨、胡轸等将,还有李儒、贾诩等人。遂设酒宴以庆之为华雄接风。那营帐之中,布置得极为奢华,案几之上摆满了佳肴美酒,烛火摇曳,映照出众人的面庞。
众将祝贺董卓。董卓居于主位,身着华贵锦袍,满脸横肉间透着霸气,哈哈笑道:“今日华雄将军来投,实乃吾之幸事!吾必当厚赏,以表吾之器重。”说罢,便命人送上金银财宝、封以官职。华雄见状,心中甚是感激,单膝跪地,抱拳道:“主公厚爱,华雄必肝脑涂地,早为主公建功立业,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牛辅、段煨、杨定、胡轸等皆在席间,他们皆欲与华雄拉近关系,纷纷起身敬酒。
然而,以李傕郭汜一些将领心中并不服气华雄,只是看在董卓的面子上,不敢表露出来。宴席上,众人推杯换盏,套近乎,喝得不亦乐乎。
牛辅端起酒杯,对华雄说道:“华将军,久闻其父大名,今日得见其之子,果然威武不凡,有汝父当年之姿!”华雄谦逊地回道:“牛将军过奖,牛将军见过我父?”
牛辅呵呵笑道:“吾儿时见过,听我父说,汝父当年乃主公帐下第一猛将,可惜为救张奂将军不慎折戟,真是可惜!”
华雄听到牛辅感叹自己父亲,华雄端起酒觞一口猛喝下去,言道:“我虽知我父勇猛,但与之接触慎少,我父为国捐躯可到头来什么都没有,要不是主公当年接济,我与母亲早随难民饿死,今来报恩,主公给我加官赐财,待我如此厚恩,可吾无半点功劳,真受之有愧!”
牛辅拍拍他肩膀道:“华兄弟不必悲伤,既然能来,就有的机会报效主公!”
旁边的杨定道:“就是华兄弟,今凉州叛乱有的是机会给主公立功!”
华雄看看众人拱手道“华雄初来乍到,还望各位将军以后多多关照。”
段煨则在旁暗自打量着华雄,心中盘算着此人的实力。胡轸则道:“华将军,以后我们共同为主公效力,当齐心协力。”
李儒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心中却在思考着华雄的到来会给董卓带来怎样的变化。贾诩则不动声色,静静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董卓笑呵呵喝着酒看着众人,心中满是欣慰。他知道,自己的势力又壮大了一分。然而,他也明白,朝中的反对之声不会就此消失,未来的路依然充满挑战。
而在一旁,李傕、郭汜、张济、樊稠、李蒙等人则暗暗观察着华雄。李傕与郭汜二人,心中对华雄受董卓器重颇为不满,只觉此华雄尚无尺寸之功,何德何能受此厚待。郭汜心中不忿,遂起身端着酒,脸上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笑道:“今华兄弟而来,主公多得一助力,只是不知华兄弟可有何文采,让吾等也开开眼!”
华雄闻此,面上有些尴尬,嘿嘿笑道:“俺华雄没读几天书,只是有些蛮力罢了,这文采之事,实非吾之所长。”董卓听出郭汜此乃不服华雄,公然挑衅,李儒、贾诩、段煨、张济等人亦皆听出了郭汜的弦外之音,唯华雄懵懂不知。牛辅见状,心中恼怒,腾地站起身来,厉声呵斥道:“郭汜,我等皆是武将,本就是一群野蛮人,要那文采何用?你莫不是想为难华兄弟?”
郭汜岂敢与牛辅顶嘴,他深知牛辅不仅是董卓之女婿,又是其手下第一主将,是自己的上司,当下便陪着笑脸道:“牛将军,吾绝无此意,只是想为给主公尽兴罢了。”李傕亦连忙起身笑道:“今日华将军到来,大家高兴,只为主公尽兴。”华雄在一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牛辅眉头微皱,道:“李傕、郭汜,既然你二人有心,不如就表演一段武艺给主公尽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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