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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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爷子脚步一顿,十分肯定的点头,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姚玉兰不知怎么的,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眼睛也不由自主落下泪,低声呢喃着。
“一定要来啊,无论多久,我等你。”
第二天,一对心上人收拾好行囊,奔赴两个不同的方向,回到了各自的家乡。
踏上家乡的土地,看着快速变化的城市,叶老爷子心情澎湃,这么多年,他终于回来了。
回来后不久,叶老爷子就找到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并且很快融入到了工作中去,和同事也相处十分融洽。
然而姚玉兰却因为怀了孕,无法正常工作,就连一向疼爱她的父母也对她恶语相向,要求她将孩子打掉。
然而情根深种的姚玉兰,坚信叶老爷子会来娶她,苦苦坚持着不肯打胎。
但实在无法忍受街坊四邻的指指点点,姚玉兰的父母将她送到了外婆家乡下住下。
只是,流言蜚语不会随着场地的变化消散,姚玉兰未婚先孕的消息在十里八乡传的沸沸扬扬。
很快,姚玉兰就病了,整日躺在床上不肯动弹,脸上没有丝毫笑容。
那一年的国庆节,是姚玉兰生产的日子,因为孕期她活动量稀少,生产难度也大大增加,很快就出现了难产的症状。
病床上,姚玉兰紧咬牙关,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只为了给爱人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叶老爷子回到家的第三个月,他认识了工作单位新来的李秀秀。
李秀秀同样也是返乡的女知青,容貌清丽,家庭条件在当地也属于上等。
两人因为工作原因,天天在一块相处,加上叶老爷子有意无意的撩拨,年轻的李秀秀很快对他倾心有加。
叶老爷子很快就忘了,为他身怀有孕的姚玉兰。
而姚玉兰生产当天,正是他和李秀秀结婚的日子。
一边是喜气洋洋的迎接新娘入门,一边则是在病床上拼命挣扎,生死攸关。
当姚玉兰历经千辛万苦,以大出血以后无法再生育为代价生下叶远后,她终于死心了。
刚出了月子,姚玉兰决定不再拖累父母家人,带着叶远远走他乡,再也没有回到H市。
要强的姚玉兰没有再婚,靠着自己的一双手,养活了自己和儿子,并供他上了医科大学,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男科大夫。
而叶老爷子则在和李秀秀结婚后,在岳父的支持下,工作顺利,家财两旺,生活美满。
他和李秀秀一共生育了两儿一女,个个都考上了知名大学,并凭着学历拥有了一份好工作。
几年后,孩子们都成家立业,小女儿叶娟随着丈夫定居国外。
叶老爷子和李秀秀也双双退休,过起了含饴弄孙的日子,享受天伦之乐。
只是好景不长,李秀秀很快就病倒了,送到医院一检查,是胰腺癌。
这个病来势汹汹,令李秀秀的身体很快衰弱下去,尽管经过多方抢救,她依然在病发的第三个月饱经痛苦后离世。
也就是在李秀秀住院期间,陪护的叶老爷子遇到了同样因为生病住院的姚玉兰。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叶远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姚玉兰在休息区散步。
叶老爷子从外面打水回来,就看到了和叶家老大的十分相似的叶远。
他原本以为就是叶强,正要上前打招呼。
然后就看到了轮椅上的姚玉兰,他先是一愣,手上的保温壶也随即砸在地上,连滚烫的热水溅在腿上也没有感觉。
姚玉兰闻声抬头,一眼就望见了那个她等了一辈子的男人。
两人视线刚对上,叶老爷子落荒而逃,姚玉兰没有说话,拍了拍儿子的手背。
“远儿,我累了,推我回病房吧。”
叶远心中虽然有疑问,但并没有问出来,他知道,如果母亲想说,会主动告诉自己的。
李秀秀病房内,看着老伴冒冒失失空手而归的模样,李秀秀心里有些纳闷。
“老伴儿,你不是去打水了吗?热水呢,怎么冒冒失失的,小心点别摔着了。”
“哦,我…我是去打水了,可是保温壶突然爆炸了,我就…我就空着手回来了。”
“保温壶爆炸了?你人没事吧,没有被烫到吧。”
按下挣扎着想要起身的李秀秀,叶老爷子低声安抚着。
“我没事,你不要乱动,医生说了,你需要多休息。”
“整天躺在床上,我骨头都酥了。”
“忍忍吧,等你病好了以后,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
等到李秀秀睡着后,叶老爷子仍然放心不下刚刚遇到的姚玉兰母子,于是出门,一个病房一个病房打听了过去。
看到在病房门口徘徊的叶老爷子,叶远抿了抿唇,快步上前。
“你找我妈?”
“对,对…”
叶老爷子有些无措的对上这个素未谋面的儿子,尴尬的搓了搓手指。
“进来吧。”
进入病房里,姚玉兰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感觉到叶老爷子在身旁坐下,姚玉兰缓缓睁开眼睛。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对方。
“玉兰,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姚玉兰语气平静的回答道,倒是让叶老爷子无法开口问接下来的问题。
“挺好的。”
“远儿,这是你爸爸。”
“哦。”叶远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坐在一旁看起了母亲的药物。
在这之后,叶老爷子和姚玉兰慢慢走动起来,李秀秀离世后,更是频繁了起来。
听完父亲的讲述,叶俊神色复杂,那个年代的事,谁也说不清对与错,只是……
“那你们三和徐越的事是怎么回事?”
徐越闭了闭眼:“你忘了吗?之前我们去体检过,医生和我说,你是先天性的无精症,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
看着小儿子震惊的表情,叶老爷子点点头:“没错,所以我提出了借种生子的意见,徐越答应了。”
“而我就是徐越的借种对象,只是我没想到爸……”
“那叶远呢,为什么孩子是他的?”
徐越脸上浮现一抹红晕:“他是我陪你去看病的时候认识的,逐渐熟悉了起来,就……”
叶俊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在叶冰冰手术成功后就提出了离婚,随后搬出了叶家。
而叶强也因为这件事,老婆和他离了婚,连儿子也被带走,妻离子散。
无家可归的徐越带着叶冰冰,想到了叶远,她带着女儿来到了叶远家。
可是当叶远听到她的来意,却是笑的讽刺。
“徐越,你不会以为,我真的爱你吧,和你在一起,我只是为了报复老头子,报复我亲爱的‘好弟弟’而已,滚,我不想看见你。”
就这样,一个好端端的叶家,最终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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