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查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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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琪与元鳌到达五重天瑶池已经是黄昏时分,太阳已经落下,只剩一抹残辉还在天界处盘旋,五重天的夜静谧的有些可怕。
二人还未落稳,危月燕星君便已经在览芳阁内等候多时。
玄琪,元鳌刚进门,危月燕星君便满脸谄媚的迎接道“早就听说二位太子前来查案,小的在此等候多时,以后览芳阁就留给两位太子小住了,简陋是简陋了些但是好在干净。”
元鳌看看四周,览芳阁内由上百根错落有致的松木搭建而成,分东西两个内室,中间隔一个外室。每个内室都有一张榆木床,挂着青色纱帐,一张黄梨木榻。各设有书案。书案上陈列着各色木制办公器具。
屋外溪水潺潺,桃柳环绕,虽然简单,倒也是清新雅致,干净利落。
元鳌上下打量一番危月燕星君,端起茶杯,说道“危月燕星君还真是消息灵通啊。”
危月燕星君低头笑道“哪里哪里,二位太子是奴才本家主子,小的做事周到些自然是应该的。”
元鳌点点头。说道“你有心了。”
危月燕星君继续说道“还有一事。”说着同屠大摆摆手,屠大带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
危月燕星君说道“回元鳌太子,这是小的特地从盈袖阁挑的两个星侍,蓝颜和蓝青供两位太子出使。”
元鳌不知说什么好,只得一把搂过危月燕星君的脖子。拿扇子打了一下他的头,低声说道“你小子挺会来事,我定会向父神替你美言几句。”
危月燕星君说道“那就多谢太子殿下。”
说罢二人会心一笑,各怀鬼胎。
这位月燕星君明显内心发亏,才如此讨好。玄琪看的明白。
可元鳌对危月燕星君不仅没有防范,还受用的很。当真是随了冥德神君的性情。
玄琪轻声咳嗽两声以示提醒“咳咳……”
元鳌松开了危月燕星君。玄琪坐了下来,抿了口茶,整理下衣襟发问道“天奴一案可有进展?”
危月燕星君急忙上前卑躬作揖,道“回太子的话,真凶已经抓到,是一名叫锦凤的天奴女子偷食了羲和圣母的丹药修炼邪功,现已缉拿归案。”
玄琪放下手中的茶,他本想危月燕星君会抓个星使之类的宫婢。不想却抓了那日逃跑的女子当替罪羊。邃问道“可有证据?”
屠二在一旁答道“有,昨日她与我兄弟三人渡劫,使用妖法,我们皆是证人。现已扣押掖廷审问。”
玄琪脸色难看,将手拍在桌子上,继续追问道“可有招供?”
屠大吓的跪在地上,说道“不曾招供,那女子嘴严的紧,怎么打都不肯说。”
玄琪咬紧牙关,将衣襟抓的死死的。说道“带本宫速去查看。”
危月燕星君心里一阵发毛,赶紧答道“只是天色已晚,不如太子明日……”
不等危月燕答完,玄琪大步的向门外走去,屠氏三兄弟也紧跟其后。
天边的弦月已经升起,夜色朦胧。阴暗的掖庭内犹如死水一样显得格外闷热。桌上只剩一盏油灯,豆大的火苗不停的跳动着。
锦凤已被打了半日,皮开肉绽,肩上的鲜血,顺着指尖滴答滴答的滑落着。
她脑袋昏昏沉沉的一阵晕眩,不知过了多久。身上又是一阵凌厉的鞭笞。锦凤疼的已没有了力气,低着头,汗混着血水从脸上流了下来,整件红色的衣衫已经浸湿。
一旁的屠三扭动着脖子,叫骂道“小娘们嘴还挺硬,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说着又将鞭子沾了盐水“啪啪”,几下又是一顿毒打。
“住手”只听一声怒吼,响彻了整间密闭牢室。
屠三转过头来,正对的是玄琪风驰电掣的走了进来。玄琪看看锦凤一脚将它踹在了地上,怒骂道“你这斯,谁让你在此狐假虎威审问犯人?”
屠三赶快爬起来,跪在地上,看看一旁卑躬屈膝的危月燕星君。危月燕星君也顺势跪在地上求饶道“启禀太子殿下,此女子狡诈的很,不给点颜色看看,是不会招供的。”
玄琪怒视着危月燕星君。催动了灵力,把他高高举起,一个甩手,磕到了墙上。
危月燕星君从未见过玄琪发过如此大的火,也是害怕的很。跪在地上求饶道“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
元鳌从后面追了上来,恐玄琪再生事端,挡在了危月燕的前面。打着马虎眼,对他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私刑。你可知现在天奴正为此事发难于九天。你这么做就不怕激怒民怨,逼良造反吗?”
玄琪不管危月燕星君死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松开了锦凤的捆仙绳。
锦凤只觉得密闭幽暗的陋室之中,突然散进一缕清幽的月光,袭来阵阵凉风。晕眩的脑袋顿时觉得清醒许多。透过零星的光芒,隐约间看到一个清秀的男子,在为自己松绑。然后头又是一阵眩晕,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那男子的怀里。
锦凤身上被抽的火辣辣疼痛,一只手扶向了那男子衣领间微露的胸膛。如一块冰冷的凝玉,月光下更显雪白纯净。
锦凤渐渐有了些神志,抬头正好与玄琪蓝色的明眸相对。那么的熟悉。那么深邃。仿佛是一盏空灵的灯,点燃了锦凤心里点点星辰。
锦凤支起一口气,将手从玄琪的胸膛渐渐滑下,默默的念道“你总归还是来了。”
玄琪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怜爱。他与灵清成婚三百余年。一直相敬如宾,在他眼里那就应该是爱吧。
可是眼前的女子让他再次生起一种保护的欲望,让他想用尽毕生去呵护的冲动,玄琪眼中划过一丝泪光,柔声应答道“来了,你且放心吧。”
锦凤嘴脸微微上扬,看着这个似月光般的男子,闭上了眼睛,昏睡过去。
玄琪抱紧了锦凤,一路向览芳阁跑去。
危月燕星君起身。目瞪口呆的看着玄琪离去的背影。多时反应过来,拉了拉元鳌的衣角,问道“元鳌太子这是何意?”
危月燕本以为玄琪太子为了自身的安全定会避嫌,舍了这天奴女子。不成想却为了她,闯了掖廷,而且这么明目张胆把人抱走了。
元鳌也僵在那里,舌桥不下,半天说出个字来“呃……这个……这个玄琪太子是何意?”
元鳌虽然被赤翎管的紧,但自认为是最懂男女情爱的。也曾背着赤翎与其他女子有过情愫,产生过纠葛,不过也都在赤翎的淫威之下不了了之。
玄琪成婚三百余年都未曾对其他女子动过心思,一直都是赤翎让元鳌标杆的楷模。如今竟为了这个只有过一夜之缘的女子,不管不顾,挺身而出。元鳌也是吓的不轻。
思忖着,将扇子在危月燕星君头上狠狠的敲打了一下说道“愚蠢的东西,还不赶快去找大夫,你若杀死了证人,该当何罪?”
说着也背了手愤愤离开。边走边嘟囔道“乱了,乱了。全乱了。”
见元鳌已走,屠氏三兄弟擦擦额头的冷汗也站了起来。一脸懵圈的看着危月燕星君半天冒出个字来“星君,这锦凤……”
危月燕星君瞪了三个兄弟一眼,说道“哼……蠢货……”
那语气似乎是对着屠氏三兄弟说,又似对着自己说。话音落下便黯然失色的离开了掖廷。
览芳阁,几个星侍进进出出忙碌着。端茶倒水,送汤送药忙的不可开交。
暗地议论着“玄琪太子看上了一个天奴女子,并帮她渡了五道天雷。”还有的议论“危月燕星君不开眼,办了错事,误将玄琪太子的相好给抓了,这次要倒大霉了。”
锦凤躺在玄琪的床上,头上甚出豆粒般的汗珠,不时的打着冷颤。玄琪坐在一旁,拿着凉毛巾一遍一遍的擦拭着锦凤的汗水与血水。
眼中尽是说不尽的柔情与宠溺。
蓝青拿着个托盘上面是为锦凤找好的粗布衣衫,送到了玄琪面前,说道“太子殿下,这是奴婢为锦凤姑娘准备衣裳,是奴婢换上,还是太子亲自……”
玄琪看看蓝青送来的星侍衣裙,只不过是一条素色的罗裙和一件同样粗制的素色短褂。
脑海中蓦然想起,那日锦凤慌乱中扯断了玄虚阁锦色床帐,迅速裹在身上的样子,甚是可爱。摇摇头说“拿走,换一件锦色霞衣来,颜色要明丽些。”
这五层天都是些天奴,星侍。能有衣蔽体,实属不易,这么晚了绸缎庄皆已打烊,去哪里找什么锦色霞衣?着实难到了蓝青。
蓝青无奈的看了看刚刚走进来的元鳌,元鳌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夜明珠说道“你去盈袖阁找姑娘借几套,顺便在买些胭脂水粉,金银细软,翡翠珠环回来。”
蓝青拿着夜明珠,低着头答道“诺。”
元鳌看着玄琪一副深情厚谊的样子。瞬时觉得无计可施。本想叫他,又不忍打扰。只得在他身后踱着步子。
不知过了多久,危月燕星君找来了一个大夫。大夫把玄琪让到了身后。然后熟练的检查伤势。
玄琪站在一旁焦急的看着。那大夫则半闭着双眼,细细的把着脉。不时的摇着头。
玄琪问道“大夫此女子伤势如何?”
大夫停止了把脉,起身作揖,双脚却有些打晃说道“回太子殿下,这姑娘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有话直说……”玄琪焦急的问道
“但是此女子体质实在不同,阴虚阳盛,肝火旺盛,而且有一股强劲的纯阳之力护体。小医医术浅薄,实在是无能为力啊。”那小老头说完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用手帕不住的擦着汗水。
玄琪深知锦凤定是服用了九阳丹,所以才产生了如此特殊的体质,也不便责罚。伸出双手将那老头扶了起来,安慰道“郎中不必惊慌。既然如此我也无意为难于你。你只需将此女的外伤处理一下即可,至于体质问题也无需理会。”
那老头起身,将医箱里的外伤药等一应物品全部取出。一双干瘪的手,一面哆哩哆嗦的剪着纱布,一面熟练的调着药膏。应声说道“如此甚好,既然太子无意给此女调理内息,小医给她敷药,在开几副内服金创药即可。”
说完又看看玄琪,元鳌等一应男子,作揖继续说道“小的要给这位姑娘敷药了,还请两位太子,危月燕星君回避一下。”
元鳌借机将玄琪拉到了自己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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