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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为啥要洗手?


宁祈难得长篇大论的说这么多的话,乔嫚也就不纠结了。

  两匹蜀锦她都喜欢是真的,不舍得送人也是真的;

  既如此,她不要勉强自己。

  她想明白了,宁祈也就没再说什么,弯腰将人抱起,转身进了净室帮她清洗。

  乔嫚后知后觉,红着脸推搡着,让他出去,“我,我自己来;或者你把秀清叫进来。”

  男人脸色不变,道:“你身上哪我没见过?”

  乔嫚嗔了他一眼。

  那能一样?

  她可没他那么厚脸皮,能在她面前面不改色的袒露身体。

  宁祈没给她再拒绝的机会,趁她愣神之际,将她剥得干净,然后放进了浴桶。

  他这么想伺候她,若再推拒,就有点矫情了。

  乔嫚干脆心安理得的使唤起了他,反正现在什么也不能做,真起了兴致、憋屈遭罪,那也是他自找的。

  想及此,她闭上眼睛,靠在浴桶壁,嘴角噙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好戏的笑。

  宁祈没想那么多,手里拿着软巾,耐心的替她擦洗着身上各处;

  热水氤氲,她肩膀以下的身子都浸泡在热水里,看得并不真切,但脖颈下面若隐若现的春色足以让他喉咙一阵发干。

  男人的眼神不受控的变得晦暗不明,呼吸也沉重了起来。

  乔嫚虽然闭着眼睛,看不到,可她听得那叫一个真切,心里暗骂活该。

  她还能不知道他什么德行!

  为避免“惹祸上身”,她决定装傻到底。

  擦洗好了,男人将她从浴桶捞出来,用方巾给她擦干水迹。

  他抓着干燥的方巾,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擦拭,激得她下意识的阵阵战栗。

  乔嫚咬牙,就像他说的,儿子都生了,什么没见过。

  忍!

  等终于结束一切,穿好里衣躺到床上,乔嫚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头顶一道黑影就覆了下来。

  他的吻来得炙热而又猛烈,乔嫚先是一怔,随即顺从内心,环抱住他的脖子,同样热情的回应着。

  孕期前三个月,这男人规规矩矩的,连亲吻都很少,生怕她动了胎气。

  被他这么一激,她忽然也就想了。

  其他的不能做,亲一亲总是没问题的。

  但当胸前的里衣被掀开,男人的大手从斜面直接钻了进去时,乔嫚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她怎么这么天真,以为这人只是想亲亲。

  秀玉站在廊下,正在翻看着明峰拿来的小册子,说都是他打听到的商州排得上号的成衣铺,明日带着她一家家的去挑。

  秀玉看得正津津有味,忽地被屋里的一声“备水”吓得双手一抖,小册子一个不稳都摔在了地上。

  秀玉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夫人可还怀着身孕呢,屋里的那声“备水”是认真的吗?

  虽然心里一万个不理解,但主子的吩咐还得照做;

  秀玉去了趟水房,两个婆子很快送来了一大桶热水。

  而她也被宁祈叫进去伺候。

  秀玉小心地推门,一进去就感受到了屋内空气中飘浮的一股暧昧气息。

  伺候两个主子那么久,这她倒是不陌生。

  可问题是,夫人现在怀着身孕呢!

  侯爷怎么能乱来啊!

  秀玉忽然就来气了,气侯爷的不知轻重,也气夫人的听之任之。

  一边气,一边还得上前继续伺候。

  而被秀玉无声谴责了一遍的乔嫚,此刻躺在凌乱的床榻上。

  脸颊酡红,眼皮半阖着,一副筋疲力尽的累极模样。

  秀玉心疼得不行,将人慢慢地扶着坐了起来,“夫人,就算您如今胎象稳固,可也不该纵着侯爷乱来啊!”

  乔嫚迷迷糊糊的嗯了声,脑子顿时清醒了大半,“什么乱来?”

  秀玉急道:“侯爷都叫水了,您说呢?”

  乔嫚眨了眨眼,意识到这小丫头是误会了。

  “你这丫头想哪去了?我是那不知轻重的人吗?”

  秀玉也愣了。

  她猜错了?

  乔嫚四下看了眼床榻,没看到刚才男人胡闹后擦拭的那条帕子。

  看来是被宁祈拿走丢了。

  心里顿时稍稍松了口气。

  秀玉:“夫人,可要再洗一洗?”

  乔嫚脸颊绯红,眼角带着尚未散去的媚意,“不用,你往盆中撒些花瓣和香露,我,我,我洗洗手就好。”

  秀玉:“……是。”

  为啥要洗手?

  小丫头不是很懂。

  ……

  蜀锦没舍得分,乔嫚心里小小的有点过意不去;

  所以轻容纱裁制的夏衣,便给谢淑怡送了两身过去。

  谢淑怡欢欢喜喜的收了,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快。

  乔嫚那点不自在才慢慢散去。

  越是好的关系,这平时要注意的也就越多,生怕一不留神伤了和气。

  八月中的时候,天气愈发热了;

  就连平时最闲不住的安哥儿和陆蓁,这两日也都乖乖待在放有冰鉴的房间不愿出来。

  晚上,吃过晚饭,下人们送来了冰镇了半日的新鲜瓜果。

  乔嫚有身孕,吃了两口西瓜就不敢再吃了;

  而两个孩子却胃口大开,西瓜脆生生的,又甜又多汁,炎炎夏日吃着实在是太合适不过。

  但怕吃多了闹肚子,乔嫚和谢淑怡都及时的给孩子限制了量,不许贪多。

  乔昱啃完两块西瓜,“咱们这还好,这盛夏酷暑的日子,难熬的是正在路上赶往这边赴任的两位同僚了。”

  乔嫚:“新任的知州和通判是朝中哪家的公子吗?”

  她前段时间一心养胎,什么都没问,所以对继任的两位地方官还真是不知道。

  宁祈:“给事中罗玉、还有去岁状元姜蕴杰。”

  谢淑怡眼睛一亮,“罗师兄?”

  陆谦就看了过来,“你认识?”

  不待谢淑怡说什么,乔昱直接就解释道:“认识啊,我们一行人都在谢伯父处读过两年书。”

  谢淑怡的父亲是国子监祭酒,学贯古今,博学多闻,而在几个孩子还小的时候,那时谢父还没坐到如今的官位,相对没那么忙。

  出于各种原因吧,谢父曾给几位世交家的孩子都上过课。

  谢父其人,秉性凉薄,且恃才傲物;

  但在官场上混,怎么也学会了几分八面玲珑。

  他当初的这一举动,背后可没人不说他是打的什么主意。

  但说归说,却也不得不服,此人确实有才;

  像乔曕和乔昱,都曾在读书遇到难处时向其求教,而谢父三言两语,便能一针见血,让二人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你要问乔曕兄弟二人为何舍近求远,不去请教自己的亲爹?

  也很简单!

  彼时的乔允虽还没做到内阁首辅,但已是如日中天、毋庸置疑的当朝显贵,实在是太忙了!

  就这样,后来连乔嫚也去了,还有谢父几位故交知己家的孩子,一同在谢父前后读了两年的书。

  而罗玉,也恰好曾是其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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