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清非常自信，自信陈国东一定可以当上县长。

  只要陈国东当上了县长，今天在他面前嚣张的肖剑仁，就会像条哈巴狗一样趴在他跟前，求他原谅！

  特案组这边，秦风正拿着笔在一张A4纸上写写画画，在做下一步的计划。

  现在谣已经造出去了，整个宁水县，无论是大街，还是小巷，全都在八卦这两宗杀人案。

  王富贵被传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东西，不仅杀害了王小翠，还杀害了甘玉婷。他杀害这两个女人的版本，被传出了无数个。甚至，杨超出车祸，也被传成了谋杀，就是王富贵谋杀的他。

  当然，所有的谣言，都是秦风编的。这些谣言，除了主角不对之外，谣言传的那些事情，至少是可以保七分真的。剩下的那三分，为了传播效果，自然是有那么些个添油加醋！

  “疯子，好消息！好消息啊！”

  见左忠武咋咋呼呼的跑了进来，那浓眉大眼的老脸都快笑出花儿了。

  秦风很好奇，于是问道：“什么好消息？”

  “陈瑞清被赶走了！”

  “什么意思？”

  “重案组被赶出县局大楼了，是肖局亲自去赶的。现在，重案组的办公室，是大院外的那几间小平房，就是以前的拘留室。”

  “肖局为什么突然把重案组赶出去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在肖局赶重案组之前，陈国东来找过肖局。据说，只是据说啊！陈国东是黑着脸来的，走的时候脸更黑，感觉是跟肖局谈事情，没有谈拢。”

  “蛮牛，你的消息要是准确的，那就是陈国东来找肖局，把肖局惹恼了，然后肖局把陈瑞清赶出了县局大楼。至于他赶走重案组的理由，应该就是重案组已经不再隶属于县局了，所以没有理由继续在县局大楼里办公！”

  “疯子，你这脑袋瓜子转得快，你给分析分析，陈国东跑来找肖局，是要谈什么？两人怎么就谈崩了啊？”

  “陈国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主动跑来找肖局，肯定是因为咱们特案组啊！那两宗凶杀案，我们特案组查到王富贵那里去了，把宁水食品厂那档子事给扯了出来。所以，陈国东应该不想让我们特案组继续往下查，应该是跑来找肖局，想把我这个特案组的组长给撤了，换成陈国东信得过的人。只有那样，才能保证这两宗凶杀案，不会把无辜的陈国东给牵连进来。”

  “陈国东毕竟是副县长，官是比肖局大的。他都主动跑来找肖局了，就算肖局不愿意听他的，也不至于跟他直接闹翻啊！为了咱们特案组，直接跟陈国东闹翻，肖局这是有多爱你啊？”

  “肖局爱我个屁！他之所以跟陈国东闹翻，目的是为了跟他划清界限！”

  “划清界限？疯子你的意思是说，陈国东要不行了？”

  “宁水食品厂那档子事，都被汉江卫视给直播出去了。就汉江卫视那收视率，这事儿的影响能小得了？所以，等待陈国东的只有两个字，那就是被查！”

  “汉江卫视的报道都那么多天了，也没见纪委的人来啊！”

  “纪委的人不会来得那么快的，查陈国东这种贪官污吏，肯定不会只查一个。既然要查，肯定是会查一窝的。纪委的同志，应该已经在忙活了。等什么时候，他们把证据掌握充足了，自然会来宁水县，把陈国东给拿了的。虽然咱们特案组的职责是破那两宗凶杀案，但作为警察，咱们还是可以顺手帮一下纪委的同志的。”

  “怎么帮？”

  “宁水食品厂的事情，最清楚来龙去脉的，当然是宁水食品厂的老职工。至于宁水食品厂那些账目，最清楚的自然是老孙。”

  “老孙？哪个老孙？”

  “宁水食品厂的财务主任孙立群。”

  “疯子，你就别跟我绕弯子了，你想说什么，直说！”

  “还记得《汉江日报》那个记者部主任不？就是那个谭兵，他还住在宁水宾馆。我去打听了一下，那房间他直接租了一个月，显然是要打持久战！一个记者，天天住在宾馆里，无事可做，多无聊啊！所以，咱们完全可以给他找点儿事做。比如，叫孙立群去找他聊聊，看看他对宁水食品厂那些事，有没有兴趣？”

  “万一谭兵不感兴趣呢？”

  “不感兴趣，那就只有再麻烦一下李法医，让她把她那闺蜜再请来一次，对宁水食品厂的事，做个深度报道。”

  “为什么不直接叫汉江卫视，而是先要找那谭兵啊？”

  “汉江卫视是咱们的底牌，既然是底牌，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就拿出来用。至于那个谭兵，他是一张暂时闲置在宁水县，完全可以拿来利用一下的牌。要是利用好了，他可能是一张王牌！”

  “我这就去找孙立群。”

  “我俩一起去，你开车。”

  “凭什么又是我当司机啊？”

  “因为我是组长啊！我是你领导！都是下属给领导开车，哪有领导给下属开车的？关起门来，咱们可以称兄道弟，没大没小。这开车出门办案，还是得分清大小王。”

  “还大小王？咱俩顶多也就是一对三！”

  “你是一对三，我也是一对三，咱俩凑在一起，那就是四个三，是炸弹！”

  “那李法医呢？她是什么？”

  “你觉得她是什么？”

  “我只是听说，李法医是有背景的。”

  “背景？什么背景？”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说她有背景？”

  “反正李法医给我的感觉，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普通人家的姑娘，敢做法医吗？法医是干什么的？天天跟尸体打交道！能干这活儿的，本就不是凡人。”

  “疯子，李法医不是你学姐吗？她的家世背景什么的，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她妈是医生。”

  秦风这不是说的谎话，李晴她妈柏玲玉，确实是医生。只不过，她不是普通的医生，是汉江省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

  汉江一院是汉江省最好的医院，放眼全国，也是排在前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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