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自立被带回了西九龙警署，杨宗保和小安坐在罗自立对面审问他。

  杨宗保严肃发问：“罗自立，我问你，你为什么会有这个蝴蝶结纹身？”

  罗自立有点心虚地回道：“我就是觉得这个纹身好看，所以就将它纹上去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杨宗保可不信他会随便纹个邪教纹身上去，他继续说道：“你别想骗我们，这个纹身是你们天启会的标志，你们教会里每个成员都纹了这个纹身，你就是天启会成员之一！”

  罗自立越发紧张，他本来就是个自闭的人，从没被警察询问过，更没被人这么严厉的指责过，他慌乱答道：“没有，我不是什么天启会的成员，你们冤枉我！”

  小安大声质问他，“那你这个纹身怎么解释？”

  罗自立回道：“这就是我在纹身店偶然看到的一个图案，我觉得有趣，就让老板给我纹了，难道这也犯法吗？”

  杨宗保撇嘴笑道：“哼，纹身不犯法，但你纹的是邪教组织的代表图案，这不得不令我们对你产生怀疑。你要知道，我们这里的法律可是严令禁止公民加入邪教组织的。如果是邪教组织头目的话，判得会更重！”

  罗自立被他威胁的话一吓，浑身打着哆嗦，杨宗保见他那惊恐的样，就知道他有问题了。

  “说吧，你到底是不是杀害聂小莉的凶手？”

  罗自立还在死撑，“不，我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聂小莉的，我怎么可能会杀她？”

  杨宗保继续对他穷追猛打，“是吗？可是我们在她的衣服上发现了你的指纹。这下你不能再狡辩了！”

  罗自立惊恐地回道：“这怎么可能？我们当时杀她的时候是戴着手套的，根本不可能留下指纹，那个时候……”

  罗自立没有继续往下说了，他已经不打自招了。

  杨宗保一副奸计得逞的笑了出来，“呵呵呵，罗自立，你不打自招了是吗？其实我们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人的指纹，刚刚是我骗你的！”

  罗自立惊讶地瞪着他，“什么？你骗我？你竟然敢骗我！”随后他愤怒地抓住杨宗保的衣服，面目狰狞，大吼：“你敢骗我！我最恨别人骗我了！”

  小安一把将他按住，将他双手反到身后，呵斥道：“你给我老实点，这里是警局，小心我们告你袭警！”

  罗自立见自己已经无从辩驳了，便只能伏法。

  待各自平复好心情后，杨宗保接着问罗自立，“罗自立，这个月18号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罗自立平静地答道：“那天我和天启会的另一个成员，代号夜叉在一起。”

  杨宗保赶紧追问：“是你们杀了聂小莉的对不对？”

  罗自立呆呆地点了点头，说道：“是我们杀了她。”

  “是你们两个，还是还有别人指使你们这么做的？”如果是天启会的首脑命令他们做的，那他们追查的对象可就是整个天启会了，这将是一个非常棘手又艰巨的任务。

  “不，就是我们两人私底下决定的，和教会无关。”

  “那你们为什么要杀她？”

  罗自立缓缓道来：“事情还要从上个月说起。其实我和聂小莉没什么交集，与她交往甚密的是另一个人，也就是夜叉。”

  杨宗保不禁疑惑，“夜叉到底是谁？他的真名叫什么？”

  罗自立摇头，“不知道，我们每个成员之间都是以代号相称，彼此都不会告诉别人自己的真实姓名，这也是我加入这个教会的原因。”

  “那他和聂小莉有什么仇怨？”

  “夜叉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有点钱，自视甚高。可是他却对在餐厅工作的聂小莉一见钟情，他知道别人有男朋友，还是想接近她。听说有一次还被她男朋友看到了，痛打了一顿。”

  小安急着问道：“那他就这样对聂小莉心存怨恨起了杀心吗？”

  “没有，他还是想将聂小莉追到手。他听说聂小莉和她男朋友闹分手，以为自己机会来了，便对他展开追求攻势。聂小莉也动心了，试着和他交往。可是后来聂小莉说她还是爱她的前男友，还想和他复合。夜叉气不过，想强行占有她，可她不但不从，还打了他，并且非常明确的表示她不会再和他来往了，要他死了这条心。这让夜叉的自尊心受到严重的打击，所以他就狠下心，找我一起杀了聂小莉。”

  杨宗保不解的问他，“那你为什么会选择帮他杀人？你和聂小莉又无冤无仇的。”

  “那是因为以前我也被人欺骗过感情，后来我就不再相信爱情了，也从来没再接触过女人。夜叉知道我这个弱点，就和我说他也被女人欺骗了，让我和他产生共鸣，要我联手杀害聂小莉。”

  “嗯，那你们是怎么作案的？”

  “夜叉家里是做石雕生意的，他爸开了个雕刻厂，他可以自由进出雕刻厂。所以他利用职务之便将人放进石像中。我们先去聂小莉经常经过的巷子里偷袭她，将她打晕带到了雕刻厂，要我在外面替他把风，然后他将她封进了石像。”

  杨宗保感慨，“这还真是给了他一个非常有利的作案空间啊！自己家的雕刻厂！怪不得我们上次去雕刻厂找不到什么线索，看来是他提前将监控做了手脚。”

  “没错，大部分都是他提前设计好的，我只是帮他打下手。”

  “哼，说得好听，你们这可是犯罪，是谋杀！要坐牢的！你居然都没想过后果就帮别人杀人，你还真是傻！”

  罗自立自嘲道：“是啊，我这人一向都被人瞧不起，好不容易找到个组织，以为就找到自己的理想了，却偏偏又被人骗着去杀人。”

  杨宗保立即吩咐小安，“小安，你去通知严督察，让她带人去雕刻厂抓捕石敬业的儿子！”

  “是的，头儿。”

  小安接到指令，立刻出去通知严敏抓人。

  罗自立还一脸愁容地说道：“警官，我的亲人早就去世了，我身边就只剩下小花这么个忠实的宠物了，我进去后，请你们将它托付给林桂芳他们家，小花和旺财一直要好，我想它在他们家应该会过的很好。”

  杨宗保回道：“嗯，我可以帮你。”

  罗自立感激的抓着他的手道谢：“谢谢你，警官！”

  杨宗保也只能摇头感叹他的愚蠢行为。

  严敏带着手下去了雕刻厂抓石继祖，抓到他的那一刻，他正想跑路。

  他爸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等他弄清楚后，才知道，是他那宝贝儿子杀了人，被警察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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