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确保高校联合体测顺利完成，参与体测的所有高校放假一天。

  只要完成了所有体测项目，将体测单上交后便可以收拾收拾书包，回家睡觉了。

  平南一中的学生人数相较于平南县其他中学要少一些。

  体测顺利完成，所有学生也多了半天假。

  离开校门口，东方羽双手插兜，朝着平南县的旧街走去。

  慕容幼城开口问道：“刚刚那些真的是天璇的人嘛？她们真的好奇怪。”

  “不知道，莫名其妙。”东方羽说。

  “好吧。”

  ……

  随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们一起走过第三座桥时，慕容幼城开口了。

  “上次的事……你真的没有骗我嘛？还请你实话告诉我。”

  东方羽心头微动，诧异地看向慕容幼城，他问：“你说的……该不会是在情趣旅馆里发生的事吧？”东方羽高举双手，振振有词道：“苍天在上，我绝对绝对没有对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我发誓：如果我真的对你做过什么见不光的事，我东方羽……”

  话还未说完，慕容幼城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巴。

  “别说了，不吉利。”

  东方羽：？？

  慕容幼城的神情变得有些失落，问：“其实我要问的并不是这个，我想知道的是那次我中了蛊毒后，真的对你下过死手嘛？你好好想想，这个真的非常重要。”

  东方羽挠了挠头，回应道：“是啊，当时我若不是有禁物在手，恐怕已经死在你的手里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你……也在位面之中吧？”慕容幼城认真了起来。

  东方羽一愣，他从未在慕容幼城面前提到过位面的事，虽然他之前已经猜到了慕容幼城可能也在位面之中，不过这丫头是怎么猜到自己的身份的？

  “说说你的推理。”东方羽转身说。

  “没有什么推理不推理的，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因果关系而已，这就是归墟神序中隐藏的向上判定唯一性。”慕容幼城摇了摇头。

  “向上判定唯一性？！”东方羽哑然。

  这是他第一次从慕容幼诚的口中听到了这个陌生的名词。

  “我那天虚弱的原因并不全都是因为蛊毒对我身体的影响，其中也有不小的一部分力量来自于归墟神序对我的反噬和力量压制，不过这些事都是发生在刺杀你之后了。”

  神序反噬？？

  东方羽似乎在神序中见到过类似的文字。

  思索片刻后他终于检索到了关于反噬的部分神序，记忆有些模糊了，具体意思好像是说低位面击杀高位面会遭到反噬和力量压制。再结合慕容幼城所说的向上判定唯一性，那么……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就出来了。

  假定慕容幼城在位面之中，而她在刺杀东方羽时产生了反噬效果，那么只能说明东方羽的位面在她之上，所以通过这种方法就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判定位面，不过只能向上判定，即为向上判定唯一性。

  “在此之前，有些事情我需要向你坦白。”慕容幼城仰头看向东方羽的眼睛。

  “我在位面之中，我是第三位面：柳宿。”

  “而你……”

  “应该就是第二位面的朱雀吧。”

  东方羽大感诧异，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慕容幼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东方羽，说：“整个位面体系是分为四股势力，这四股势力分别是苍龙、白虎、朱雀、玄武。”

  “而归墟神序都是针对每股势力而生效，柳宿属朱雀一脉，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说，我如果杀的是玄武，或者是苍龙，甚至是白虎，都不会遭到任何的反噬效果。”

  “唯有击杀自己传承一脉的高位面，会遭到归墟的反噬。”

  东方羽陷入沉思。

  看来之前他对神序的理解还是有失偏颇，没想到居然是针对各股势力而生效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神序中仅存的一些困惑也变得迎刃而解了。

  “第一位面不属于各方势力，应该也会遭到反噬吧？你怎么不怀疑我是第一位面呢？”

  慕容幼城错愕地看了东方羽一眼，她先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随后又踮着脚尖摸了摸东方羽的额头，感觉温度差多了，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放心了下来。

  她说：“还好还好，我还以为你脑子烧坏了呢。”

  东方羽：“……”

  “第一位面的位置是世袭传承的，就算归墟再轮回个几千年，几万年，也轮不到我们。小雨哥哥就不要有这种幻想了，虽然我对归墟了解的不多，但是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这种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东方羽心头猛地一颤，他抓住慕容幼城的肩膀，问：“你刚刚说什么？！”

  “第一位面的位置是世袭传承？”

  “也就是说第一位面的祖上也一定是第一位面，是这个意思嘛？”

  东方羽的反应居然如此强烈，这确实让慕容幼城有些始料未及。

  “这……这难道不是常识嘛？不过你说的也不对，第一位面世袭的是上一届打开归墟之门的人。谁打开了归墟之门，那么他的子孙在下一届归墟开启时，便一定会是第一位面了，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东方羽摇头，他现在脑子有些混乱。

  如果慕容幼城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上一个打开归墟之门的人就是她东方羽的祖先了。

  东方羽稍稍镇定下来，又问：“那上一届打开归墟之门的人叫什么名字？”

  慕容幼诚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不过按照现在记载的史料来看，最后应该是一个叫做北堂傲天的家伙获得了归墟之战的最终胜利，不过他最后并没有成功打开归墟之门，至于原因嘛，史书上也没有记载。”

  “北堂傲天最终被处决，所以上一届应该没有人打开归墟之门。”

  东方羽说：“那这一届的第一位面岂不是无源之水？”

  “理论上来说，确实是这样。”

  “不过这也是归墟史上的首例，之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只要赢了最终的归墟之战，就能获得打开归墟之门的钥匙，然而北堂傲天却在拿到钥匙后的第七天被处决，反正这其中奇怪的地方有很多，所以这一届的归墟也被称为归墟年史上最诡异的一届。”

  最诡异的一届……

  东方羽看向自己的双手，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既是真实的，但同时也是虚幻的。他攥紧拳头，然后又松开。他自嘲地笑了一笑，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

  他自幼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现在又来了一个位面传承，他的脑袋里就像是正在搅拌中的水泥浆，只要一停下来，就会瞬间凝固。

  他不禁对自己的心发问。

  我……

  究竟是从何而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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