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周静约定的第二个七天，周静的月事来了，这让刘丰的心里一松。

  一盒安全套十只装，刘丰睡完了这十只，对金妮好像有了一些不一样。

  下午两点多，刘丰和刘琳去聚缘饭庄结账，刘丰在这里的招待费都是签单，一月一结。

  刚走进饭庄，刘丰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萝卜味。

  厨房的伙计和金妮曹娜正在一楼角落的桌子上吃饭，刘丰从旁边走过去，看了一眼，看到桌上摆着一盘辣椒炒萝卜丝。

  金妮手里拿着半个馒头，看见刘丰，笑了一下。

  “你这当老板的这么抠啊？一天两顿萝卜丝，连点肉星都没有。”

  刘丰下午下了班过来，和焦立春打趣道。

  “刘哥，这就不错了，这几天楼上装修，这动静，谁还来吃饭？你看看，这都饭点了，哪有人？早知道他装修这么长时间，签协议的时候，我就给他要损失费了。”

  焦立春诉苦道。

  “……快了吧？”

  刘丰知道焦老板的难处，就转开话题说道。

  “谁知道！应该快了吧，再不弄完，我就完了。”

  第二天，刘丰在外面跑了一天，快下班的时候才回公司，他看见聚缘饭庄的几个员工都坐在门口聊天，知道饭庄今天晚上还是没生意。

  刘丰回了公司，刘琳和孙萍萍没待一会儿，也到点下班了。

  办公室里没人了，刘丰点上一支烟，一边抽一边隔着窗户看外面金妮几个人。

  刘丰抽完烟，又拿出一堆公交车票整理起来，刘丰不太爱收拾东西，一些票据随手就塞进包里，手里的工资花得差不多了，这才想起去整理。

  票据有些乱，整理起来很麻烦，刘丰一边整理一边往差旅费报销单上粘，弄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刘丰没开灯，他看了看外面，聚缘饭庄那几个人早就不在那里了，饭庄的一楼亮着灯。

  刘丰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他把桌子收拾了一下，从公司出来，锁好了门。

  聚缘饭庄今天就一桌客人，四个男的。

  焦立春一看刘丰进来，立刻就摆出了一张苦瓜脸。

  “刘哥，愁死我了！”

  “等他二楼弄好了就行了，不差这几天。”

  刘丰笑着安慰道。

  “唉。”

  焦立春叹了一口气。

  “……那个，焦老板，我想和金妮出去一趟，反正你这里又不忙，行不行？”

  刘丰笑着问焦立春。

  “行啊，咋不行？去吧，不用回来了。”

  焦立春一听，脸上立刻涌出一脸猥琐的笑容，他爽快地答应道。

  “……那谢谢了。”

  刘丰知道他想歪了，可也不想解释，就道了一声谢。

  “金妮，你跟我出去一趟，有点事。”

  金妮和曹娜，两人正站在厨房门口聊天，刘丰走过去说道。

  “……嗯，好呀。”

  金妮一听，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的笑容，她笑着应了一声。

  “我在外面等你。”

  “……我和老板说一声。”

  金妮说道。

  “不用说，我都说好了。”

  刘丰说道。

  才晚上七点多，路上行人很多，刘丰推着自行车从人行道上下来，金妮乖乖地跟在后面。

  “上来。”

  刘丰在非机动车道上抬腿上车，两脚点地，对金妮笑着说道。

  “刘哥，你要带我去哪？”

  金妮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刘丰的后车座上。

  “带你去吃好吃的！”

  刘丰笑着说道。

  周静这周上小夜班，就算上白班，她也不可能晚上出来，这就是刘丰敢带着金妮这时候出来的底气。

  刘丰骑了十几分钟，到了那家他许久都没来的扒鸡店。

  现在天气暖和，扒鸡店还没下班，门口那家面摊已经支起来了。

  刘丰在锁自行车的时候，看了一眼金妮，发现金妮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刘丰和金妮进店买了一只扒鸡出来，在面摊上找了个桌子坐下。

  金妮坐在刘丰旁边。

  “老板，两碗面，三瓶啤酒。”

  刘丰冲着面摊的老板说道。

  “好唻！稍等。”

  面摊老板答应道。

  “这家面摊好多年了，味道不错，他家的汤底，就是扒鸡店的汤，特别香，一会儿你尝尝。”

  刘丰转脸对金妮说道。

  “嗯！谢谢刘哥！”

  金妮笑着说道。

  “……”

  刘丰笑着看着金妮，他没说话。

  路旁扒鸡店的霓虹招牌，柔和的光照在金妮的脸上，看起来比平时更好看。

  口红更红，眼影更绿，眼皮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银粉，泛着光亮。

  “看什么呢？刘哥。”

  金妮看刘丰不错眼珠地看着自己，笑着问道。

  “……我比你大十几岁，按说应该叫叔了，还叫哥！”

  刘丰开玩笑道。

  “叔！”

  金妮立刻叫了一声，把刘丰叫得不好意思了。

  “你这个小妮子！”

  ……

  摊主把煮好的面端上来，刘丰打开装扒鸡的袋子，撕下一根鸡腿给金妮放在碗里。

  “谢谢，叔。”

  金妮笑着说道。

  “快吃吧，小妮子！”

  刘丰笑着说道。

  ……

  “不是还有一只鸡腿吗？”

  金妮看刘丰一直在撕鸡架上的肉，就问道。

  “给你留着呢！”

  刘丰笑着说道。

  “……”

  金妮瞟了一眼刘丰，笑了起来。

  聚缘饭庄的二楼装修好了，一些化着浓妆的女的开始进进出出，还有一些鬼头鬼脑的男人，焦立春的饭庄看着热闹起来了。

  焦立春在一楼弄了一个固定的屏风，晚上下班之后，他把屏风关好锁上，以免那些从楼上下来的人跑到他的店面里去。

  楼上洗头房的老板是个女的，四十多岁，烫着一头卷发，一米六几的个子，看起来怎么也得有一百五十多斤。

  女老板姓左，左右的左。

  刘丰只要不出差，除了偶尔和赵群陆涛吃顿饭，他几乎每天下了班就到聚缘饭庄来。

  刘丰每次来了，不像过去一样，进来就吃饭，而是在吧台和焦立春聊会天，然后再找一张空闲的桌子，点菜吃饭。

  刘丰原来的习惯，是一盘土豆丝，一盘花生米，现在改了，每次这两样，只要一样，另外换成了别的。

  这别的，不是肉菜，就是甜食，反正都是金妮爱吃的。

  刘丰月薪五百，看似每顿饭的花销不大，可累积起来，这五百块钱根本就不够花。

  周静那里是不可能了，上次拿的那五百，周静问他了，刘丰提前编好的理由行云流水一样，顺畅地说了出来。

  “现在公司周转不过来，我和严勇老婆说了，得过一阵。”

  刘丰说道。

  “你们公司两年多了，怎么还周转不过来？”

  周静有些不相信似地问道。

  “这和公司开几年有什么关系？正常周转，说了你也不懂。”

  “那要是一直不挣钱，那你们开公司的意义在哪？”

  “什么叫一直不挣钱？那展厅里的，仓库里的，不是钱？”

  刘丰没好气地说道。

  “……”

  周静没话说了。

  “你这个人，真的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一句让人愿意听的！”

  “什么意思？我哪一句你不愿意听了？你说说看。”

  周静有些气恼，又有些不服，自己明明没说什么，刘丰就这样说自己。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刘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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