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咋说？”

  焦立春问道。

  “……就是是有点炎症，开了点药。”

  刘丰含糊地说道。

  “……刘哥，不是我说你，你也真行，你这结婚几年了，要换了别人，早去别的地里播种去了，你还真是个好男人。”

  焦立春一边说一边冲着刘丰竖了竖大拇指。

  “……嗨！”

  焦立春不知道是刘丰的原因不生孩子，刘丰也不想解释，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在嘴里胡乱应了一声，像是无可奈何的叹气，又像是不在乎的大度，到底什么意思，刘丰自己也不知道。

  “……诶！刘哥，你说我招来的这俩服务员咋样？”

  焦立春看刘丰不愿意聊孩子的事，就转开了话题。

  “挺好啊，怎么了？”

  刘丰问道。

  “你说，现在外面查得这么紧，想玩都不敢，万一抓住了，连罚款带拘留的，也不好看……不行，这俩女的，咱俩一人一个，玩玩咋样？”

  焦立春笑着说道。

  刘丰吓了一跳，以为焦立春随口说说，就说道：

  “那怎么可能？人家小姑娘能愿意？”

  “嗨，现在这小姑娘，开放得很，你就说，你愿意不愿意吧？”

  “……”

  刘丰没吭声。

  焦立春刚要继续往下说，瑞康公司那边的门一开，刘琳和孙萍萍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刘，你回来了？”

  刘琳远远地看见刘丰，扬声说道。

  “刚回来，刘姨。”

  刘丰慌忙招呼道。

  “你还进来吗？”

  刘琳问道。

  “……我一会儿拿点东西，刘姨，先别锁门了。”

  刘丰犹豫了一下说道。

  “那行，我们先走了。”

  “哎，好。”

  刘丰答应道。

  刘丰看刘琳和孙萍萍推着自行车从人行道下去，骑车走了，才把手里的烟蒂一扔，对焦立春说道：

  “走，去我那边聊聊。”

  “好唻！”

  焦立春笑着答应一声，跟在刘丰后面去了瑞康公司。

  “你说的这个事，可行吗？”

  在瑞康公司二楼的办公室，刘丰问焦立春。

  “怎么不可行？可行。”

  “……”

  刘丰没说话，又点上一支烟。

  焦立春自己拿过桌上的烟和打火机，也点上一支。

  “刘哥，你要哪一个？”

  焦立春抽了一口烟，笑着问道。

  “……”

  刘丰轻轻笑了一声，在椅子上挪动了一下身体，还是没说话。

  “……你个子高，要不你要那个高的，弄起来得劲，咋样？”

  焦立春问道。

  焦立春的建议正合了刘丰的心意，他笑着看了一下焦立春，算是默许。

  “那，咱就说定了，我来那个矮的。”

  “行啊，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刘丰开口笑着说道。

  “那行，一说这个就上头，不行就今天晚上吧，一会儿你过去，我让厨房弄几个菜，咱今天晚上就办了。”

  “今天晚上？太着急了吧？你不问问人家那俩小姑娘？”

  “这你不用管了，包在我身上！”

  焦立春走了，刘丰还在抽烟，他没开灯，就坐在黑影里抽。

  快六点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吓了刘丰一跳。

  电话是周静从家里打来的，她问刘丰回不回来吃饭。

  “……回不去了，一个客户打电话说要过来，让我在办公室等他，你自己吃吧。”

  刘丰说道。

  周静在电话里听起来有些失望，说自己已经做好了两个人的饭。

  “吃不了就放冰箱，我明天早上吃。”

  刘丰说完，就挂了电话。

  明明有手机，周静却打办公室的电话，看来也是想看看自己在哪，有查岗的意思。

  刘丰在心里想。

  刘丰掐灭手里的烟站起身来，他下楼锁好门，朝着聚缘饭庄走了过去。

  焦立春的饭店生意，在春节后热闹了一阵，现在又恢复了常态的冷清，一楼大厅里就两桌客人。

  “刘哥，过来了。”

  金妮一看刘丰进来，笑着走过来打招呼。

  “嗯，过来了。”

  刘丰答应道，因为被焦立春说得心里毛毛躁躁的，刘丰竟然有些脸红，不大自在了。

  “去，给刘哥泡壶茶过来。”

  焦立春也看见刘丰了，他笑着支使金妮道。

  “嗯。”

  金妮笑着瞟了一眼刘丰，转身进了厨房。

  “来，刘哥，坐。”焦立春招呼刘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又小声说道：“我让厨房做几个菜，一会儿人都走了，咱们再吃。”

  “嗯。”

  刘丰点了点头。

  一共就两桌客人，没什么事，金妮和曹娜都闲着，站在厨房门口小声聊天，焦立春和刘丰喝着茶，说着话。

  七点多，焦立春去厨房，说没什么生意，让厨师和配菜工先走了。

  快八点的时候，大厅里两桌客人前后脚结账走了。

  “你俩，把门关上，这个点没人了。”

  焦立春吩咐金妮和曹娜道。

  金妮一听，连忙笑着去关门，曹娜跟着去帮忙。

  “那个，窗帘也拉上。”

  焦立春说道。

  门关了，窗帘拉了，这个聚缘饭庄的大厅，两男两女，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暧昧了。

  焦立春去厨房往外端菜，刘丰不好意思坐在那，就一起帮忙端。

  焦立春让厨房准备了四个菜，有荤有素，还算丰盛，他从吧台还拿过来一瓶酒，把桌上的四个杯子都倒了一些。

  “你俩，过来一起坐坐。”

  焦立春倒完酒，叫金妮和曹娜。

  金妮和曹娜笑着对视一眼，结伴走了过来。

  “来，坐。”

  焦立春说道。

  饭庄的桌子是长方形的，一边一个连在一起的座椅，曹娜挨着焦立春坐下，金妮和刘丰坐在了一起。

  “今天咱一起吃个饭，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和刘哥正式认识认识，来，端起来，先走一个。”

  四人坐好后，焦立春做开场白。

  比起焦立春的熟络，刘丰倒显得有些局促，他和金妮曹娜一样，听着焦立春的安排，端起酒喝了，然后又殷勤地拿起酒，给每个人又倒上了。

  “谢谢刘哥。”

  金妮笑着瞟了一眼刘丰，谢道。

  “谢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来，吃菜！”

  焦立春说道。

  几个人都动手夹菜，刚吃了几口，焦立春就说刘丰：

  “刘哥，别光自己吃啊，给女士夹菜啊！”

  “哎，好，好。”

  刘丰一边答应一边去盘子里夹了一个肉丸子放在了金妮的碗里。

  “谢谢刘哥。”

  金妮笑着说道。

  “不用谢。”

  刘丰笑着看了一眼金妮说道。

  刘丰又夹了一个肉丸子，刚要往曹娜那边送，焦立春了连忙说道：“诶！刘哥，这不劳你了，有我呢！”

  刘丰一下子停在了那里，笑着说道：“你倒是早说啊！”

  几个人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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