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打算在高架桥下买点吃的再去找柏晴的宋念，再一次被请上了警车。

  当时宋念正站在长沙臭豆腐摊位前，看着自己点的10块臭豆腐在金黄的色拉油里翻滚，最后被老板捞出，淋上香喷喷的蘸料和葱花香菜。

  她刚拿竹签插起一块金黄酥脆的臭豆腐，吹了吹，还没送进嘴里。

  ”宋念是吧？有人举报你封建迷信、教唆他人犯罪，跟我们走一趟吧。“

  宋念看了看手里热乎乎的臭豆腐，再看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眼巴巴流口水的施晨宇，问道：“警官，能不能让我先把这碗臭豆腐吃完？”

  这次来的警官都是生面孔，为首的语气冷酷地问道：“要不要再等你回去刷个牙换身衣服啊？”

  宋念叹了口气，把臭豆腐交给喜笑颜开的施晨宇，坐进了警车。

  两个警员一左一右将宋念挤在中间，宋念问道：“警官同志，说我封建迷信我也认了，到底是谁说我教唆犯罪？”

  两个警员目视前方，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宋念耸耸肩，“好吧，那我只能自己算了。”

  说着，她手指抚过自己帆布包上挂着的一串流苏，看了一会儿，举起右手对着流苏打了响指。

  哒——

  “干什么你？在警车上呢，严肃点！再有小动作别怪我拷你。”身边的警员厉声喝道。

  与此同时，高架桥下躲在树后的李佳，正在跟裴校长电话汇报情报，突然耳边的手机炸了！

  轰～

  手机剧烈燃烧，一声尖叫过后，李佳扔了手机摸上自己的右脸，一片血肉模糊······

  “我的脸？我的脸！啊！！！！”

  砰——

  审讯室里亮得刺眼的灯光直直打向宋念，两个警员坐在宋念面前。

  “姓名？”

  “年纪？”

  “职业？”

  “籍贯？”

  宋念：“宋念，21，大学生，华市。”

  警员：“是你透露李佳的地址的？你知不知道私自透露别人地址是违法的？”

  “沈晓华在广场上当众打人，造成多恶劣的影响！你承担的起吗？”

  宋念：“您言重了，我哪有泄露李佳的住址。我就是让沈晓华去广场散散心而已，谁知道李佳和他奸夫也在那里玩呢？”

  警员用力拍桌子：“什么奸夫？那是李佳正儿八经的丈夫！前几天刚领过证的那种！请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宋念：“哦，前几天、刚、领过证啊！”

  警员：“有什么问题吗？”

  宋念：“谁家好人刚领证就有一个七岁大的亲生女儿啊。”

  警员哑口无言，转移话题：“不要说无关的话！昨天下午五点，你在哪里？”

  宋念：“忘了。”

  警员一口银牙都要咬碎：“忘了？昨天的事你就忘了？”

  宋念：“法律规定昨天的事不能忘吗？”

  警员瞪了瞪宋念，最后抓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想要浇灭心头的熊熊怒火。

  “想！给我想起来！你现在涉及一起恶意伤人致残罪！给我老实点交代，昨天去了哪里！”

  宋念看了看审讯室右侧的巨大玻璃墙，问道：“你们秦局长呢？”

  河东狮吼的警员和正在记录的警员相视看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审讯警员试图把话题拉回来：“不要问不相关的话！现在在问你昨天干了什么？”

  宋念又问道：“余晖呢？”

  审讯警员：“你昨天在哪里、干了什么？完完整整说出来！”

  宋念点点头：“哦，都不在啊。所以你们是私自抓捕我的咯？”

  “没有证据、没有立案，就开始审讯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学生了？”

  咔哒——

  记录的警官手中的笔掉落在地，他站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与审讯室一墙之隔的房间内，一个身穿制服的中年人正站在玻璃墙后观察着审讯室内的情景，先前离开审讯室的记录员推门进去。

  “报告！卢副局！”

  被叫做卢副局的中年人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记录员被这一眼看得后背发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重新敬了个礼，“报告卢局！”

  见卢副局长没有反应，这才继续往下说，“这个女生嘴巴紧的很，跟案件与自身相关的事情是一句话也不说，我们根本问不出任何东西，更别提抓住漏洞给她定罪了。”

  “她甚至搬出了秦局和余晖警官的名号，难道她也有门路？”

  “而且，”记录员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我们现在确实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拘留她，这样私下审讯是不是不太好？”

  卢副局长冷哼一声，“再厉害的门路，有华市首富祝总的面子大？”

  “祝总一年给我们捐多少款你不知道？他的企业一年缴多少税你不知道？”

  “别一听人家说了句秦局就吓尿了裤子！咱们干这一行的，还能被嫌疑人吓到！”

  “给我继续审！一天审不出来就审两天、三天、一个月！审到她扛不住为止！”

  “反正秦局进京述职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余晖那小子上个月就调走了，我倒要看看这小丫头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不成！”

  记录员重新回到审讯室，对着审讯员点了点头。后者继续对宋念重复刚才的问题，这一次，宋念什么都没有回答。

  审讯员用手指急促地敲打着桌面，发出砰砰的声音，声音严厉又充满压迫感：“问你话呢！”

  宋念看了看对面墙上的挂钟，说道：“二十分钟之内，我不会再说一句话。”

  审讯员被气笑了，扔了手里的东西，双手抱胸往后靠在椅子上，“好啊，那我倒想看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反正我们轮班制，不缺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闹钟响起，二十分到了。

  审讯员端着新打的茶杯重新坐回桌边，戏谑地说道：“宋小姐，时间到了，审讯重新开始。”

  “我倒是想看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宋念理了理坐皱的衣服站了起来，对审讯员礼貌地颔首，“你命门开了。”

  审讯员一惊，猛地连人带椅往后一带，险些摔倒在地上。

  在旁边记录员震惊的目光中，他低头，果然看见下面拉链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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