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江溪：“有吗？”

  “而且你是不是变声了？声音好粗。”江溪一只手象征性的扶着椅子，一只手摸摸自己的喉管。

  江楠咳了一声：“粗吗？”

  “我跟你说啊，这个时候你千万别鬼哭狼嚎的，不然嗓子就坏掉了，也别吃辣的，碳酸饮料也少喝。”江溪专家似的说着。

  江楠哦哦的点头，然后说道：“姐姐，你让开，我跳下去。”

  “幼稚。”江溪拍拍手走开了。

  除夕这天，老江回来了，搓搓手说道：“来来来，今天让我露一手啊。”

  妈妈拿了一把芹菜扔到他脚边说道：“摘菜就行了，别下厨房。去年那个红烧排骨烧的跟碳似的，我可不想再吃第二次。”

  老江挠挠头：“孩子面前，给个面子。”

  江楠笑嘻嘻的蹲下把芹菜拿到一边摘去了。老江尴尬的看了看他，又挠挠头叹了口气。

  江溪刷完一张物理试卷也出来帮忙了。不是她想出来帮忙，而是妈妈时不时的大声夸奖某个孩子“小楠小朋友真是贴心。”“小楠小朋友真是比女儿还能干。”“小楠小朋友手真巧……”“小楠小朋友……”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病犯了？声音极其夸张，语调极其温柔。

  老江坐在餐桌前一边剥豆子一边看了看江溪，示意她过来。

  江溪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也跟着剥豆子。

  老江看着厨房里忙着烧菜的老婆和忙着递东西的江楠努了努嘴：“哎呀，小楠真是个乖孩子。”

  江溪哼了一声，接着说道：“要不你们去收养机关登记把他收养了当亲儿子吧？反正到现在也没人来接他。”

  老江一时严肃了起来，剥豆子的手慢了下来，若有所思。

  “爸，你不会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吧？”江溪惊讶道。

  “不是。我想的是别的事。”

  “什么事？”江溪抬头看他。

  “据服装厂员工透露说，江楠一家是外地来的，办厂有五六年了，派出所那边也到他老家去了，当地除了一些认识的邻居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亲属了。也向邻居打听了，江楠还有一个姐姐，早年间过继给没有孩子的舅舅了，现在跟随舅舅在国外生活。”老江低头说道。

  “联系不到他舅舅吗？”

  “问题就在这，他父母不在了。他又记不起来任何事，所以也就断了联系。”老江转头看了看江楠。

  “那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一直在咱家吗？读高中了怎么办？以后呢，身份证怎么办？”江溪想的比较远了。

  老江叹了口气：“我来想办法吧。”

  过年的气氛并没有因为父女两的谈话有所影响，当妈妈端出最后一道菜时，一家人便落座了。

  “我说两句啊，平时我比较忙，里里外外都是妈妈一个人操持着，这杯饮料呢先感谢妈妈，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老江笑嘻嘻的端着饮料要和妈妈干杯。

  妈妈笑了下也端起酒杯回道：“我呀，也没你说的那么辛苦，倒是你，平时在单位多注意身体，我其他的也不要求，只要求你每次都能平安归来。”

  江溪肉麻的看着他们两，抖了下身体摇摇头先他们一步端起饮料喝了一口，然后夹菜开吃了。

  “小楠，这是你第一次在我们家过年，当然，如果你愿意以后可以每年都在家里过年。”老江喝完一口转头看向江楠。

  江楠端起酒杯站起来看着老江夫妻两说道：“多谢叔叔阿姨的收留，这段时间给你们填了很多麻烦，这一杯我敬你们。”

  老江看他一口气喝完了就拍拍他赶紧坐下吃菜。

  江楠又倒了一杯饮料转头对着江溪说道：“谢谢姐姐平时照顾，我也敬你。”

  江楠看他跟表演似的，嫌弃的说道：“哪哪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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