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濯，那宋濯为什么会活着。”小四久等不到回答，只好又问了一遍，若聂红豆梦到的事都是一个月后会真实发生的，那天道的意思应该是想让最近在民间名声好转的齐武帝重新背上不义之君，德不配位的名声，好给女主兵犯齐国一个正当的理由。

那么多无辜的人都会因此丧命，没理由宋濯不死。他在原书中存在的作用不就是让齐国百姓绝望？聂红豆梦里的画面已然足够了。

“宋濯。”缓了段时间，聂红豆应该是恢复过来了，她启着苍白的唇，双眼空洞的注视着前方，“梦里，那些东西一开始是想像对付那些人一样对付他，是他常年征战，身上煞气太重保了他一命。

杀不得，他们就使计绑了他，削去四肢关在瓮中，一点点的将他身上的煞气练就成滋养他们的养分，直到一丝不剩，才被允许死去。”

她偏转过头，“就是人彘，他们把他做成了人彘。”彘字话音刚落，一滴泪就跳出眼眶，狠狠的砸到了她的手背上，刚出眶的眼泪是温热的，高处砸落的感觉是痛的，可她却仍是那个呆愣无神被吓傻了的摸样。

小四吞咽了下，眼神微闪。

聂红豆看她这个样子，也回过神了，问道，“不能进的汆灵珠突然能进了，很久没出现的聂静姝也突然出现了，还把我带到一个月后，看了个现场版丧尸围城，说，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或者说，是那些所谓的神又做了些什么，弄到无可挽回了，来拿我们人弥补。”

小四被她问的一愣，这个聂红豆，都在这儿这么久了，说话还是这么犀利直白，半点没学到这里人的委婉。她仰天看了眼，天机不可泄露，但师姐，这些是她自己猜到的，可不关我的事。

这样的话......那她就，都说咯？

小四，“首先，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事可能会，”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就聂红豆之前在千年后经常说的，哦，对，想到了，“可能会超出你的认知，跟你现有的三观也不太一样。”不管是千年后还是现在，对聂红豆来说，天道都是好的，神仙做事虽然有时候会有点纰漏，但总的来说也都是好的。

这跟她接下来要告诉她的可截然不同。

聂红豆点了点头，能让小四犹豫成这样，逼的她不得不又演一出戏，其中真相肯定不简单。

打好预防针，小四就解答了她的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一直不能进人的汆灵珠突然间能进人了。

“汆灵珠跟外界的通道一直都存在，之前你进不来，是它检测到你来自异世。而你现在能进，是你回了趟家，解了心魔。换句话说就是你现在的魂灵已跟聂静姝的躯壳彻底融合在了一起。再加之这段时间你频繁取用灵液，汆灵珠已无法再识别你是异世之魂。”

“还有聂静姝。”她指了指聂红豆刚才推了半天门都没推进去的屋子的隔壁，“汆灵珠里有她一魂一魄，她进你的梦，实在再简单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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