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六上午。张建祥并没有那么早赶往县城，是因为头一天下午下了雨夹雪，有一段路，路面泥泞比较滑，当他来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张建祥骑着摩托车，在人民路的快车道上慢慢地行驶着，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渴望得到什么。眼睛注视着两旁的街道，一个个商铺门前的鞭炮碎屑，以及迎风飘扬的门帘。快到南街口的时候，一个店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一加油门绕过南街口转到人行道，来到那间店面停下车，他想起来了，就是去年，他在这里买过橘子，这里这个店面没有贴春联，门前的积雪没有清扫的痕迹，张建祥拿出公文包，进了隔壁的店铺，给老板打招呼问候新年好，张建祥询问老板，隔壁的店铺啥情况？怎么到现在还不开门呢？老板说的，唉，够悲惨的，老板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不，年三十卷着行李跑路了，这房现在租出去了没有？老板回答，问的人倒是不少，都是嫌价格高，你想租吗？张建祥回答，是，我想问一下，合适就租下来，请问老板在哪里？店老板打开后门，招呼的房东下来，房东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名叫李金成，个头不高，皮肤黑黑的，手里拿着馒头，端着菜碗，问道，王顺谁找我？张建祥回答道，老板我想租你的房子，房东看了看张建强说，我的房子有点贵，比左右房价都高，你能租得起吗？他似乎有点看不起张建祥的样子，张建祥回答，再贵也有个价钱，你总不能漫天要价，前面有车后头有辙，房东打开了隔壁的房门，房间里杂乱无章，到处是废纸箱，烂纸屑，老板说，这个客户，走的时候也没给我打招呼，还差我一个多月的房租，这房间里的柜台，货架，你可以免费使用，张建祥看了一下，房间比较宽敞明亮，四开合的玻璃门，外面可以上木板，还有一个大的橱窗，房东介绍，这是两间房，每间房宽3.5米，长8米5，后边有一个外向楼梯转向平台，有半间房，后院有两间房，可以做仓库，每个月100块钱，全部打包9600元，一次性交一年房租，张建强与房东签了5年的合同，5年之内租金不变，5年以后随行就市，同等条件下有优先使用权，张建祥与房东一起来到了楼上的房间，房东介绍的，这房子是双阳台，靠大路是阳台，靠这里边是走廊，有三个门，三个窗，两间房是通的，里边可以分隔，张建祥说，不错，宽敞明亮，我喜欢，租金怎么说呢？房东说，张老板，这房子100块钱一间，张建强笑了，李老板，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就这房子你要100块钱一间，你知道100块钱能租到什么样的住房吗？能租到三间房子，外加一个厨房的独院，你的价钱高的离谱，如果你再这样没有诚意，我就要走了，房东拉着张建强的手说，你看你给多少钱一间，张建祥说我本来想给你50块钱一间，现在50块钱一间都不行，张老板，你别在这瞎胡扯了，这房间这么宽大，竟然不值50块钱一间，谁能信？李哥你别急，张建祥说，你听我跟你说，一你这里不通自来水，二你这里没有厕所，上厕所要到楼下，第3楼上不便做仓库，如果不是就近方便我是不会用的，这个房子，我一年给你1000块钱，如果你同意签5年的合同，我要对房间进行装修，分隔成办公室，卧室，客厅，外边的阳台封起来，做成卫生间和厨房，双方又签了第2份合同，……离开新店以后，张建祥骑着摩托车来到西大街，商业局楼下的昌盛装修装潢商行，给老板接洽了装修事宜……在农行西关营业所门口，有几个人在门口晒太阳聊天，张建祥问侯大家新年好啊，恭喜发财，周宝琴，（赵东林的老婆）说，张老板恭喜发财，红包拿来，把手伸到了张建祥的眼前，张建祥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给你红包，各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刚刚在南街口租了一间新的门店，我准备开我的第2家门店，周宝琴说，你开分店了，用人不？我给你当营业员，咋样？张建祥说，当然要用人了，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周宝琴大声说，张建祥你没有听到吗？我说我给你给你当营业员，张建祥说你呀，还是算了吧，个头低点，人那还胖了点，其他的还凑合吧，周宝琴追问道，这么说你同意了，张建祥说，不行不行，要你老公同意才行，再说了你小女儿咋办？我是开托儿所还是招营业员？周宝琴把赵东林拉到一旁说，我整天呆在家里，都快把我烦死了，赵东林说，那楠楠咋办？周宝琴说，男男都两岁多了，过完年把他送到幼儿园，早上7点多就送走，下午4:30接回来，两不误多好啊，周宝琴说，张建祥。我老公我两个商量好了，他同意了，过完年把楠楠送到幼儿园，张建祥说行算你一个，还差一个，暂时先找两个人。我的条件是第一人要漂亮，第二人要老实可靠，第三要温柔大方，周宝琴说，我说张建祥，你是找营业员呢？还是找对象啊，张建祥说，哎，宝琴，如果你找的营业员都跟丑八怪一样，连你自己都不想多看两眼，那还有人光顾吗，周宝琴对赵东林说，那叫华妮去吧，她人长得漂亮，还没有那么多事儿，在家呆着也没事，况且她还做过营业员，张建祥问道，你们两个说谁呢？真有那么好吗？周宝琴说，我跟你说这个人跟我们关系绝对可靠，人你，人你也想不掉，张建祥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周宝琴说，他是赵东林妹子的婆家妹子，张建祥说，哎呀，看你说个话难的，你就直接说他是赵东林妹夫的妹子，不就得了，周宝琴说，唉，对对对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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