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体态婀娜，肌肤胜雪，明明出落风尘，却无半分浊气，反倒是妩媚中透着几分清雅。

  那种身份与气质的反差，真的让人想拿下她，狠狠蹂躏。

  并痛快唤她几声“臭婊子。”

  一曲弹罢。

  牡丹笑问：“吴先生，牡丹此曲如何？”

  “此曲本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听曲看人，人已醉。”

  卫渊笑道。

  “先生果真是风雅之人。”

  “刚刚读了先生的诗，看来先生也是用情至深之人啊。”

  牡丹娇声笑道。

  “那是，任谁见了小姐，敢不用情。”

  “有炮吗？”

  卫渊不想浪费口水，开门见山道。

  花了这么多钱，他可不是来听曲的，不搞点事感觉血亏啊。

  “什么？”牡丹不解。

  “教坊司的姑娘不伺候男人么？”

  “别告诉我，花了钱，进来就是喝茶、听曲的。”

  卫渊直白道。

  “你……”牡丹笑意僵在了脸上。

  对卫渊有的一丝好感，瞬间化为了灰烬。

  本以为是谪仙下凡。

  不料也是这等色欲熏心之徒。

  “有吗？”

  “一首诗，加百金，就是镶紫星石的，也该买上一春了吧。”卫渊戏谑道。

  “怕是要让吴先生失望了。”

  “今日身体有恙，怕是不能伺候先生了。”

  “春梅！”

  “退还先生……二百金，另外，先生的诗另赠他人吧。”

  “牡丹消受不起。”

  牡丹起身送客。

  若这位吴先生是风流雅客，牡丹或许会与其结一段情缘。

  既然是如此下作之人。

  这诗不要也罢，想来是虚有其表，又或是抄来的诗。

  不交也罢。

  “小姐生气了。”

  “不知何人可入小姐法眼，能得你垂青？”卫渊笑问。

  “先生。”

  “听你口音不是大唐人，怕不知长乐坊的规矩。”

  “牡丹小姐是卖艺不卖身的。”

  “天下英雄、墨客，凡能入小姐茶室一叙，足可声名大噪。”

  “说这些也是想教先生知道，我家小姐非等闲人。”

  一旁的春梅正然提醒道。

  “花钱不吃肉，大唐人脑子有病！”卫渊摇了摇头。

  “粗俗！”

  “请！”

  牡丹柳眉一蹙，瞳孔深处隐有紫火一闪而没。

  这细微之处被卫渊尽收眼底。

  他心中已然明了。

  这位牡丹姑娘，果然不是个普通的花魁，而是大有来头。

  “先生，恕牡丹有恙，不能作陪了。”

  牡丹俏脸一寒，拂袖欲走。

  “且慢！”

  卫渊喊住了她，比了个“鸟”的手势。

  牡丹心头一震，旋即恢复如常，“春梅，你且退下，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小姐……”春梅不解牡丹为何态度突变。

  不过她没敢多问，低着头恭敬退了下去。

  牡丹引着卫渊进入假山。

  假山之中有一条密道，待入内进了一间石室，她略有几分惊讶：

  “没想到吴先生也是墨阁的成员。”

  “能说说吗？”卫渊问道。

  “墨阁属于地下联络组织，更多的是交换情报、资源。”牡丹道。

  “想来吴明……无名，也不是你的真名吧。”

  顿了顿，她打量着卫渊。

  “嗯！”

  “跟你们打交道，倒也用不着隐藏。”

  卫渊摘下了人皮面具，现出了俊美绝伦的真容。

  “卫渊？”牡丹惊讶出声。

  “你认识我？”卫渊笑问。

  “当然，全长安城没有不认识你的。”

  “没想到敢对抗劫境强者的卫渊，竟然还有此等诗才。”

  “真是文武双绝，堪称天骄啊。”

  牡丹由衷敬佩道。

  “不能，在姑娘眼中，我怕是好色之徒罢了。”

  “姑娘是……魔裔！”

  卫渊说笑间，探身凝视牡丹的双眸，森冷道。

  “……”牡丹惊然起身，眉眼如刀，浑身气机暴涨。

  “不用紧张，我对妖魔没有偏见。”

  “人神有恶，妖魔也有善辈。”

  “既然是魔族那就好说了，我想请姑娘看一样东西。”

  卫渊摘下腰间的月符，递给了牡丹。

  牡丹看了几眼，比读了他的诗还要惊讶百倍：

  “这是月符，乃魔宗嫡系血脉之物，你从哪得来的。”

  “一位朋友。”卫渊道。

  这是丈母娘张凤娇给的。

  柴云绍临死前，曾说出一个魔字。

  如今从牡丹这得到确切答案，卫渊哪还不知道，自己那千娇百媚的丈母娘只怕也是魔族。

  而且还有可能是魔宗嫡系的高层。

  “那人还好吗？”牡丹问道。

  “她很好。”卫渊点头。

  牡丹在眉心、胸口画了个特殊的祈求手势，舒了口气道：

  “她能把这东西给你，足见你非外人。”

  “你来找我有何事？”

  “只要牡丹能办到的，尽管开口。”

  “包括睡觉吗？”卫渊道。

  “你……”牡丹没有明着拒绝。

  “大战在即，我需要几颗丹药，焚元丹，品阶越高越好。”

  卫渊没再逗她，说起了正事。

  “那你算来对了地方。”

  牡丹起身手心在石壁上一按，现出一方石槽。

  取出了几个药瓶。

  “以人类的血脉，你肉身承受的上限应该是两倍。”

  “这枚败血丹，很适合你。”

  牡丹取出一枚红色的丹药。

  “你这里药效最强的是哪种，比如有高阶的焚元丹吗？”卫渊问道。

  “还真有，十倍焚元丹！”

  “燃烧人的气血，瞬间提升十倍战力。”

  “不过，这丹药一服下，你很可能无法承受药力，瞬间被烧成了灰烬。”

  牡丹摇了摇头。

  “十倍，的确难以承受。”

  “但我想你们魔族既然发明了这种丹药，必然有破解之法吧。”

  卫渊当然能承受，但话还是要套的。

  “当然，魔族向来是以血肉换力量。”

  “我这有一种心血丸。”

  “对魔族来说，是很简单的药物，功效只有一个，护住心脉，封存一丝气血。”

  “由于魔族强大的肉身恢复能力，只要有一丝气血尚存，借助其他补气血的药物，就能像你们的肉田一样，一点点的恢复。”

  牡丹道。

  “那就给我来上一瓶心血丸，一瓶十倍的焚元丹。”卫渊道。

  “你会玩死自己，相信我。”牡丹凝重道。

  “看来你很在意我！”卫渊扬眉痞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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