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扭身挣脱了束缚，多年的逃跑练习通知了她的动作，即使她汲取了黑暗之气，黎明的光芒勉强暗淡到足以让她在不消耗更多气气的情况下完成。她溶解并脱离了他的掌控，但在这样做的过程中，她感觉自己的手指弯曲了，尽管她现在的状态被他抓住了。不管怎样，她咬紧牙关继续前行，当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折断时，她忍住了哭声。埋在她背上的刀刃撕裂了，拖曳着星光般的黑色和血迹。

  “还不够好，”她咆哮着回答，同时抑制住抱住断指的冲动。她还带着戒指，这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对傀儡从下方袭击了秀兰，用身体缠住并阻止了女孩前来救援，而她却像柴火一样将它们烧穿。凌琪至少需要自己坚持一段时间。她的弓掉在了抓斗里，所以长笛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

  被附身的人体模型的反应是一声愤怒的咆哮，仿佛从井底回响。它再次向她扑来，紫色的雾气从它的关节处渗出。

  在它背后，光芒绽放，几乎令人目眩的光芒闪烁着各种颜色，将木偶的影子投射在她身上。木偶伸出的手飞过她的脸，翻滚着，不再附着在手臂上。然后它的头也翻了过去，绿色的火焰喷涌而出，木偶摔在她脚边的地上，摔成了碎片。

  蔡仁祥站在木偶所在的屋顶上，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她眯起眼睛，控制着愤怒，现在已经完全进入了第三境界，她的永久背光灯发出明亮的光芒，将战斗笼罩在阴影中。另一个女孩的目光落在了凌琪的身上。“我认为你的信息并不是空口自夸。”

  “他对我很不满意。但我们需要帮忙……”她向右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攻击秀兰的最后一个傀儡倒下，她的朋友将烧焦的手插入它的胸口，当她撕下一块黄色灵石时，熔化的金属从洞里流淌出来。当秀兰直起身子时，那些打倒其他袭击者的执法者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周围的空气中静电噼啪作响。“...  没关系。”

  “事情已经控制住了。”女继承人附和道，同时放下了刀，让刀尖停在了屋顶上。蔡仁香看着自家门口的混乱，一脸不高兴。“我希望你更详细地报告你发现了什么引发了如此愚蠢的攻击。当然，我不会忘恩负义的。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她严肃地说，一边从刀柄上抽出线，重新编织剑鞘。“我会先看你处理伤口。”

  “谢了蔡姑娘。”凌琪客客气气的说道，看着剩下的傀儡被越来越多的弟子们一一拆散，扰乱了他们的早晨，凌琪的心情依然紧张。鲜血从她背上的伤口流淌出来，断掉的手指一阵阵抽痛。当顾秀兰走到她身边时，她微微一惊。这么近的距离，她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女孩脸上的烧伤疤痕，以及从她发黑的手臂上渗出的鲜血，周围的火焰气息正在低落。“有些事情我还需要核实之后才能呈现给你，但我很乐意详细描述我在颜人树实验室所目睹的一切。”

  蔡仁祥打量着她，目光扫向顾秀兰，顾秀兰只微微低下了头。无论她的朋友做了什么，都让她完全恢复了骄傲的风范。

  “明白了。到时候我会亲眼目睹老鼠窝被清理干净。在事情完成之前，你们将得到所需的保护。”女继承人说着，转身示意他们跟上。“不过，我希望你能尽快解决剩下的问题。”她轻声补充道。

  “晚上吧。”凌奇轻松的回答道。“我想借鉴一下焦老的智慧，然后再继续前进。”

  顾秀兰听到长老的名字，眉头微蹙，但见凌奇看了她一眼，她只是转过头，嗤笑了一声。彩点了点头，敏捷地跳到隔壁屋顶，示意两人和帮助他们的执法者跟随，她照做了。坐在蔡的人身边，听上去是她能和焦老说话之前最安全的度过一天的方式。

  “你怎么了？”  凌琪低声问道，看了一眼降落在旁边屋顶上的朋友。

  “我决定不再落后了。”秀兰吸了吸鼻子。“尽管这让我付出了代价，”她补充道，低头看了一眼她贴近胸口的烧焦的肢体。随着战斗的肾上腺素逐渐消退，凌奇可以看到朋友肩膀的颤抖表明，疼痛的程度很可能正如她从外表上想象的那样。

  “你确定不想去药堂吗？”  凌奇问道。“看来你可能会失去它。”

  “我不会。”秀兰冷笑道。“我本来打算把它包起来并涂上药膏，但有人决定打断。”

  凌琪皱起眉头，低下头道歉。“我不知道。不过，你为什么这么不情愿……”

  “这个伤痕和其他的伤痕，等我达到了钢体第五重境界的时候，就会痊愈，而不是之前。”秀兰紧张地说道。“我的身体太虚弱了，还无法完全容纳我的天赋。我会忍耐。”  凌齐看得出来，她不想谈这件事。“我想我必须投资购买更好的面纱。那个脆弱的东西连一点战斗都承受不了。”

  “我不确定你是否需要它。”凌奇说道，让其他话题被驳回。“你并没有什么可羞耻的。”

  “也许不是，但这样明显的标记并不漂亮。”当一行人降落在蔡府前的街道上时，秀兰回答道。凌奇不禁有些不自在地发现，秀兰脸上的网状疤痕一直延伸到脖子和衣领下面。她的衣服下面可能还藏着更多东西。“我不后悔。”旁边的女孩叹了口气，凌齐不知道她到底在说服谁。

  秀兰陪着她，凌齐的伤势已经痊愈，并在巢穴里为蔡做了报告。她将她记住的名字添加到女继承人的名单中，仅表明他们是潜在的间谍和需要监视的敌方特工。

  完成后，她感觉好多了。在蔡氏雇佣的药堂弟子的努力下，她的伤口已经减轻到了一些隐痛和无名指的僵硬。秀兰的手臂被浸满丹药的紧布包裹着，再也看不到了。蔡仁香好心派了几名执法人员去查看苏凌的情况，并告知李素音今天最好留在导师身边，其他的事情也都解决了。

  凌琪不太喜欢在女继承人家的客房里待上一整天，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她也能应付。这确实让她有时间看到另一条心经的打开。

  能够在蔡的防线后面放松下来的感觉很好，当她有机会在她的待办事项清单上时，凌奇补充道，对她和美珍的家进行了类似的改造，以防止入侵。人们忙着处理不断出现的问题，凌奇则时刻关注着事态的发展。白美珍显然是率领一支清剿部队，闯入了仁树的巢穴。山上到处都有颜人树派的攻击，但此时却显得是防御性的。甚至有传言说，孙丽玲被发现，在蔡的执法者抓获之前带走了人员和资源。还有另一次针对这座宅邸的企图——或者更确切地说是针对她，凌齐猜测，但它被女继承人本人击退了，她正在确保住宅区爆发的任何暴力行为都会被迅速镇压。

  很快，就到了晚上，她在四名至少有些潜行本领的中黄执法者的护卫下，向着焦长老上课的山洞走去。毕竟他们只需要把她送到那里即可；她不会当着长老的面受到攻击。

  出乎意料的是，当她到达时，焦老爷子已经坐在了房间尽头的沙发上。画作又变了，现在是星空下的风景，其中一些有洞，就像新挖的坟墓。

  “今年确实很吵，”当她进来时，灰色皮肤的男人懒洋洋地靠在沙发扶手上评论道。“这几乎是值得注意的。你简直就是混乱的小使者，不是吗？”

  “多谢长老关注。”凌琪回答道，语气有些干涩。“但是仁树兄的安保措施很差，引发了恐慌，这也不能怪我。”

  “哈！”  老者发出一声冷笑。“你现在有勇气在我面前开玩笑，是吗？有一点骨气固然好，但不要自高自大。”

  “当然，尊敬的长老，”她说，很高兴她的小失言没有冒犯这个善变的男人。“在我们开始训练之前，我可以就相关问题征求你的意见吗？”

  “我想我可以允许。”焦老爷子托着下巴，看着她说道。“事实证明你并不完全迟钝。”

  她低头致谢，将书递出，穿过小房间，递给了长老。“我想知道这本书的合法性。这种合同必须被取缔，否则每个人都会使用这种东西，对吧？”  她问道，她的正式演讲已接近尾声。这本书确实让她烦恼。

  那本书从她手中消失，出现在他的手中，年长的男人坐了起来，开始翻阅它。凌琪没有得到任何回答，长老研究着第一张契约，她开始紧张地动了起来。

  “对帝国政府的任何成员进行任何形式的胁迫都是违反帝国法律的，”他从书上抬起头，最后说道。这包括贵族家庭的户主及其配偶。”  焦老爷子一脸无聊地合上了书。“当然，外门弟子都不在这个规矩之内。”

  凌琪皱起了眉头。“那为什么不……”

  “为什么我们没有一个将修行者相互束缚的巨大网络呢？为什么我们需要各部委对违法行为进行调查？因为这是一个相当大的虚张声势，只有当相关人员无知时才可行。”

  凌琪眨了眨眼睛，一惊，侧过头去。“所以……它们是假的？肯定有人现在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不完全是。”长老解释道，漫不经心地将书扔还给她。“说服另一个修士是可以的，但是却没有这么容易。至少要高出一个境界才行。距离极大地削弱了束缚，而这种努力所投入的气与灵魂束缚所需的气相似，并随着每增加一个束缚而增长。”

  “所以……”凌齐皱起眉头，低头看着书本。“不可能所有这些都是真实的。他三重境不可能有那么多气。”

  “哦，我不怀疑他可以利用这些东西来造成不适或痛苦，以此来进一步虚张声势，但不能用其中令人发指的惩罚。”  长老耸耸肩。“一两个是真实的，按投入的气量来算。这些东西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失宠了。维护这些债券实在是太麻烦了，而且使用它们的人也不受人待见。我想一个普通出生的男孩不一定知道这一点。”

  “多谢长老。”凌奇想了想，说道。她还得进一步调查这本书，打破真实的‘一’或‘二’，但她能把这件事透露给蔡，让她在颜人树的名声上泼脏水，她就满足了。

  也许这周毕竟不会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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