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琴拿出多年积累的棺材本，再向许多亲戚朋友借了许多钱，在垒山县城边上买了一套房子。

  农家女羊翠兴奋不已。

  “老娘现在也是城里人了啊！”羊翠高兴地想道。

  虽然我的房子不在城中心，但我总算不是农村的乡巴佬了。

  水平在城里安了家后，找了点小生意来做。

  水琴怕自己拖累儿子，他们结婚后第二天，她就回了农村种地。

  为了尽快还清亲戚朋友的债务，水琴起早贪黑地干活。

  她本想着等还完债务，他就到城里去给儿子带孩子，共享天伦。

  想那个时候他们也有孩子了吧。

  但她的儿媳有自己的小九九。

  这个老东西又老又丑，是个没见识的农村乡巴佬，再说，年龄大了，又干不了什么，跟着我们只会拖我们的后腿，给我们丢脸，得想办法把她赶走。

  怎么赶走呢？

  嗯，有了！

  她儿子对我就像没有见过女人一样，我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

  “以后不许你那死老妈到我们家来！”羊翠对水平道。

  你要是不听老娘的话，老娘就和你和离，这房子嘛，嘿嘿，也有老娘的一半，不，老娘要占一大半。

  不不，你都睡了老娘了，老娘的青春都给你了，这房子应该全部归老娘。

  “为什么？她可是养了我二十多年的妈呀。”水平道。

  你这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老妈养了我，还指望我给她养老送终呢！

  不过，如果她坚持这样，我该怎么办？

  难道不要老婆了吗？

  羊翠道：“她又老又丑，就是个累赘。再说，她又不是你亲妈，你管她那么多干什么？我给你一个选择，我和你妈，你只能选一个，你自己选吧！”

  谅你小子也不会选你妈。

  摆脱了老东西那个累赘，老娘一定会越来越幸福的。

  水琴经过起早贪黑的劳作，终于还清了债务，却感觉身体不适，积劳成疾，可是身无分文。

  她决定到城里儿子那里借些钱，然后到城里医务所做个检查。

  村长是个忠厚的人，他有事正驾着马车要到城里，顺带带水琴进城。

  水琴敲开了儿子的门。

  开门的是儿媳羊翠。

  羊翠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道：“你来干什么？”

  想让我们给你养老，服侍你，没门儿！

  你还是自生自灭吧！

  水琴小心翼翼地道：“我最近身体不适，想到医务所检查检查，可是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你能不能借我十灵石？”

  我养了儿子二十年，现在借——是借——十灵石，不过分吧？

  羊翠道：“我凭什么借给你？少在我面前碍眼，快滚！”

  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竟然来要钱。

  看你脸皮有多厚，要赖在这里不走。

  水琴伤心地道：“借十灵石也不肯吗？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吗？”

  我可是你们的妈，你们这样对我未免太过分了吧。

  “你又不是水平亲妈，又不是我婆婆，你是死是活与我们有甚相干？我们为什么要管你？”羊翠恶狠狠地道。

  幸好你不是他的亲妈，我才好找这个借口。

  不然，老东西还不好对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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