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苏叶看到霍香出来后一脸凝重的样子，连忙走上前去。

  霍香主动牵起苏叶的手，坐回车子上，“咱们去老城一趟吧。”

  苏叶没有多说，直接启动车子。

  老城。

  霍香带着苏叶穿过弯弯绕绕的老巷子，最后在最不起眼的一栋楼前站定。

  “他跟我说这里有东西，咱们去取，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能让他费这么大的心思，藏了那么多年。”霍香紧紧攥着苏叶的手，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此刻的情绪有些不似平常。

  这里的出租屋是霍香和白朴在上大学时就一起租的房子，两人有时来不及回学校就会住在这里。

  打开尘封已久的门，霍香从醒来后就没有来过这里，更何况白朴就算是有空也不会来这里，再如今那人已经被关押几月有余，能来这里那可是奇迹。

  门后的一切一如往常，只是少了一些生活气息，门口放着的鞋子，是那天霍香出门时换下的鞋子，拖鞋安安静静地放在那里，像是这里的主人刚刚才出门。

  霍香拉着苏叶的手，走入玄关，客厅放着凌乱的酒瓶，残余的酒精味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挥发完全，残留的酒精味混合着空气中尘土的味道，实在算不得好闻。

  霍香无视眼前地乱象，径直拉着苏叶走向两人的卧室。

  卧室的床铺还算整洁，霍香便让苏叶先坐到床边，自己来到床头柜边，拉开床头柜，发现中间竟然夹着用透明文件袋装着的一摞文件。

  霍香拿出文件袋，坐到苏叶身边。

  “我去看他，他求我帮他，我没有答应，最后他跟我说的。”霍香简单说着，将文件袋放到两人中间，深吸了一口气。

  打开文件袋，拿出那一摞文件，从头到尾看着。

  房产证，资产证明，股票基金转让证明等等，均通过某种霍香不知情地方式转到了霍香名下，霍香也发现了那枚她当初和白朴开玩笑时说喜欢的钻戒。

  看到这些，霍香其实不太明白白朴做这些的意义是什么，他不明白他的打算是什么。

  如果梦中的一切是真实的，那这些是什么?如果梦中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她和苏叶是什么?

  她没有怀疑苏叶的真心，她怀疑白朴的真心，但现在白朴又告诉她，你看我答应的你的都做到了，她该怎么去怀疑白朴呢？

  但如果她此刻回心转意，那她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她现在都觉得自己是科幻片中的人物了，这一切都太过玄幻，她此刻呆呆愣愣的，紧紧盯着手中的文件。

  苏叶也在霍香看着那些文件的时候，注意到了一切，他看到霍香呆愣地样子，心里一阵抽痛，伸出双手，紧紧抱住霍香，轻抚霍香披着的长发。

  他在这场霍香与白朴的战争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一个上位者?还是那个得利者?

  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是。

  两人在无尽的沉默中，静静抱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爱人之间互相的拥抱；又好像什么都发生了，只是伤者在互相舔舐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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