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但又不完全能治。

    在被感染之前服药无效，被感染的人服下药物，可以治愈瘟疫，不会变成疯子。

    但已经发病的感染者服药是没用的，身体的变异不可逆，发病等同于彻底没救。

    “这特么不就是狂犬病疫苗？不对，狂犬病疫苗打了还能有半年的代谢期呢，这药提前服下去一点用也没用。”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仔细想想，却又意外的合理第。

    喝下去就能直接痊愈，那不是药，那是仙豆。

    药物只能治疗，不能重建身体。

    一旦身体已经被神秘污染，发生了不可逆的损伤，无法恢复才是合理的结果。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狂犬病，也不知道什么是疫苗，但的确提前服用是没用的。”斯温医生叹息道，“如果瘟疫只是被抓被咬才会传染也好办了，不管被谁咬了先喝一瓶药就可以了。但关键是还有另一条传播途径。”

    “是啊，谷物。”林奇也苦笑着说道，“谁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不是有问题的谷物，那么除非每顿饭吃完灌一瓶药，否则发不发病只能看命。这样下去，瘟疫随时可能有爆发的隐患。”

    “嗯，不过也不用这么悲观。”斯温医生倒是很乐观，“只要能把小杰克的尸体摧毁，就可以打断传播，让咬伤不再具有传染性，再烧掉所有有问题的谷物，城市就安全了。药物效果不理想，也只是无法救下更多的人，这场瘟疫还是能控制住的。”

    我悲观的不是你们这里啊，我悲观的是第五纪我们的时代。

    林奇轻轻叹了口气。

    通过斯温医生的结论，他已经可以预料南丁格尔女士研发的药物的效果了。

    很合理，只能说之前所有人，包括南丁格尔这种专业人士，都被情绪左右了，抱着过高的期望。实际上第五纪那些已经发病的真正患者，恐怕也和这里的情况一样已经没救了。

    而且第五纪的瘟疫也有另一个传播途径，隔空随机发病。

    只有出现症状，确认已经发病，但这时候服药已经没用了。也就是说除非能精准预测到感染目标，否则药物根本帮不上那些患者。等一个多月后爆发的神权平息下来隔空发病终止的时候，还是会像南丁格尔之前预测的那样，全世界范围内制造出几十万感染者。

    更可怕的是，这里只要回了小杰克就能打断传播，第五纪可不行，就算隔空传播停止了，感染者的传染性依然保留。一旦被这些感染者咬伤，除非三四个小时内喝下药物，否则依然会变成新的感染源，将瘟疫继续扩散。

    或许最终凭着普及的药物，不至于发展成灭世之灾，但死亡的人数恐怕比预计的还要再加一两个零。

    “也许没那么严重。”戴安娜隐约能猜出林奇的担忧，攥着他的手压低声音安慰，“毕竟我们那边是有至高眷顾的。”

    “而且就算真和这里一样又怎么样？”娜塔莉警官是最了解林奇心态的，嗤笑一声道，“你不过是想缓解自己行为造成的影响而已，又不是欠谁的，只要尽力就好了，有什么可纠结的。再说已经走到现在了，难道还打算空着手回去吗？尽量把果实带回去，剩下的事自然有专业人士解决，你难道还打算替苦难教会履行职责？”

    “那可不行。”戴安娜小姐掩着嘴柔声笑道，“您这么做就是和教会争夺信仰了，您打算替红月女士欺负吾主吗？”

    “我欺负她？她前些天看我一眼我就差点没了。”

    林奇撇撇嘴，不过心情瞬间变好了，的确，只要有药就不至于发展成灭世之灾，最差也能从xx危机降级成xx围城，已经很不错了。大家各司其职，各尽所能，有那么多大佬呢，哪轮得到我操心。

    何况我又不欠这个世界的，最多是想帮自家邻居守护这个世界而已，只要尽力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可以坦然接受。

    【嗯】

    “怎么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只是在哀悼我疯掉的八颗头。”

    不再纠结药物效果，林奇把一堆发病的果实摆了出来，给斯温医生当场表演了一个果实咬人。

    斯温医生神色变得诡异起来：“不管你们准备用人面果实做什么，这几个都不能用。这东西已经被污秽扭曲了，效果会很诡异。”

    “嗯？”

    “这样的材料会把你想要的效果，以你最不想要的方式呈现出来。比如我以前游历的时候，就见到过有人制造了一个许愿猴爪，其中就不小心用了污染材料。那人许愿身体健康，不受病痛折磨，然后他就被落石砸死了。”

    “再也不会生病了？”

    “嗯，所以这东西绝不要用，也不要想取巧利用它反效果的特性，规则就是规则，不是生灵可以随便玩弄的。”

    “好吧，那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最后一批身上了。”林奇叹了口气，还是把八颗果实收了起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追问道，“你刚才的意思，是这东西除了恶心人之外，还有其他用处？”

    “嗯，比如做一些护身符之类的，虽然很麻烦，但效果都不错。你要是有兴趣，而且能提供正常的果实，我可以帮你做几个。”

    “有什么作用？”

    “护身符啊，保平安的，具体功能生效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真没诚意，而且也不知能不能带出去，按说基于能带出去的人面果实，应该有希望，那就不要白不要，林奇很不客气的追问道：“速度快吗？”

    “还可以，主要是材料麻烦，但我刚好攒下来了几份，几小时就能做出来。”

    “那就说定了。”雁过拔毛，林奇此行终于薅了一把羊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功效，但也算满足了，总算想起了正事，“现在药物也配出来了，不用再担心那具尸体的污染，我们是不是……”

    “砰。”

    配药室的门被撞开了，特里骑士冲了进来。

    “出事了。”骑士操着本地语言，急急忙忙的说道，“有人看到几个被感染的疯子在城里几个不同位置咬人，不少人都受伤了。”

    嗯？到底没控制住吗？

    五人对视一眼，感觉有点庆幸。

    还好拖到了药物调制出来，短时间内不用担心全城爆发。

    “哪来的感染者？”

    “据说是几个旅人。”

    “据说？”林奇追问道，“你的人没看到感染者吗？”

    “没有。”特里苦恼的说道，“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嗯？

    林奇一愣，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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