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散播流言的方式跟以前许大茂用的招式如出一辙。

    易中海先是去买一些废旧报纸。易中海为了不暴露自己，买报纸的地方也不在一处，而且远离四合院所在的街道，并且买报纸的时候也不是自己亲自去，而是先买点糖，用糖哄小孩子买。

    等报纸积累的足够多了，易中海把桌子整理干净，桌子上放着剪刀、胶水、白纸等物，准备好一切后，易中海从自己的箱子夹层里翻出一本纸色发黄，破败不堪小册子，这本小册子赫然便是十余年前，许大茂为毁掉易中海和秦淮茹名声而特意写的寡妇秦白茹的故事。

    谁也没有想到，易中海还藏着这本小册子呢。

    易中海为了防止被人查出笔迹，自然不敢写字，便从报纸上剪下字来，拼贴而成。易中海忙活了大半夜，才拼贴出一本来。

    易中海很着急，于是继续从报纸上剪字拼文，就这样，在易中海白天黑夜的忙乎下，一星期的时间，易中海拼出了十本。

    为了彻底毁掉秦淮茹的名声，易中海直接把秦白茹改成了秦淮茹。

    “妹子，你说。”张主任笑了。

    “看！必须要看！我倒要看看许大茂那王八蛋还要怎么害我！”秦淮茹一抹眼泪，厉声说道。

    “这个我无法做主，我得请示上面。妹子，这叠照片我拿走了，我给上面一个交待，你先别动易中海，反正易中海就在那里，根本跑不了，你先去找许大茂，多洗几份照片。等我回来，我回来后先陪你去找杨厂长，然后再去街道和派出所报案。”张主任说道。

    “你这是干什么？秦淮茹你也少来这一套，我本以为伱是贤妻良母，虽然有些瑕疵，但瑕不掩瑜，但我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不知廉耻的当妇。”张主任说完，也没有再饶圈子，直接拿出一本散发着油墨味的小册子甩在秦淮茹脸上。

    “宣传科副科长杜维，奉他师傅许大茂的委托，给秦淮茹送了封信。”门外传来妇联办工人员的声音。

    这本小册子自然不是易中海散播出去的原版，易中海猜想的不错，这种东西的传播速度要远比许大茂写的小说快很多。

    “还挺厚！秦淮茹，你要不要看看信里说什么？许大茂不打电话，专门送信过来，肯定别有用意。”张主任说道。

    “淮茹，你再跟姐仔细说说当年的事情，当年真的是许大茂要毁你的名声吗？会不会是易中海担心你脱离他的掌控，才故意这么做的，顺便嫁祸给许大茂的？”张主任循循善诱道。

    “我不求能官复原职，当上领导，我只求披上那身衣服，再当个小组长，小队长之类的，这样能够保护我。张姐，求您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帮帮我吧。”秦淮茹连忙打起了感情牌。

    有些事情懂的都懂，秦淮茹现在也懂了。

    “易中海，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恶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秦淮茹疯狂地嘶吼道。

    “张姐，我不甘心，他许大茂凭什么可以肆无忌惮地羞辱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秦淮茹不由得失声痛哭，哭的声嘶力。

    易中海做完这一切后，便买了只烧鸡、买了瓶酒，回到家后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喝的迷迷糊糊时便呼呼大睡。

    小册子的内容她太熟翻了，十余年前就出现过一次。

    再者说，许大茂在工安系统高层也是挂了号，出了名的，单是四大名捕这一系列的小说，不但让许大茂名声远扬，也给工安系统涨脸啊。

    秦淮茹提条件，就代表秦淮茹妥协，这事就成了，接下来自然是谈利益的时候了。

    “张姐，我有三个条件。”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张主任一见秦淮茹进门，便拍着桌子怒声喝道。

    “别！我可不敢当你的姐，谁当了你的姐，谁倒八辈子血霉。”张主任冷着脸说道。

    “最后一个条件，把我调回街道派出所。我的名声已经臭了，唯有这样，才能洗脱我的名声，才能让那些长舌妇不敢当着面骂我。”

    所以，那些人便看在李怀德老丈人的面子上，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易中海也生怕这些小年轻会毁掉自己辛辛苦苦拼贴出来的杰作，在后面悄悄地跟着，待发现这些小年轻自发地抄袭之后，易中海便放宽了心。

    此时的秦淮茹已经确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只不过，秦淮茹在轧钢厂的底子太薄，消息不灵通，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主任也是担心这件事情是许大茂做的，如果真是许大茂做的，许大茂的人性、品德就会出现问题，那就是在打疗养院那些老领导的脸，谁让疗养院的那些老领导时不时地提起许大茂呢。

    “秦淮茹，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妇联张主任一上班便看到秦淮茹嬉皮笑脸地坐在工位上，不由得心中一怒，厉声喝道。

    秦淮茹忙不迭地捡起小册子一看，顿时感觉到五雷轰顶。

    “你想好了再说，这种事情会死人的。”妇联张主任双眼中眼冒寒光，紧紧地盯着秦淮茹的双眼说道。

    人情好了，看什么都顺眼，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张主任看秦淮茹不顺眼，自然，老老实实的秦淮茹在她眼中成了嬉皮笑脸。

    易中海自以为做的隐秘，那只是针对易中海来说，只是易中海以为。在许大茂的提前安排下，在专业人员的眼中，易中海的动作破绽百出。

    秦淮茹当即就撕了信封，然后，一叠照片散落在地上，秦淮茹猛地一扫地上的照片，便失声尖叫道：“易中海！是易中海那个王八蛋毁了我！”

    “为了让我给他养老，如果我嫁了出去，就没有人给他养老了。”秦淮茹颓然地说道。

    如果许大茂是德行有亏的人，这也是打工安系统的脸。

    “许大茂？”妇联张主任不禁皱紧了眉头。

    “这是……张姐，你听我说，这是假的，这是骗人的，这是许大茂编出来毁我名声的，张姐，我发誓！我绝对没干过这样的事，如果干过，天打五雷轰，我秦淮茹不得好死。”秦淮茹连忙说道。

    “我……”秦淮茹刚想说我确定，话未说完便被妇联张主任打断。

    “张姐，放心，我不会太过份，也不会挑战法律，毕竟，我在所里待过，我只会在律法允许的范围内行事。我认为正常人根本干不出这种丧心病狂、狼心狗肺的事情，干出这种事情的人肯定精神不正常。”

    “可以。”张主任说道，这种事情对张主任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把这些照片往杨厂长面前一放，杨厂长就是处理这事。

    秦淮茹明白，这本小册子的原著不可能是许大茂，也不能是许大茂，既然不是许大茂，那只能是易中海了。

    其实，秦淮茹根本没有嬉皮笑脸，只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工位上，因为，秦淮茹明显感觉到了不对。

    张主任还是听说过易中海的名声的，毕竟，易中海是以前轧钢厂为数不多的八级工，只不过后来名声臭名远扬，便远遁大三线去了。

    “谁？”妇联张主任皱着眉头怒声喝道。

    秦淮茹为了自己的前途也是拼了，直接跪倒在张主任的面前开始哀求道。

    张主任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利益，张主任给许大茂洗白了，她是年龄大了，高升不了，但她丈夫呢，子女呢？

    “可以理解！也能办到。”张主任说道。

    这段时间，秦淮茹还沉浸在即将嫁入权贵的兴奋之中，周围同事的吹捧让秦兴茹开始飘飘然，秦淮茹仿佛又回到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中。

    易中海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了该做的一切，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只要时间一长，事情一发酵，这事就成了，秦淮茹就别想脱离自己的掌心。

    当年许大茂自认为自己干的隐秘，但在有心人眼中，许大茂的行为就是明目张胆，只不过，当时许大茂上面有李怀德在顶着，而李怀德的上面有他老丈人在顶着，许大茂又是李怀德的得力干净，妥妥的李怀德的心腹，况且，许大茂设计的招待所又令那些人非常地满意。

    “那就麻烦张姐了，张姐，我以后的命运就全靠张姐你了。”秦淮茹哀求道。

    秦淮茹现在不是以前啥也不知道的车间摸鱼大王，她显然也想到了张主任凌厉眼神的背后代表了什么。

    “我准备把易中海送进精神病院，让杨大夫用电击治疗法，治疗易中海。”秦淮茹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说道。

    “第一个条件，易中海必须由我亲自出手来收拾。”秦淮茹咬牙切齿地说道。

    在于莉把秦淮茹的事情告知易中海后，许大茂就安排所里的专业人员紧紧地盯着易中海，把易中海的所作所为统统记录了下来。许大茂为此还申请来一台照相机，让所里的专业人员带着，随时拍下易中海的一举一动。

    张主任自然是知道许大茂的，也知道许大茂的背景。她可以骂秦淮茹，但不敢骂许大茂，毕竟，许大茂的背景也是很硬的，在那段时间里，许大茂是唯一一個敢明目张胆地救助那些落难老领导的人。

    “易中海为什么这么做？”张主任下意识地说道。

    这东西一出，就是王炸。

    易中海的下场还到达不了吃花生米的地步，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判个无期也是可以的，既然秦淮茹要求易中海进精神病院，那就成全秦淮茹。

    张主任虽然不解，还是来到门口，悄悄地打开一道门缝，接过了那封信。

    只不过，渐渐地，秦淮茹忽然发现不对味，周围的同事依然吹捧，只不过眼神之中多了些嘲讽的意味。

    许大茂虽然在现今这件事上摆脱了嫌疑，但张主任还觉得不够，要彻底给许大茂洗白，无他，利益尔，严格说起来，张主任、许大茂、疗养院那些老领导，都一条线上的，只不过是职位有高有低罢了。

    “张姐，我怎么了？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秦淮茹诚惶诚恐地说道。

    “张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我求求您告诉我，你就是让我死，也得死个明白啊。”秦淮茹一听张主任这话，便明白事态的严重性远超自己的想象。

    有些人从中看到商机，便弄来一台小型的手动油墨印刷机，印成小册子来卖。有了金钱的刺激，这些小册子传播的更快了，当然，质量堪忧，但是，质量再怎么堪忧，也比易中海手剪报纸拼贴成文好的多。

    易中海知道，这种小册子只要传播开来，其传播速度绝对比许大茂写的四大名捕系列小说还要快，毕竟，这个时期，什么都是匮乏的。

    “张姐，你不在底层你不知道那些长舌妇有多可恶，她们虽然不犯法，但她们却能恶心死你，最毒妇人心，不止说的那些恶毒的人，说的还是街头巷角，那些好嚼舌根的人。”

    张主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如果秦淮茹硬咬许大茂，那简直是打疗养院那些老领导的脸。许大茂自己都可能不知道，他在疗养院那些老领导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张主任顿时想起了许大茂写的禽满四合院这本小说，小说的核心不就是为了养老吗？张主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样可以给上面一个交待了。

    秦淮茹一进张主任的办公室，便遭到张主任劈头盖脸地痛骂。

    秦淮茹显然是明白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后果，也明白这些小册子散播开来的后果，秦淮茹不可能再嫁入权贵之家了，那些老领导哪怕是为了面子，为了避嫌，也要远离秦淮茹。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现在证据十足，易中海的下场铁定好不了，秦淮茹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在这种极其不利的情况下，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好，我可以答应，你准备怎么收拾易中海？”张主任问道。

    断人前程如同杀人父母，这是生死大仇，不怪秦淮茹不疯狂。

    锦上添花永远比不上雪中送炭，如果不是当年许大茂伸出援手，这些人早就嘎了，还有很多老领导也挺喜欢许大茂的，毕竟，他们都有过类似的落难经历，在落难的时候，谁不希望许大茂这样的人出现帮他们一把？他们当然希望许大茂这样的人越多越好。

    “我……不确定！”秦淮茹赶紧说道。

    在接下来的日子，易中海每天都坐公交车去别的城区，暗中向一些年轻人聚集的地方比如什刹海溜冰场之类的地方而去，让一些喜好拍婆子的小年轻无意间得到这本神作。

    只不过，在这个人前途和命运全在他人一念之间的世界，一切都以他人的感官为主。

    “易中海？”张主任连忙上前把照片拾了起来，摆在桌子上一一查看。照片清晰地记录下易中海这些时日以来的所做所为，包括易中海剪报拼贴的动作又被偷拍了下来。

    易中海自认为自己做的很隐秘，只不过，这只是他自认为。

    此时的秦淮茹恨不得把易中海生吞活剥，敲骨吸髓，挫骨扬灰，倾三江之水也解不了秦淮茹的愤怒。

    “许大茂给你送信？许大茂这是要干什么？”张主任不解地说道。

    “你确定？”妇联张主任沉声说道。

    “第二个条件，易中海的退休金全部归我，做为我的精神补偿，直至易中海死亡，还有，他那间房子也要归我。”秦淮茹说道。

    张主任点了点头，把照片装好后就离开了，秦淮茹则是匆匆赶到派出，找到许大茂。

    “许大茂，我的事情是你在幕后搞的鬼吧？”秦淮茹沉声问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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