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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圣歌


“你们的世界真的很有意思,包括你们的种族和施法天赋的本质都很有意思。”

  哈利波特坐在石制的阶梯之上,今日没有重要的弥撒,所以巴黎圣母院的这里并未铺上红色的地毯以彰显庄重氛围。

  “我猜测,在很久的过去,你们这里陨落了一位很强大的神性生物,他的血脉融入了现在的生物之中,甚至可以这么说,它本身就是现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生物的起源,至少也应该是起源之一。”

  哈利波特坐在台阶上,手掌微微下压,教堂内的琴声和合唱随之低沉了下来,让勒梅可以更好的听见哈利波特的阐述。

  “它死亡之后深度的融入了这个世界的本源之中,而拥有其血脉的本地两侧对称长身人种。

  哦,也就是你们,则因为血脉的融入获得了干涉自然的能力。

  这才能解释为什么你们的施法更贴近于术士和邪术师,而非理论上应该最先诞生的古萨满图腾仪式以及原始的奥法理论体系。”

  哈利波特站起身,缓步走向了这位在这辉煌的教堂之中好似一个局外人的勒梅先生。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并没有多少数据的支撑,除此之外形成你们这个世界的可能性还有很多。

  所以我做了一些小实验,我解刨了大量麻瓜和巫师,从肉体结构上这两者并没有什么特异的器官,也没有差异化的大脑结构。

  甚至就连施法的时候,麻瓜和巫师的大脑也没有任何的差异性表达,这代表在血脉上来说,这二者是一个种族。

  那差异点就应该在灵魂的表达上,只可惜我擅长的是血肉炼金,对于灵魂魔法和附魔学派的知识并未有太多的涉足。”

  哈利站定在了老人的身前,随后缓缓将手掌轻轻放在了胸前。

  “但是将这些人的灵魂构架出来一个集体的梦境之后,我有了一个有意思的发现。

  神说,要有光。”

  男孩将摊开的手掌微微向上托起,一团光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中,没有任何的征兆。

  勒梅的瞳孔震动了一下,刚刚他没有感觉到哈利波特身上的魔法波动,对方手上的这抹光的魔力波动赫然是来自于这一教堂的麻瓜。

  这里面甚至就连一个哑炮都没有。

  “看,只是一个教堂的人而已,现在法国有麻瓜人口57,839,363,这个数字足够我组建一个足以改变区域内物质和精神结构的祭坛了。

  你们进入了我们的世界,那么神明就是存在的,这是一个客观的现象,而非哲学上的概念。

  我很欣赏您的才华,您的价值在于大脑而非躯骸内的魔力,出于欣赏和尊重,我在这里向您坦露我最新的研究方向,魔法的本质。

  现在,服从或者死亡,这是必须要面对的选择,勒梅先生。”

  哈利波特张开双手,随着他的指挥,周围的麻瓜们整齐的站起了身,伴着那愈加高昂的风琴演奏开始了最后的合音。

  “布斯巴顿和霍格沃兹里面的事情,你不能干涉。”

  “太小家子气了,麻瓜法国国境线境内,不管是魔法还是麻瓜事宜我都不会干涉。”

  “我怎么相信你。”勒梅显而易见的被说动了,外面的屠杀惨状让他被吓破了胆。

  “我无法让您信服,但是您的价值,可以让我选择妥协。”

  哈利波特手掌落下,周围的观众们坐回了长椅之上,随后是归位的祭祀以及开始舒缓下来的风琴声。

  “您就不好奇吗,巫师,魔法,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可真悲哀啊,他居然会选择相信我。”

  勒梅抬头看着圣母玛利亚后面的那面玫瑰花窗,巴黎上空的乌云在此刻已经散开,来自太阳的金色落在彩色的玻璃之上,被玻璃编织为新的画卷撒入这教堂之中。

  “他只是一个在几十万人里百年一遇的天才而已,而我,则是在数十亿中被筛选出的适格者。

  失败是可以遇见的事情,他挑错了对手,也站错了队。

  在格林德沃为其编织的预言梦之中,他被这种绝对的实力差距击溃了,所以他在最后选择了牺牲自己,因为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自己自我圆满的方式。

  而作为代价,他将你们绑在了正义的牌坊之上,只为了满足他自己的正义感和所谓的自由。

  让他自己的灵魂得已被填充,让他自己的错误可以被忽视和弥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无愧于白魔王的称号。

  而你,勒梅先生,现在被他绑架着来到并非你可以对抗的存在之前,还在为他而感到悲哀的你,才是真正可悲的那个人。”

  哈利波特离开了巴黎圣母院,随着最后的圣歌结束,坐在长椅之上的游客和信徒们如梦初醒,他们纷纷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他们看着那玫瑰花窗之下慈悲的圣母玛利亚雕塑,感受着内心之中被某种满足填充的温暖感,久久未能平复心中无来由的欢欣。

  这是一个神迹,随着麻瓜们奔走相告,这里发生的圣歌神迹被麻瓜们所熟知。

  有人驳斥这就是巴黎圣母院的营销,也有人认为这是宗教迷信。

  但是无法反驳的是,那些参与到这场神迹之中的人们都变为了虔诚的教徒,即使在这之前他们中有异教徒,有无神论者,甚至还有信仰飞天意面神教的人。

  麻瓜之中,一位穿着长袍的老人静静的看着那竖立在玫瑰花窗之下的圣母玛利亚像。

  圣母玛利亚啊,我应该作何选择。

  老人混浊的眼睛停留在花窗之上,随后失去了焦距,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沐浴在色彩之中,等待着不存在的神明给予的启示。

  勒梅如何想现在已经不再重要了,随着法国境内聚集的抗议示威人群和妖精一样的消失了,一些侥幸逃离的人们也终于意识到了所谓的血蛇,所谓的消失到底是什么意思。

  短暂的沉默之后,不老泉集团在美洲的分部就收到了不少利益集团负责人负荆请罪式的拜访,他们是真的害怕了。

  一分钟不到,六万多巫师就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地的遗物,没有尸体,没有鲜血,只有凌乱的堆放在整个街道之上的衣物。

  这种极致的反差和冲击力,让每一个看见了那张照片的人都感觉到一股被人用锥子顶住了眉心的刺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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