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注意到她的语速变化，心中也猜到了她的想法。

  她故意加快语速，是害怕，也是期待。

  方柏看着曲非烟的脸，尽管年龄尚小，便已经生的极美，很难想象等她长大了会有多么好看。

  而这么好看的脸上，一双大眼睛，眼神有些躲闪，还有深藏在眼底的期待。

  “你不会是我的累赘。”

  方柏缓缓说道：“即使你不学武功，我依旧会保护你，你从来就不是我的累赘。”

  说到这，方柏看着曲非烟的眼中似乎有了光，接着说道：“当然你若不想拜师，还想学武功，我会的，都可以教你。”

  “这可是你说的。”

  曲非烟一蹦老高，先前的种种瞬间消失不见。

  方柏一愣，随后笑道：“我说的。”

  “嘻嘻。”曲非烟高兴地拍了拍手，一双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道：“那从明天开始，教我习武。”

  “好。”

  小姑娘很开心，方柏见她开心也很开心。

  第二天，方柏正欲睡到日晒三竿。

  可没想到，一早出去放完水，回来刚睡着便被一个声音吵醒。

  “老方，老方？快起床教我练武了。”

  方柏在自己的地盘还是比较放松的，因此没听到曲非烟什么时候进来的。

  曲非烟摇着方柏的胳膊，一边摇一边喊。

  方柏被她摇的烦了，才缓缓睁开眼。

  “非非，这才什么时辰，能不能让我多睡会儿。”

  “刚过卯时。”曲非烟答道。

  “卯时？”方柏感觉有些心累：“太早了，再回去睡一觉吧，睡不够影响长身体的。”

  闻言，曲非烟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平坦，默默地站起身走了。

  看起来是回去补觉了。

  片刻后，方柏才反应过来。

  “？回去睡觉了？这么乖？”

  方柏有些懵，曲非烟还是第一次这么听话。

  “算了，继续睡吧。”

  直到过了巳时，方柏才慢悠悠的起来。

  打了一桶井里的凉水，用自己自制的牙刷漱了刷牙。

  “咦？你用的这是什么？”曲非烟的声音再次在身边响起。

  “唔？牙花。”方柏刷着牙，有些口齿不清。

  “牙花？那是啥？”曲非烟歪着脑袋，看着方柏的手来回抽动。

  “呸！”

  方柏吐掉嘴里的唾沫，漱了漱口才指着牙刷说道。

  “这是牙刷，刷牙用的。”

  接着，他指了指一边的小玉盒。

  “里面是牙膏，我自己做的，可以清洁嘴巴里的脏东西，还能祛除异味。”

  闻言，曲非烟双眼一亮，一手捞起小玉盒，塞到怀里。

  “我喜欢，归我了！”

  ……

  方柏就知道。

  “好好好，牙刷回头我也给你做一个。”

  “好，谢谢老方。”

  曲非烟笑嘻嘻道。

  “老方是什么称呼？不好听。”

  “那我叫你小白？”

  “……也不好听，算了，随你便吧。”

  “那就叫老方吧，小白不太好，你比我大不少呢。”

  “……”方柏无语。

  洗了把脸，方柏才感觉彻底清醒过来。

  “好了，可以开始了。”

  “好！”曲非烟挺了挺胸，站直说道。

  方柏走到自己常坐的树下，说道：“练武最开始要做的，就是摸……”

  “摸什么？”

  方柏摸摸鼻子，略微尴尬：“摸骨……”

  他突然想起来，要教武功，先要摸骨的，根据摸骨的结果，给予徒弟最合适的教育，才是一个合格的师傅。

  这也是为什么当今武林，一般都是男师傅收男弟子，女师傅收女弟子的原因了。

  由于曲非烟一开始就说是莫大先生要她拜自己为师的，方柏这才没想到。

  只是到了现在……

  “那就摸呗。”曲非烟向前两步，俏生生的站在那。

  见曲非烟这么利落，方柏也就不见外了，毕竟曲非烟年纪还小，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方柏将曲非烟拉到身前，自脚腕开始摸起。

  曲非烟的脚腕很细，摸起来还有点硌手。

  再往上……

  “有弹性……”

  王柏有些心猿意马。

  他突然想起，在这个年代，普通人家的孩子，十四五岁就要成亲了。

  而曲非烟，已经十三岁了。

  虽然平时看起来瘦瘦的，但摸起来还是挺有肉。

  emmm，腿也长。

  方柏感觉曲非烟的身体有些颤抖，抬头一看，小脸已经通红了。

  不过，已经摸了一半了，总不能停吧。

  于是，方柏埋头继续。

  待到了小腹，方柏感觉有些不对。

  其实说是摸骨，除了通过手感以外，还要用内力探查被摸骨人的经脉。

  经脉若是太过细小或堵塞，其修炼内功的效果是不好的。

  这种人，多半也就练练硬功，顶多成为二流的高手。

  只是，这曲非烟……

  “你练过武？”方柏感觉到他丹田处细微的内力。

  “对，对啊。”曲非烟吞吞吐吐的。

  ……

  “你练过武还要我摸什么骨？把之前的结果告诉我不就是了。”方柏收回手，摊在树下的大石头上。

  手指轻轻搓动，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畜生啊，她才十三岁。”方柏拍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想道。

  曲非烟噘着嘴道：“你又没说，而且当初爷爷也是摸过的，我以为每次都要摸……”

  “好吧……”

  方柏无奈，招了招手，将曲非烟拉过来，最后捏了捏胳膊。

  “资质很好，你爷爷先前教过你什么？”

  “emmm，一套入门掌法《千叶掌》，还有基础的呼吸法。”

  方柏捏着下巴想了想：“《千叶掌》我听过，之前某个门派的入门掌法，比我衡山派的还要好点，你就练这个就行，至于其他的……”

  方柏在思考。

  衡山派的武功其实是比较适合女子的，但是曲非烟并没有拜进衡山，是不能教的。

  其他的……

  似乎没什么能教她的武功，其他四岳的剑法传出去也不太好，剩下的就是内功和《易水寒》。

  方柏有些不想教她《易水寒》，因为这东西太过危险。

  他不想曲非烟一个小姑娘家天天跟人拼命。

  哦，还有碧海潮生曲，这个可以教。

  还有《医经》。

  女孩子家家的，还是学点医术，做一个济世救人的医仙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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